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瞧了半天也沒能瞧出什麼來,遂看著木棉壓低聲音問道:“這就是信物?”
木棉聽了,忙忙地點著頭低聲說道:“是義父臨終前讓木棉在他的衣領上拆下來的,說見了李大人,把這個送給他便是。”
羅綺君聽了,看著木棉深深地點了點頭,隨後低聲說道:“既然有信物,想來會方便許多,待見了侯爺,我便讓他好好瞧瞧,或許能知曉一二吧。”
木棉看著羅綺君信任地點了點頭說道:“若是順利尋到了那人,告了御狀,爹爹、孃親還有義父便可在天瞑目了。”說著她的眼中又落下淚來。
羅綺君見了,伸手攬了她在懷裡低低安慰地說道:“你放心吧,只要他在京城為官,我定會幫你尋到的,若是到外地為官,或許要多尋些兒日子,但我一定要幫你找到,除非他現在不做官了。”
木棉看著羅綺君感動地微微點了點頭,隨後便自懷中又抽取出一塊兒發黃的舊帕子,雙膝跪地,雙手呈給了羅綺君。
羅綺君見了,忙拉著木棉起來急切地說道:“你且起來,怎地又跪下了。”
木棉跪在地上一動不動,抬起頭看著羅綺君哆嗦著嘴唇兒哽咽地刻意壓低聲音說道:“姑娘,這個就是。。。。。。。”
羅綺君見木棉如此悲傷,心裡頓時明瞭了,原來這塊兒舊帕子就是木棉說得狀紙。
她伸手接了過來,展開看了起來,不一會兒,便愣住了,因為她根本就看不懂,上面的字倒是密密麻麻的,可一個字她也不認識,遂看著木棉壓低聲音問道:“木棉,你該不會是拿錯了吧?這上面的字我怎麼一個也不認識?”
木棉聞言,苦笑地看著羅綺君搖了搖頭說道:“沒錯的,木棉也不認得上面的字,可義父再三叮囑,即便是丟了那個信物,這塊兒帕子也是不許丟的。”
羅綺君聽了,心裡便思忖起來,難道這上面寫的是某種約定的暗語麼?大篆小篆她倒是都見過,可瞧著也不象呀?
羅綺君又低頭看著那塊兒舊帕子沉思了片刻,笑著遞給木棉說道:“你還是如以前一般收好它吧,待有了訊息,我便喚你,對了,日後你貼身跟著我吧,免得出了什麼意外。”說著她便又扭臉看向紅杏說道:“外邊兒的事兒以後你和青梅多操些兒心吧,木棉的情況現在有些兒特殊了,為以防萬一,就讓她跟著我吧。”
紅杏聽了,急忙看著羅綺君點了點頭說道:“姑娘放心,紅杏曉得。”
自此,木棉便留在了羅綺君的屋裡服侍。
到得中午吃完了飯,羅綺君與紅杏、青梅和木棉說了一會兒話後,便進到了裡屋,畢竟昨晚她折騰著找洛明陽,一晚上沒能睡好,便脫了外衣,直接躺在床上閉上了眼兒。
她本想睡覺的,可腦海中不停地想著木棉說得事兒,到越發的忍不住了,想盡快跟洛明陽說個究竟,只不知道他此時忙不忙,遂想著還是先進去問問月靈吧。
羅綺君想到這裡,心念一動,便進了那片原野中,瞅見月靈正在青青籬笆牆裡邊兒香甜地吃著水果,不由笑著來到它的身旁兒詢問道:“你好清閒啊,今兒沒去做任務麼?”
月靈聽了,不滿地瞟了羅綺君一眼兒說道:“哪裡,我剛做了任務回來的,才歇了一會兒,我才開始吃第二個水果你就來了,唉,今天上午真是累死我了。”說著它便又咬了一大口咀嚼了起來。
羅綺君聽了,笑著說道:“你主人呢?他還在忙麼?”
月靈聽了,忙忙地搖著頭說道:“他現在可清閒了,今天一大早便部署下去了,今兒上午又讓我帶著他進到那片山谷裡去探查,地勢也都瞭解清楚了,他此刻正在軍營中睡得香甜呢?只有我,累死累活的,回來便被士兵接了過去,帶到了餵馬場,吃著那些兒對我來說根本就沒有營養的草,好容易捱到了這個時候,餵馬場中都安靜了,我才偷偷地躲了進來,肚子到現在可還是扁扁的呢,我先填飽肚子啊,一會兒再跟你說話。”說著它便大口大口地吃了起來,一點兒也不顧忌那難看的吃相。
羅綺君聽著月靈說洛明陽睡著了,想著昨夜的奔波,知道他定是累壞了,她的心裡反倒不怎麼著急了,安靜地在一旁兒看著月靈開心的吃水果。
遠遠地,突然傳來一個聲音笑著說道:“誰說我睡了啊,我就眯了一會兒,你快吃吧,吃了晚上還有事的。”
隨著話音落地,洛明陽便站在了羅綺君的身旁兒,笑著溫柔地說道:“府裡可是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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