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的事情就當是過去了,再也不去想,你們都還年輕,就算是他不是我孫子,我也不會攔著你跟了他,你才二十七歲,不能就因為給偉文生下婉寧就一輩子荒蕪下去。
你能給偉文生下婉寧我已經很感激了,偉文他也感激你,要是你能跟著他,對偉文也算是一個交代,以後這件事情就別再提了,你就當做小康就是偉文找回來的弟弟,從今往後在也不要提起這件事情,答應我,就算是死也不能把這些話告訴給他,死也要爛到肚子裡。”
“可他呢?他怎麼辦?難道要他就這麼一輩子矇在鼓裡麼?”我哭著說,早已經哭得不成樣子,蘇老太爺卻看著我說:“他是東方家的人,和我們蘇家沒有半點關係。”
“您不能這麼……”我哭的說不出話,蘇老太爺卻忍痛告訴我:“這天底下沒有什麼是該不該,沒什麼是對不對,可他既然是東方家養大的人,把一輩子都還給東方家也無可厚非。
不管今天的他是如何風光,是什麼身份,要是沒有當初東方家養育,今天的他也不知道是在哪裡,就衝著這些他也該把這輩子還給東方家。”
“可是那也不是他願意,他也是身不由己。”他那麼小,沒有人看他沒有人要他,難道他就不能為了自己考慮嗎?
“這就是命,是他的命,也是你的命,更是我們蘇家的命,木已成舟,米已成炊,說什麼都已經為時已晚,就只能把這些事爛在肚子裡,苦也不能吐出來。”蘇老太爺拉著我的手狠狠的握住不肯放開,讓我連反駁的餘地都沒有了。
關於東方煜身世的事情就這麼被蘇老太爺做了決定,答應的同時我也在心裡不斷的做著掙扎,可後來還是按照蘇老太爺的意思去做了。
或許這麼做對東方煜而言有些殘忍,一輩子連自己的名和姓都不能知道,可是不知道或許也不是一件壞事,畢竟知道了還不如不知道的好。
面對曾經的水火不容,面對而今的婉寧,面對那日他為了救下沈軍豪和樸美惠的不顧一切,倘若東方煜真的是知道了蘇偉文就是他的親生哥哥,他要承受的將會是什麼?
他不顧一切的救了殺害了自己親生哥哥的女人,擁有了該是他嫂子的女人,視如己出的小女兒是自己的侄女,這些要他如何去面對?他又怎麼去承受?
說出來既然會要他情兩難,倒不如就這麼誰也不說爛在肚子裡。
蘇老太爺說的對,苦一個人總比苦所有人的好。
苦了他也苦了我,還要搭上婉寧和蘇老太爺,這些後果我擔不起,他也承受不起,說不說也就有了答案。
他回來的時候帶了一些禮物回來,弄得整個房子裡都是東西,連傭人都有禮物。
婉寧一見到他回來就高興的樂不思蜀,大熱的天就賴在他的身上不離開,而他也不捨得放開婉寧,又親又摟的,要人想到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來了。
看著他抱著婉寧在房間裡歡呼雀躍,高興的大喊大叫,我站在廚房門口許久才有了最後的決定,那件事情就被我這麼給放進了心裡,想著以後再也不提了。
他雖然是不說,而我也沒什麼想知道事情,可兩個人都明白,能夠在一起平平靜靜的生活比什麼都好,說不說也就沒什麼重要的。
而在法國的那段時間我像是我人生裡最平淡的一段時間了,可是卻也是最舒心的日子,他每天早早的起來去外面忙碌,摘一些新鮮的水果蔬菜回來,我在家裡照顧蘇老太爺和婉寧,忙忙碌碌的日子給我們帶來了安逸。
他最經常做的一件事情就是帶著婉寧去外面和一些當地的小孩子玩,可是走的時候明明說好了不許教唆著婉寧欺負人,可每次他都教唆婉寧打其他的小朋友,而且有時候還會要人家找上門,只是每次人家一看我們院子裡都是人,到了門口就都又轉身抱著孩子回去了,多少次了為了表示我的歉意,我都把摘來的新鮮蔬菜水果親自送過去,說些賠禮道歉的話,可是前面我剛剛的賠了禮道了歉,後面東方煜就帶著婉寧出去欺負人。
以前我一夜沒有太覺得,就算是聽東方煜說他小學中學喜歡欺負人,喜歡教唆人打架我都沒有太多的留意,可現在是真的知道,東方煜頑劣的性子簡直到了要人髮指的地步。
而他還不覺得有什麼,每次回來還都能夠仰頭挺胸,坦坦蕩蕩的樣子,以至於要婉寧犯了錯也覺得自己很坦蕩,很有理可講一樣。
擔心東方煜把婉寧帶壞了,到了晚上我就會嘮叨,可東方煜就會敷衍的答應我,到了第二天什麼就都王道腦後去。
說起慣孩子蘇老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