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很快電話裡傳來了浩泊的聲音,我的心因此暖意洋洋。
“浩泊。”我輕喚著浩泊的名字,電話裡馬上出來了小康不悅的聲音:“你就是這麼當兒子的?你媽媽這麼久不回家,你都不會問問好?”
“媽媽什麼時候回來?有沒有吃飯?”浩泊沒有理會小康的話,而是問我自己想問的事情,聽見了浩泊的聲音,我的心流淌的都是溫暖的溪流,沒什麼比孩子們更給我安逸的了。
“媽媽很快就回去,也吃飯了,浩泊要聽話,不要惹叔叔生氣知道麼?”
“浩泊知道。”嘴上是這麼說,可一轉身就會變了,但是聽見浩泊說我還是很高興。
“弟弟和姐姐呢?”我在電話裡問,浩泊想了想沒回答。
“把電話給叔叔。”聽到我說浩泊把電話給了小康,小康的聲音在電話裡很快傳了過來。
“你有兩個好兒子,一個好女兒,都很記掛你,不過有點欠收拾,我替你收拾收拾。”小康電話裡邊說邊笑,我沉默了一會,說:“他們還小,長大了就懂事了。”
“知道了,我不會怎麼樣他們,要和他們說話是麼?”小康把電話給了婉寧,婉寧馬上和我告小康的狀,婉寧就是這樣,骨頭很硬,從來不會服軟,你要是和她好好說她還能給你面子,好好的聽你商量,但是你要硬是要她服軟,那你就得做好和她成仇的準備了。
聽了一會婉寧告狀,又聽了一會浩洋問我什麼時候回去的話,我才叮囑了他們幾句掛掉了電話。
本打算繼續走走卻聽見了車子的喇叭聲,而且就在我的身後,轉身的時候我微微的愣了一下,看著停下的黑色車子的車門被推開了。
車子我認識,是我追著周書朗坐的那輛車,所以一眼就認了出來。
我有些意外,所以站在原地沒有動,但是車上的人卻好像等的很不耐煩,竟要開車的司機下了車。
“周先生請您上車。”說話的男人我也記得,就是那天給我開門的年輕男人,我看了一眼年輕的男人想了想去了車上。
車子裡果然坐著周書朗,一身黑色的修身套裝,看似隨意的交疊著雙腿,目光注視著車子的另一邊,就好像世界裡根本就沒有我這個人一樣,很酷很冷的樣子。
如果是以前的我不管是因為什麼,斷然是不會上車,可是現在我卻很自然的坐進了車裡。
車門被關上,我側著頭看著坐在車子裡的周書朗,黑夜的關係周書朗的臉並不能很清楚的給我看清楚,即便是藉助車外五彩斑斕的燈光,我也只能是看到大概的輪廓。
或許是因為蘇偉文在我的腦海裡留下過太深的記憶,以至於我很輕易的就會想到蘇偉文,輕易的只是一個動作就會想到。
“去餐廳吃飯。”車子啟動坐在車子裡的周書朗隨口吩咐,冷淡的聲音與當初的蘇偉文一模一樣。
我很快轉過臉看向了車子的前面,這世界真的是很小,沒想到這麼快我和周書朗就又會見面了。
巴黎是個要很多人都向往的城市,給很多人留下過美麗的記憶,也給很多人留下了遺憾,但是對我而言巴黎卻只是一個城市的名字,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但是巴黎的晚上卻很美,那種璀璨奪目,要人流連忘返。
我開始專注的欣賞著巴黎的夜景,回憶裡想起了蘇偉文坐在輪椅上和我在餐廳外的一幕——
車子在幾條熱鬧的街穿過,停在了一家看上去裝潢不錯的餐廳,我的目光在餐廳的門面上打量,很不錯的一家西餐廳,看上去很有檔次。
周書朗下了車,司機隨後過來幫我拉開了車門,我低頭看了一眼自己隨意的穿著,我這種穿著有點不適合這種正式的餐廳場合。
周書朗全然的無視我的存在,邁開步走向了餐廳的門口,不可一世的樣子儼然是蘇偉文的翻刻版。
“周先生不喜歡等人。”幫我拉開車門的人提醒著我,我因此轉過臉看了一眼用英語和我說話的人,淡然的笑了笑轉身走去了餐廳的門口。
進了餐廳我站在門口尋找著周書朗的影子,在餐廳很安靜的一個地方看見了坐在椅子上的周書朗,邁步走了過去,病脫掉了自己身上的外套搭在了椅子上,侍應拉開了椅子我說了謝謝坐在了周書朗的對面。
“不好意思,我想知道我朋友點餐了沒有?”我抬頭看向要離開的女侍應,女侍應是個外國人,聽到我的英語很快便回答了我:“已經點了。”
“是什麼?”我問女侍應,女侍應看了一下餐單,告訴我:“牛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