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他的頭像黑掉我才回去床上睡覺,卻整夜都睡不著,開啟了燈看著書講起了童話故事。
那段時間是我這一生最難忘的時間,整個世界裡都是那種寧靜的眷戀,安逸的迷戀。
東方煜說去幾天安頓樸美惠,但東方煜回去了一個多月也沒有出現過。
我其實早已經不記得東方煜回去了有多久了,倒是小康每天都提醒我東方煜走了有多少天了,而且每天至少在我的面前會提起兩次,早飯和午飯都會提起,而晚飯只要我能看都他,他還是會提起。
東方煜的事情我並不關心,至於是他做了什麼,又或者是不做什麼,發生了什麼事情,身邊多了個什麼樣的女人,對我而言都是不相干的事。
既然是不相干的人,也就沒有必要去理會。
過去我會執著東方家的家業,可到了後來我才明白,人已去,心已死,還留著世俗中的貪嗔痴慢凝做什麼?
‘壇經’中有身是菩提樹,心如明鏡臺,時時勤拂拭,勿使惹塵埃,又有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臺,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
我曾打坐在佛前日夜的參悟其中的奧妙,卻始終無法頓悟,想那個時候心不夠虔誠,不夠安寧才對。
神秀說:‘身是菩提樹,心如明鏡臺,時時勤拂拭,勿使惹塵埃。’
其本意是:眾生的身體就是一棵覺悟的智慧樹,眾生的心靈就像是一座明亮的臺鏡,要時時不斷地將他撣拂擦試,不讓他被塵垢汙染,障蔽了光明的本性。
慧能說:‘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臺,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
其本意是:菩提原本就沒有樹,明亮的鏡子也並不是臺,本來就是虛無沒有一物,那裡會惹上什麼塵埃?
而這些無非是字面上的理解,我始終卻參悟不透其中的奧妙。心本無塵埃,塵埃既是心,無心無塵埃,那人不就是已死之人了?
佛前的多少個日夜我焚香冥想,可到最後卻也只是看到了字面上的意解,卻眾參不透其中的奧妙。
而此刻,心卻無比的開闊,頓悟了其中的奧妙。
以前的我就好比是那個時時不斷拂拭的明亮臺鏡,生怕是不知道什麼時候染了塵埃,不夠明亮剔透,被汙垢障壁了光明的本事,卻不懂,原本就沒什麼塵埃,是我自己太過小心翼翼,誤惹了塵埃,拘泥於世俗的眼光,忘卻了心便是塵,塵便是心,若無心何來的塵?
一個人從始到終不可能達到一塵不染的境界,只是我太過執著心上的那一點點塵埃了,若不問不聽也不看,也就頓悟了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臺,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了!
若前是因,我還在菩提樹下參悟,後就是果,我以頓悟其中奧妙,睜開眼菩提樹是不是就消失在眼前了?
東方家自始至終都是我心深處的一塊執念,因為拿不起才放不下,執於過去父母曾將我遺棄在孤兒院裡,執於爺爺曾狠心的將我拋棄,執於東方煜曾背棄過我,更執於自己是東方家的血脈,可現在想起卻覺得那些都不過是我太過執念罷了!
菩提本無樹,我又何必惹塵埃呢?
懷孕眼看著就七個半月了,外面天氣冷的緣故我機會不再走太多的路,而且天太冷我連屋子都很少會出去了,天寒地凍的真要是我生了病不但自己吃苦,也麻煩了別人。
但最近小康都不在離開馬場了,幾乎是每天都到我面前報道三次,早中晚請安一樣過來看我,幾乎三頓飯都會提前過來看我。
小康既然有心我就從不拒絕,小康只要說外面滑我就不會出去,等著小康把飯菜給我用保溫盒帶過來,但小康每次帶過來的飯菜都比食堂裡的好吃,而且菜也比食堂裡的好很多。
有那麼幾天小康都陪著我吃飯,最近的一次我做婦檢小康也陪著我,小康有自己的車子,雖然步是多高檔,但是坐著也很舒服。
馬場裡不少人都說小康是有非分之想,每每的小康聽見這種話都很顯然的答應,說就是有,而且還坦蕩蕩不害羞的告訴馬場裡的人,我這麼漂亮的媳婦不好找。
耳聽見這話的我總是忍不住的發笑,特別是看著小康那一臉的痞子樣子,就會忍不住的發笑。
醫院裡小康對我的照顧無微不至,卻吸引了不少的目光。
我懷孕之前確實長得像個少女,但懷孕之後隨著肚子一天天的鼓起,隨著身體一天天的臃腫,越來越像個養在家中的少婦了。
而小康畢竟是個二十一歲的大男孩,雖然長相已經成熟,但是臉上的輪廓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