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綺娟的心裡便尋思起來,明日或者後日,她必須要回家一趟,無論如何,也要與母親逼著羅綺君交出月芽兒吊墜。
洛明陽在裡屋聽了,氣得怒火竄湧而上,他冷冷地盯著那扇門問道:“你的名字可是叫羅綺君?”
羅綺娟聽了,心中暗自歡喜,好深沉引人的嗓子,她便想探頭看看裡屋說話的人到底是何等模樣,可她知道,此時公公和婆婆肯定都在看著自己,便故做賢淑地拿出了帕子遮了嘴巴,眼角兒地餘光卻瞟向裡屋的方向,嘴裡笑著柔聲答道:“奴家是。”
洛明陽聽了,語聲登時更冷了,他極其厭惡地說道:“若你是羅綺君,那月芽兒吊墜自然會始終帶在你身上的,若你不是,想逼著人送給你,怕也是無用的,你還是乖乖地回家去吧。”
羅綺娟聽了,頓時急了,她看了看洛夫人,又瞟了洛老將軍一眼兒辯解地說道:“公公、婆婆,孩兒這幾日可是伺候的不周,為什麼相公剛剛回來,便喝令奴家回家呢?”
洛明陽聽了,眼神冰寒地看著那扇門冷聲說道:“因為你根本就不是羅綺君。”
羅綺娟聽了,什麼都顧不得了,她直接衝過到那扇微閉的門旁邊兒,伸手用力一推,那門便被她推開了。
羅綺娟朝裡邊兒定睛一瞅,便瞧見門裡坐著一位面容俊朗,英姿勃發的男子,不由喜上心來,愛得不行,遂辯解地柔聲說道:“奴家可是洛府的八抬大轎吹吹打打抬進門的,若是就此回家去?可不是讓人笑掉大牙麼了?”說著便雙手掐腰、故作生氣地嬌嗔著洛明陽。
洛明陽見了,微微搖了搖頭,目光更加清冷地掃過羅綺娟身影說道:“哦,這樣啊,那就這麼辦吧。”說著他便扭臉看著洛老將軍說道:“爹爹,當初咱們府裡是誰去羅府迎娶的,便讓誰把她接走吧。”
洛夫人聽了,立刻看著洛老將軍連連搖著頭說道:“這、這、這怎麼行?當初咱們可是說好的,明煜只是替他去迎娶的,再者說了,明煜已經有一個娘娘賜婚的妻子了,雖說國舅爺一家子如今已經被流放了,可咱也不能去欺負人家柔弱孤單的閨女啊?又怎能再娶一個妻子呢?”
洛明陽聽了,順勢慢慢地走了出來,看著洛夫人目光冰冷地說道:“隨你們怎麼辦?反正跟我是沒有任何關係的。”說著他便看向洛老將軍說道:“爹爹,陽兒這就告辭了,御賜的宅邸陽兒至今還沒見是什麼樣子的,一群朋友可是說了,下午要去瞧瞧的,陽兒這就回去收拾了。”說著他便對著洛老將軍施了一禮,告辭出來了。
羅綺娟在後邊兒聽了,竟然有御賜的宅邸,她的心裡又是一陣地歡喜,便緊追著洛明陽走了幾步,不想卻被洛老將軍的眼神一瞪,唬得頓時停住了腳步。
洛老將軍銳利地瞪了羅綺娟一眼,看向洛夫人問道:“你說,她到底是誰?我把陽兒的親事全權託付給你了,你就是這樣辦事的麼?”說著他的拳頭便驀地砸向書桌。
隨著“咚”地一聲響,那書桌被洛老將軍砸地顫了顫,他瞪著洛夫人重複地冷聲問道:“你說,她到底是誰?”
洛夫人被唬得下意識地打了一個哆嗦,她從來沒有見過這麼怒容滿面的洛老將軍,一時間竟不知道該如何作答。
洛老將軍見洛夫人遲遲不回答,便知道里邊兒肯定有自己不知道的真相,遂看著羅綺娟冷冷地說道:“你究竟是誰?我也不過問了,現在給你兩個選擇,一個是給煜兒當妾,一個是回你家去,陽兒根本不會要你的,因為你根本就不是他要娶的人,也不是我一心為陽兒娶進門的人。”
不說洛老將軍如何處理這起子亂七八糟的婚事,卻說洛明陽出的洛府,很是輕鬆地跨上了月靈的背,直奔著御賜的府邸而來,當他想到聖上御筆賜婚,羅綺君這一次是無論如何也要嫁過來了,他的身體頓時充滿了力量,腿下緊緊一夾月靈,讓它狂奔起來。
月靈的嘴兒不由自主地咧了咧,在心裡嘀咕地埋怨道:“主人啊,怎麼你高興了,我倒要受罪了呢?”
洛明陽在心裡聽了,頓時連連向它道歉,想著自己竟然高興地忘形了,他便正了正臉色,可臉上的笑容卻怎麼也遮掩不去。
再說羅綺君回到住的屋子裡後,便躺在床上閉著眼睛苦惱地思索著。
外廂的紅杏和青梅則竊竊私語著,兩個人正議論著繡花的樣子,猛然聽到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她倆急忙抬頭看去,便瞅見羅綺珍跟羅綺寶飛跑著進了屋子,“咣噹”一聲直接推開了裡屋的門。
羅綺寶只是站在門口,笑著歡快地喚著姐姐,羅綺珍則飛跑著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