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我的吃驚,女孩笑了,笑著在本子上寫:‘都過去了,現在我很好。’
‘我很抱歉,打擾了你,還提起了你的傷心事。’我歉然的朝著女孩說,女孩卻很大方的搖了搖頭,在本子上寫:‘我很高興認識你,我沒有朋友,雖然有很多人喜歡我,但我卻沒有一個朋友,你是第一個願意和我親近的年輕人,謝謝你。’
其實人都是孤獨的,而孤獨的人最容易親近,只是卻從來沒有人願意親近我們而已。
我笑了,拿了女孩的本子在上面寫道:‘如果你願意,我們可以成為最好的朋友,一生一世最好的朋友。’
女孩震驚的瞪大了他那雙黑白分明清透的眸子,朝著我迫不及待的點著頭。
“我叫沐婉,沐浴的沐,婉約的婉,二十三歲,我很高興和你成為朋友。”我先伸出了手給女孩,女孩看著我,馬上在本子上寫著:‘楊小晴,楊柳的楊,大小的小,晴天的晴,二十一歲,我也很高興和你成為朋友。’
人生中我第一次有了自己真正的朋友,感覺是那樣的充實,讓我一下子忘乎所以,抱住了小晴,小晴也抱住了我。
小晴是十歲時候成為的孤兒,父母是因為車禍而雙亡的,當年小晴還小不懂事,家裡原本是做生意的大戶人家,有很多的錢和貴重的物品,但因為小晴年紀還小無法管理家業,家業就落到了小晴叔叔的身上管理,而小晴也就一直跟著叔叔生活。
但小晴十八歲的時候,小晴叔叔就以小晴教育經費和養育經費用光了父母所留財產為由,把小晴趕出了家門,給了小晴這麼一處能遮風擋雨的房子,給了小晴兩萬元錢就不管小晴了。
明眼人都知道是怎麼一回事,可小晴的年紀小,又要上學,加上胳膊拗不過大腿,小晴就這麼的忍下了,結果一忍就是三年。
三年來小晴一直靠叔叔給的那兩萬元勉強的度日,至於自己的學費都是自己辛苦賺的打工錢,而就在去年,小晴終於在沒辦法賺足學費的情況下輟學了。
這就是現實,殘忍而沒有人性的世界,聽著小晴說著過去的點點滴滴,就好像我也經歷了一樣,親人尚且如此,別人呢?
面對小晴的真誠我也把我的經歷說給了小晴,看著我小晴的那雙眼睛一直忽閃忽閃的,最後還掉了眼淚。
看著小晴為了我掉眼淚,我的鼻子也酸了,這世界上能為了自己真心掉眼淚的人不多,我怎麼會不去珍惜?
那一晚是我離開了東方煜和冷雲翼以來睡的最踏實的一個晚上,我和小晴睡在一張床上,相擁而眠。
011兇狠而來
小晴有一份很好的工作,在一家療養院裡做看護,每天雖然很辛苦,但小晴說她做的很開心。
小晴問我要不要跟她一起,我搖了搖頭,告訴小晴我想先要拿回我的身份證件,還有手機,小晴什麼也沒說當即在床底下拿出了一千元錢給我,告訴我先把手機贖回來。
看著小晴真誠的目光我不知道還能再說什麼,感激的話說的再多也抵不過小晴的這份真,所以我什麼都沒有說。
早早的和小晴吃了早飯,各自去忙著各自的事情,小晴去了療養院工作,而我則是打了那個司機師傅的電話。
司機師傅接到了我的電話很快就約了地方見我,收起了小晴借給我用的手機,我去了司機師傅所說的地方,而司機師傅已經早早的就等在了那裡,見到了司機師傅我把車錢給了司機師傅,並謝了司機師傅才離開。
拿了手機把手機卡放到了手機裡,而手機裡的來電助手提醒蘇偉文的電話打過不下二十個,今天早上的還有兩個。
我看了下時間,把電話打給了蘇偉文,電話的對面很快就接了電話,而且不等我開口說什麼就馬上的傳來了聲音。
“在哪裡?”蘇偉文的聲音從來沒有過的低沉,卻透著一抹少見的沙啞,讓我微微的愣了一下,也就沒有馬上的回答。
“我問你在哪裡?”蘇偉文的聲音再一次傳來,卻不是剛剛那樣的低沉沙啞了,有些冷,也有些憤怒。
這聲音讓我突然的想起了和蘇偉文第一次去醫院的那一次,蘇老太爺躺在病床上生命垂危的那一次。
我淡漠的皺了下眉,目光在周圍看了一會,想了想才說:“我不確定具體的位置,但司機說是泰安路九段。”
我是打車過來的我不清楚這裡具體的位置,但司機師傅是這麼說。
“哪裡也不許去,不許掛電話。”電話裡傳來了蘇偉文快步走動的聲音,似乎還有其他人的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