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了。
下車的時候冷雲翼才開始和我說起話,我才知道冷雲翼的病早些年就落下了,每逢秋末冬起就會犯一次,而每次發病的是間隔都是一年,發病時間要持續兩個月到三個月。
“是肺結核?”聽見冷雲翼說我跟在冷雲翼一旁的腳步突然的停下了,冷雲翼卻轉過頭看著我淺笑了一下,糾正了我:“差不多,但不是。”
“不是?”我皺著眉,不明白冷雲翼的意思,冷雲翼卻拉著我轉身走向了醫院的肺病專屬樓。
一邊走一邊解釋:“肺結核是西醫的叫法,而中醫是肺癆。”
肺癆?被冷雲翼拉著的手突然的一緊,看著冷雲翼的目光竟有些呆滯,不願意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麼。
“沒有你想的嚴重,現在這種病可以治癒。”冷雲翼的話雖然我相信,可還是很擔心,而當我被冷雲翼拉著去了醫生診室的時候,我突然的想起了一件事,拉住了冷雲翼的手,目光不容他迴避的看著他。
“為什麼是秋末冬起的時候發病?”我想聽見真話,可又不想聽見心裡所想到的答案,而冷雲翼卻早已看透了我所有的想法,不肯回答笑著轉開頭將我帶進了醫生診室裡。
當醫生說要一兩年就可以治好的時候,冷雲翼只是看了我一眼,之後便詢問了一下現在要做些什麼。
醫生建議可以吃藥,打針,留院治療,但冷雲翼只同意拿藥,卻不同意打針和治療。
陪著冷雲翼拿了藥才離開了醫院,上了車我才看著冷雲翼問為什麼不肯留院治療,冷雲翼看了我一會才說出了一個讓我震驚的原因。
“你是說你吸入了過量的止痛藥傷了肺臟?”我無法相信我聽見了什麼,可我知道冷雲翼並沒有騙我。
看到我震驚到雙眼圓睜的地步,冷雲翼只是一絲淺笑劃過了臉上,轉過臉看向了車子的前面。
“打工一段時間就得罪了人,硬是被人逼著給人販毒,我想過去報案,但十六歲無論是哪一方面都還不成熟,加上無意中我遇上了一個人,誤打誤撞救了對方一命,從此衣食無憂,也因為這樣走上了一條不歸路。
因為提煉毒品需要專業的一些知識,對方的賞識加上我平時的冷靜,這些專業的知識就都交給了我。
起初我並不願意,可這一步一錯就是步步錯,回頭根本就不可能。
為了控制我,他恩將仇報逼著我吸食毒品,讓我受他所用。
因為這樣我才替他們做事,你……曾經經歷過那些,所以應該能想到當初的我是怎麼樣的一種心境。”看著冷雲翼轉過頭看著我,我的眼角瞬間滑下了眼淚,忍不住的為冷雲翼流淚。
“你是我唯一一個餵食過毒品的人,雖然我給他們提煉各種毒品,可我卻從來沒有用毒品害過一個人,除了你……
你可能無法理解我的想法,可我確實很想要你知道我曾經經歷過的那些痛苦。”冷雲翼拉住了我的手臂,將我的頭推了過去,在額頭上輕輕的親了一下才放開了,抬起手給我擦著臉上的淚水。
“我吸食了將近一年的毒品,身體的很多地方都出現了毒品侵蝕後的反應,讓我開始憎恨自己貪戀毒品的狀態,趁著每年要看你的時間我下決心給自己戒掉毒癮。
只是我無法控制我吸不到毒品會出現的狀態,所以我給自己打了過量的鎮定劑,之後躺在夜裡無人的海邊上,我想只要我堅持過了一個晚上,以後就容易了。
可卻沒有想到,當晚海水漲潮了,將我沉睡的身體帶進了海里,而且遇上了少見的大雨下了兩天一夜。
期間發生了什麼我都沒什麼印象,當我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三天後了。
我睜開眼,身體冰冷僵硬,身體躺在無人的沙灘上,而我身體之所以怕寒,一直髮冷就是因為在冷水裡泡了太久。
開始我以為我是過了一天,而身上的冰冷和僵硬是因為沒有吸食毒品所留下的後果,可當我抬起手看到手被泡到不再是手的時候,目光看向海上破曉的光芒我才明白,我身下躺著的地方已經不是睡著之前躺著的地方了。
不管是因為什麼,我算是因禍得福,總算是把毒癮戒掉了。
然而,我已經一隻腳邁進地獄,回頭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他們給我兩個月的時間守著一片海,就是有足夠的把握控制我,我還是在兩個月之後回去了,給他們繼續提煉毒品。
而那時候我給他們創造的利潤已經達到了幾個億,這在那個時候已經是個天文一樣的數字了。
回去之後我沒有讓他們知道我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