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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點!”沐婉說著扶著老傢伙的身體向後吃力的靠去,老傢伙撩起眼眸看著我,我有種被算計了感覺,但卻沒有離開。
走過去我直接坐到了老傢伙的身後,一把將老傢伙的身體扯進了懷裡,結果沐婉突然的就朝著我吼了起來:“你不會輕點麼?你就沒有老了的那一天麼?”
我突然的一愣,注視著沐婉的雙眼變得很冷,但是沐婉並沒有看到,因為她生氣了,她根本就沒有看我一眼。
沐婉開始給老傢伙按摩,從雙手到雙腳,再到全身的每一個地方,半個晚上沐婉才給老傢伙按摩完。
可能是很胖的關係,我沒看到沐婉有累的不行的感覺,那時候我就想胖了是有用,怎麼熬都沒事!
放下了老傢伙老傢伙竟然還能睡得著,我轉身就走了,至於沐婉就不知道了。
但第二天的時候我去樓下看見沐婉竟然靠在廚房的門框上睡著了,別墅裡的傭人一看見我就像是見了鬼一樣,一個個嚇得臉色蒼白,倉皇的不知道如何是好,趕忙的就想要叫醒沐婉,是我掃了一眼她們,才沒人敢動一下,轉身我直接回了自己的房間。
當天的晚上我去了老傢伙的房間裡,叫沐婉出去睡,還以為沐婉會堅持點什麼,可沒想到的是沐婉連一句我可以都沒有,起身叮囑了老傢伙兩句就離開了,就好像我很應該一樣。
沐婉轉身離開了我不待見的坐到了老傢伙的床邊上,老傢伙冷哼一聲轉開了臉,可能是用這種方式和老傢伙相處的已經習慣了,我並沒有覺得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就是坐在那裡看著老傢伙,一臉的冷漠。
老傢伙開始咳嗽,我拿了痰盂給他,他卻一把扔了我給他的痰盂,我轉身看了一眼,沒再理他。
這是我和老傢伙這麼多年來最激烈的一次仇視了,我冷冷的注視著老傢伙,而老傢伙也毫不畏懼的瞪著我,就這麼兩個人瞪了一個晚上。
早上我回去睡覺,老傢伙竟然出奇的安靜也睡了一天。
沐婉高興的不行結果晚上又敲門把老傢伙交給了我,那天起我就成了老傢伙晚上的看護,而木碗晚上就開始回去安靜的睡覺了。
開始我和老傢伙都是不理會對方,幾乎都是一個晚上誰也不待見誰,但是過了幾天的時間老傢伙終於先服軟,但是到老傢伙和我服軟的時候我並沒有痛快淋漓的感覺,而我唯一感覺的就是有一個老人痛苦著。
“我走了,你對她好一點,就算不能喜歡她,也別傷害她,她很苦!”老家話在和我沉默了一個晚上之後只說了這麼一句話,而我卻始終沒什麼反應,一雙眼睛冷漠的看著他,想著他第一次看到我的時候,他是如何狠心的用眼神威脅我,是如何的把我和他親生的小孫女分開。
他是多麼狠心的一個男人,竟然把自己的親孫女扔在了孤兒院裡自生自滅,就像是那個整天對我拳腳相加的女人一樣……
老傢伙的臉上那時候已經佈滿了病痛的蒼白,而我卻毫不憐憫的起身離開了。
而那天之後的晚上老傢伙就永遠的離開了,離開的時候我就站在門外,不知道他和沐婉說了什麼,只知道他們在房子裡燒燬了什麼東西,因為我進門的時候就看到了本子裡的灰燼,和雙眼滯納的沐婉。
老傢伙的離開並沒有讓我舒服,相反的還很難過,我突然的發現我的親人離開了。
那時候的我突然的離開了家裡,跑到了那片海朝著那裡大聲的呼喊著鈴鈴,想要她知道我想她!
我回去之後看到了沐婉就跪在老傢伙的靈前,無聲無息的樣子不是很好,整張臉都蒼白了。
我突然覺得我該給老傢伙一個交代,是該好好的對待沐婉,所以我決定過段時間就和沐婉離婚,離婚之後我就把東方家所有的家業都捐出去,自己回去自己該回去的地方,我想那個女人一定也很孤單,畢竟在這個世界上除了我這個兒子她沒有其他的親人了。
有了決定之後我出奇的安靜,甚至沒有任何傷心的表現,可是我心裡時不時舒服卻只有我自己知道。
我吃不下去東西,也喝不下去東西,唯一支撐著我的就是精神的支柱。
我自從來到了東方家,唯一支撐住我的就是對老傢伙的怨恨,可是當老傢伙離開了,我才發現原來我所堅持的都失去了意義。
人也無非是血肉之軀,長時間的不吃不喝讓我的身體快速的消瘦下來,而要人想不到的是就在我昏睡在床上的時候沐婉竟然給我喂水喝。
其實我只是睡著了,但是有人說我是昏迷了,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