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著“曼兒,曼兒”,看來她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負責朗母病情的醫生說道。
朗曼早已淚如雨下。她緊緊握著母親的手。
“朗曼”,醫生怕這個坐著輪椅來的小女孩承受不了。她實在放心不下母親的安危,便坐著輪椅來了。
“醫生,你接著說。”
確認她可以承受後,“你母親頭部兩次受創,其他部……”他說的那些情況,她都知道。
“醫生,請你們飛全力治好我母親。不管她將來成為植物人,還是瘋了,還是殘疾,她始終都是我母親。醫生,求求你,一定要治好我母親!”說到這兒,她滑下輪椅,給醫生跪了下來。
“我們會盡力的,你放心吧!”
“謝謝你,醫生。媽媽,女兒要回家了,等我傷好了,我天天來陪你,好嗎?媽媽,你一定要等女兒回來!”
曼兒回到高風家時,已經晚上八點半了。她按了半天的門鈴也無人來開門。她有些後悔出門時,為什麼不帶鑰匙。
“高風,是我啊,錦兒啊,高風……”良久,她才聽到高風的腳步聲在屋內響起,她奇怪於這腳步聲比以往任何時候都沉重。
“出了什麼事?”她真的有點怕他再出什麼想不開的事。
“你哭了?”
高風緊緊抱住錦兒,,淚水不斷地滴落在她的額頭。他一腳踹過去重重地關上了門。
他可不打算放開她,他任由那柔弱的手為他擦淚。他把她抱到了床上,等她意識到危險時已來不及了。他那火熱的唇已經映在了她的唇上,隨著那個漫漫的法式長吻,她襯衫的所有紐扣也被解開了,與此同時,她的話也傳達到了他的大腦:“我還是高中生!”與其說是她的眼睛在說話,不如說是她的手傳達了她的思想。慢慢地,他鬆開了她,看著她那雪白的肌膚和那一起一伏的胸部,他感到羞愧,感到痛苦。“她還是高中生!”這句用來制服他的話也成了他以後來剋制自己、壓抑自己對她感情的法寶和自己工作的後勁與儲蓄。他痛苦地替她扣好了襯衫的紐扣。他知道她相信他,所以從一開始她就沒有反抗,所以他不能辜負她對他的信任。
“風”,她已猜到此次事出的原因了,“你知道他們怎麼說我嗎?”雖然沒有應答,但可肯定他仍在聽。
“她們說我,說我的大腦再發達也沒有用,說我天生就是用來生孩子的。”她仍然躲在那兒,淚水再一次在她眼裡凝聚。
“當時我沒有哭,現在我也不會哭。我發誓我要一直笑著站在她們的面前。只有多少年後,她們才會知道她們才是生孩子的工具!”她的確沒有哭,她控制住了自己的淚水。
他有些感動,他或許已經知道那些人為什麼會這麼說她了。因為和肩圍比起來,她的臀圍只小一兩公分,她的盆腔較大,可是她的腰圍較小。她有一副好身材。“可它在於我,卻是恥辱!”
“風,”他驚醒過來,“該給我換藥了。”
“哦,好!”
看著錦兒的傷口,他不由想起他和她在臺灣的時光,那時她活蹦亂跳的,一不小心她就跳海了,有時撈只漂亮的小貝殼,有時卻抱著一條好幾斤重的魚浮出水面。高風看過後,她又將魚啊,貝殼啊放回海里。高風想多看一眼都不行。“你多看一眼,它就多一分危險。它會缺氧的。”
“下來,下來啊!”
“我不會游泳啊!”
“我教你啊。”她薄如紗的衣服可以阻止太陽曬黑面板,在海里又可防止某些魚鰭劃傷面板。“不要脫衣服,就這樣下來啊。”待泡在海水裡,他才發現比岸上涼快多了,“舒服!”
“錦兒,我呆會兒穿什麼啊?”
“既然下來了,就別考慮那麼多!嗯嗯?”
他還記得他們一起在沙灘上和一些小孩子打水仗,無憂無慮,快樂、幸福。可那一切似乎都已成了過眼雲煙,不復存在了。
剛剛換好藥,就有人按門鈴。她拉好自己的拉鍊,拴好皮帶,叫住了急欲去看到底是誰這麼晚了還來拜訪的高風。
“風,”她替他扣好襯衫的紐扣,札好衣服,又替他擦了擦眼淚、汗水,這才讓他去開門。
第十一章 轉機
高風或許早應該猜到這個時候除了與錦兒有關的人來拜訪外是不會有其他人的。高風因先前哭得太厲害,聲音早嘶啞了,此時不便開口。僅是很有禮貌地接過朗父買來的那一大堆東西,用手勢示意:“請坐”。然後就進了廚房去沏茶了。
“爸”,錦兒滿面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