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正要站起來走的時候,耗子叫了我一聲,這下倒弄得我非常尷尬,急忙和他打了聲招呼。蘇馨怡也看著我,有點驚訝,讓我更不自在了。
“來來,馨怡,這個是我班上的同學,葉天翔,”耗子忽然低聲對蘇馨怡說,“就是我和你說的臉皮很厚的那個。”
蘇馨怡聽了,咯咯一聲嬌笑:“你也太不厚道了,這樣說你的同學。”
“我的臉皮可沒你厚!”我底氣不足地說。
“呵,這個就是名滿天下的校花蘇馨怡,我應該不用介紹了吧!”耗子又給我介紹了蘇馨怡。蘇馨怡嫣然一笑,露出潔白的牙齒,“誒亞,這些都是S大那些無聊的男生瞎弄的,真是的,前不久還搞了個什麼形象大使的評選,真是亂七八糟的。”
“不會吧,別人說你漂亮你還不屑一顧,你有夠清高的。”我說。
“我也不是清高了,我比較討厭那種喜歡女生就只注意人家容貌的男生,這種男生太膚淺了。”
“哦,這麼說齊昊不膚淺了?”
蘇馨怡愣了一下,隨即點頭,“對,我想即便我沒有現在的容貌,他還是能和我很聊得開,合得來,不想那樣膚淺的傢伙。”
蘇馨怡這番話無疑給了耗子很高的評價。
“其實,我也是很膚淺的。”我長長嘆了一口氣,說,“我剛才就在偷偷看你。”
“我早就看到了。”蘇馨怡說,“剛才你確實有點膚淺,不過你能這麼說,就表明你還沒有其他人那麼討厭。”但凡美人,字裡行間都能透出一股自信的味道,蘇馨怡也是如此。
耗子把我拉到蘇馨怡面前,說:“要欣賞,你就大大方方地看嘛。”
“靠,你不吃醋啊,哪有人把老婆往外送的。”我這話一說,蘇馨怡臉上微微一紅,耗子低聲對我說:“我是很放心你的,不然的話,藍詩韻怕是饒不了你吧,更不用說凌子菡了。你這檔子家事都還沒解決,哪有時間對付馨怡呀?”
“你知道我和藍詩韻的事?”
“那是,我可是班長呀!”
還真沒看出來,以前就覺得耗子也只是一個大大咧咧的人,現在才發現耗子也是深藏不漏。
“齊昊,你和葉天翔唧唧喳喳說什麼呀。”
“我們在討論男性話題。”耗子調侃著蘇馨怡。
蘇馨怡嗔道:“什麼呀,這麼神秘。”
看來蘇馨怡還真是徹底被耗子給俘虜了。我就納悶了,耗子無才無貌,怎麼會吸引住校花呢?要知道S大可是臥虎藏龍的地方,南京高校向來就有南師的美女S大的漢這一說,S大出品的男生無論外貌,學識還是人品都乃全國一流,為南京各大高校女生之搶手貨。耗子是如何從中脫穎而出,我真的是很好奇。
忽然我發現蘇馨怡桌上放著一本書,內容是一副油畫,我看不大懂,不過估計是文藝復興時期的作品。而耗子桌上放著的,則是一本素描的賞析。
“馨怡姐,你的美術好像很厲害。”叫她馨怡姐也是我有所預謀的,遇到女生,碰到比自己小的,叫她名字,或者小名會顯得很親切,而碰到比自己大的,在她名字後面加上姐,也會討女生歡心。
果然,蘇馨怡對我笑了笑,估計我興奮得要三天三夜都睡不著了。
“還好吧,我是學建築的,怎麼也要有點藝術的細胞才行呢!”蘇馨怡又指了指耗子,說,“他素描畫得比我還好,他才叫厲害,嘿呀,齊昊,你怎麼不報建築呀。”蘇馨怡的口氣有些埋怨,又有些遺憾。
“就是,耗子,你會素描,怎麼我們都不知道?”我也趁勢擠兌一下耗子。
“嘿,做人要低調點好,這是我唯一拿得出手的東西了。”耗子不緊不慢地說。
“要不要看看他的作品?”蘇馨怡像是在徵求我的意見,我立即點頭答應。蘇馨怡隨即從身後的畫架上拿出一幅畫,上面畫得是一個女人,而且畫得就是蘇馨怡。
“這幅畫最出彩的地方就是對頭髮的處理。頭髮的尾部,他用小弧度長曲線表現出髮梢的細節。頭髮是最重要的,畫面的展開總是從頭髮開始的……”蘇馨怡有條不紊地解釋,好像畫裡的人根本就不是她。
我也是聽得似懂非懂的,不過感覺要真是去除了那些個關鍵點,這幅畫還真的生動不起來,正因為這些處理,才讓畫裡的人完全活了過來。
“這是把我畫得最好的一幅畫。”蘇馨怡說著,一臉的幸福。
我似乎有點明白蘇馨怡喜歡上耗子的原因了。我頓了頓,問:“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