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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沉重,老同學這樣的身份很容易讓她在他迷茫無助的時候被經年找去談心。艾默識字很早,從小看過很多的書,千奇百怪,無所不包,她總能無意間說出讓經年佩服得五體投地,訝異非常的話語。在有意無意之間,多了一道目光追隨在艾默的身上,而她卻像個小男生一樣的神經大條,視而不見。

艾默想起剛出國的時候住的那間門廳。她靠在窗前看著外面亂糟糟看不到頭的草地。電臺播著伊能靜的《你對我的好》:

你對我的好,我竟然都不知道。

全都是我的朋友告訴我,我才知道你付出了多少。

關於愛,我實在懂得太少。

如果你不說,我真的不知道。

你對我的好。

我想我還太小,和你比起來過於浪漫無聊。

你像空氣給我擁抱,但我看不到,所以以為不重要。

鬧鐘的收音機音響效果很差,讓伊能靜的聲音顫抖分叉得更添悽慘。艾默背靠著窗框,默默的流淚。不過,艾默不會回頭。永遠都不會。

嚴婷從樓上下來,靠在書房的門口和艾默打招呼。白底印著小熊的睡衣讓她看起來像個孩子。嚴婷已經三十八了,註定了要做丁克一族。和平是家裡的獨子,最初竟是他選擇了這條二人同行的道路。愛情似乎就應該存在於兩個人之間,所謂家庭,孩子,世俗規範,一切都只是負累。艾默看不懂他們,在艾默心中,和自己所愛的男人孕育生命似乎是理所當然的事情。雖然艾默和嚴雨也一直沒有要孩子,但是他們也同樣從來都沒有提過丁克這一件事。他們從戀愛,到同居,到結婚,到今天,似乎都是水到渠成的順利。沒有孩子,也只是緣分未到,一切順其自然。

“中午出去吃飯吧。啊……”嚴婷又打了一個哈欠,明顯還未睡醒。

“姐不用多睡會兒?”

“不了。”嚴婷拍拍肚子,“餓了。”轉身上樓洗澡換衣服。

艾默忍不住笑了。她很慶幸嫁給了嚴雨。他的家人都是很好相處的人。雖然嚴雨的父親曾是某集團的老總,現已經退休多年,卻還是經常有人找上門來送禮讓他出面幫忙搭線。婆婆那邊的親戚,多是在政治圈裡打拼。嚴婷和洛和平現在也都是大公司裡管理階層的人物。但他們從沒有歧視她這個門不當戶不對的媳婦。

艾默從心底還是有些自卑的,所以她總是表現的與世無爭。艾默的婆婆是很挑剔的人。但是事兒再多,面對著一潭泛不起漣漪的死水,也漸漸沒有了趣味。婆媳之間的矛盾,一個巴掌拍不響。

艾默怕報應輪迴。當年她用門第之差為理由回絕了經年。就算現在嚴家嫌棄她這個媳婦,她也沒有立場去抱怨。而且嚴雨對她真的是無微不至。為了償還他對她的好,她也會認真做好這個嚴家媳婦的角色。

她已經辜負了一個人的好,不能再辜負第二個。

6月28日:撥亂一池春水

四個人開車沿著一條正在拓寬整修的路找到一家在街角上的川菜館子。小包間已經滿了,只好和另外一家人在一個雙桌的大包間擠擠。艾默拎著鋁製的大水壺給大家倒豆漿的時候,手機響了。壺嘴兒一顫,一滴豆漿灑在了嚴雨的手背上。

“沒事吧,有沒有燙到。”

“沒事沒事。”嚴雨拿紙巾把豆漿擦掉,艾默看到他白皙的手背上留下了一個紅印。

“真的沒事?用不用我去車上藥箱拿藥過來?”

嚴雨一把抓住想要起身的艾默,注視著她的眼睛,“我說不用了。”

“噢。”艾默坐回椅子裡,嚴雨抬手摸了摸她的頭。

嚴婷咯咯笑著與和平耳語,聲音大的連隔壁桌都聽得到。”看這兩個,結婚都快十年了,還蜜裡調油一樣。”

艾默笑笑,垂首捧著杯子吹涼了豆漿,抿了一口。沒有加糖,豆漿原本的味道。因為是無限續杯,清淡如水。沒有濃郁的豆氣,在艾默喝起來倒也順口。生活也是這樣子吧。太過辛辣激烈的情節只屬於小說和影劇,偶爾看來很震撼,讓人略有期待。但是如果生活也是如此跌宕,她自認無法承受。她寧可每天都重複同樣的過場,這樣毫無風波的迅速老去。

一桌子的菜,基本都是辣的。艾默吃到舌頭髮麻,可嚴雨他們似乎還意猶未盡。艾默只好一個人守著那份豆花魚較勁,順便偷看隔壁一個身材極好的女生。應該是個模特,細長勻稱的體型,典型的衣服架子,若不是內衣邊角露出在tube top之外,可以算的上完美。

腦海裡突然閃過在校友錄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