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飛落的紫藤花,轉身看著整在打瞌睡的周書朗,最近總是在打瞌睡,出來沒有多久就睡了,也不知道怎麼會這麼的貪睡?晚上整夜的睡還睡不夠,白天還打瞌睡!
起身我給周書朗拿了一件衣服蓋在了他的身上,打算拿走他的眼鏡他卻醒了,睜開眼看著我。
“不是說不要你在這裡睡麼?”我看著周書朗有些不高興,周書朗看著我精神了精神,起身朝著房子裡走,一邊走一邊唸叨:“他們怎麼還沒回來?”
看著周書朗還是很筆直的身板,我答應了一聲:“快了!”
“都快幾遍了?”周書朗有些不高興的問我,我沒搭理他,走過去伸手扶了他一下,他用力的一甩我:“你不會打電話問問?”
“我問了。”我說著又把手伸了過去,扶著周書朗朝著房子裡走。
“你怎麼問的?”周書朗問我,是想婉寧他們了,再有三天就是周書朗六十二歲的生日了,婉寧他們說要回來給他慶祝,說好了今天早上回來,卻還沒等到人,等了等去就等不及了,人老了脾氣就大了,有時候比個孩子還難伺候。
“我打電話去航空公司問了,今早最早幾點的航班。”我一邊扶著周書朗一邊說,周書朗卻一臉的不高興轉過來看著我,眼鏡後面的一雙眼睛瞪得很大,要吃了誰一樣。
“你不打電話給他們,你打電話給航空公司有什麼用,你以為航空公司是你們家的啊?那麼多的乘客誰知道那個是你女兒,哪個是你兒子?”又來了,這脾氣呼風喚雨的,說來就來了。
“你怎麼不自己打電話,你以為我願意啊,我打電話都是不通,我不知道航空公司不是我們家的啊?”我仰起頭也毫不示弱的看著周書朗,周書朗立刻反駁我:“你不會發伊妹兒,他們都帶著電腦。”
“你怎麼不自己發,什麼事都指望我,我是你老媽子啊?”我趾高氣揚的不肯讓他,他氣的一把甩開了我,轉身回了房子裡。
吵是吵,但還是不放心他,又跟著他去了。
回了房子裡他不理我我也不理他,但是坐下一會他就又問我:“最早幾點的航班?”
其實周書朗就是太想婉寧他們了,婉寧他們一走就是幾年,這幾年除了打幾個電話,一趟沒有回來過,他都看著他們二十年了,怎麼會不想?
想起來婉寧二十歲的時候和克謙生了點氣,一氣之下把克謙在樓上推了下去,結果把克謙的一雙腿摔斷了。
當時的嘉文什麼都沒說,只是說慢慢的養,周子擎也沒有說什麼,但是東方煜卻找上了門,我還記得那是我婚後第一次見東方煜,那時候的東方煜已經大不如年輕的時候了,人雖然很有精氣神,但是卻老了很多。
東方煜說要婉寧嫁給克謙,說是婉寧闖的禍,婉寧就要自己擔著。
當時的我很震驚,沒想過東方煜會為了這個找來,雖然禍是婉寧闖的不假,可是對婉寧而言東方煜的決定確實有點不近人情。
可當時的我一想到克謙好好的一個孩子就那麼的摔殘廢了,以後說不定真的沒有人願意嫁給他,就答應了。
結果周書朗就和東方煜大吵了起來,說東方煜是個什麼東西,叫東方煜馬上有多遠滾多遠,別讓他看見,不然就把東方煜的腿也打斷。
那時候我記得那是我第一次見到幾個孩子都怔愣的站在一旁,誰都沒有上前一步,似乎都知道不能管這種事情,即便是婉寧自己都站在原地不敢上前一步,而周書朗和東方煜也都互不相讓。
東方煜他一輩子都是那樣了,我都不想和他計較了,可克謙要不是嘉文的兒子,我說什麼也不能要東方煜在我家裡撒野,他還以為他是誰了,以為就要踩在我頭上一輩子不讓我翻身了?
欺負完了我不算,還欺負我女兒,他以為他有點背景我就怕他了,為了孩子我誰都不讓著!
可當時就因為克謙是嘉文的兒子,從小又總過來看我們,雖然起因也在克謙身上,可再怎麼說也是婉寧一時衝動把人給從樓上推了下去,要不然克謙也不會把雙腿都摔斷了,就因為這樣我才沒有說什麼,可週書朗可沒有一點的猶豫,當時的周書朗差點沒叫人把東方煜的命留在法國。
可是後來婉寧還是嫁給了克謙,而且吃了不少的苦,在這件事情上週書朗一直都不同意,而我對自己當初沒能攔住婉寧也一直耿耿於懷。
以至於婉寧說要離婚的時候我什麼都沒有說,而周書朗放下電話就帶著律師去了周子擎哪裡。
嘉文說早就該離了,是他們克謙不成器,害了婉寧,要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