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便讓珍兒喝了一碗藥,從那之後,珍兒便說不出話來了,直到後來,姨娘走了,珍兒才理解了姨娘的良苦用心,她是怕珍兒年齡小,說漏了嘴,從而引來殺身之禍,這張方子,是姨娘讓郎中給珍兒開得解藥,當時姨娘跟珍兒說,不管等多久,都讓珍兒一定要耐著性子等著,即使見不到祖母跟姐姐,也要等到珍兒出嫁或者小寶高中了,到那個時候,才能取出這張方子來,買了藥喝下去,只要珍兒的嗓子還能發出聲音,珍兒的嗓子便能說話的。”
羅秦氏聽了,心疼地緊緊把羅綺珍攬在懷裡,臉上一時淚水漣漣。
羅綺珍見了,急忙比劃著說道:“祖母,你不能激動,咱的好日子才剛剛開始的,珍兒以後日日都能陪著您了,您的身體對珍兒來說可是很重要的,珍兒還要祖母好好的疼疼的,祖母啊,珍兒現在很開心,因為珍兒現在終於天天能跟祖母和姐姐、小寶住在一起了。”
羅秦氏聽了點了點頭,取出帕子替羅綺珍擦著臉上的淚,羅綺珍此時也拿了帕子幫著羅秦氏擦眼淚。
羅綺君笑著勸慰羅秦氏道:“祖母啊,您瞅瞅,現在咱家裡可是熱鬧了。”
羅秦氏聽著不停地點著頭,又招手喚了羅綺寶來親暱地摟在懷裡,心啊肝兒地一番疼愛。
羅綺君低頭看了看羅綺珍遞給她的方子,紙略微發黃,字跡卻很清晰,便抬起頭看著她安慰地說道:“珍兒,明兒姐姐就讓她們去抓藥,煎了給你喝了,這樣你也能跟姐姐和小寶一樣出聲叫祖母了。”
羅綺珍聽得眼中又落下淚來,她緊緊地偎著羅秦氏,看著羅綺君笑著點了點頭。
羅綺君看得心裡既歡喜又心酸,祖孫幾人好似有說不完的話一般。
眼見著天色越來越晚了,羅綺君看看羅秦氏又看了看羅綺珍和羅綺寶,便笑著上前勸說道:“祖母,今兒天晚了,咱先安歇了吧,以後說話的日子還多著的。”
羅秦氏聽了,笑著點了點頭說道:“也是,今兒咱都是第一天來這裡,都早早地安歇了吧,對了,君丫頭,明**可要一早讓她們把藥取來煎了,祖母還等著跟珍丫頭說話的。”
羅綺君聞言笑著點著頭說道:“祖母,您就放心吧,明日一早,君兒便讓她們去柳掌櫃的藥鋪抓藥。”
臨睡前,羅綺君把那張方子又細細地抄了一遍,隨後便看著宋嬤嬤問道:“嬤嬤,天河對京城的道路都熟悉麼?”
宋嬤嬤看著羅綺君笑著說道:“熟悉,怎麼會不熟悉呢?他們來京城都大半年了,姑娘有什麼事兒儘管差他去做就是了,對了,嬤嬤都忘記把這個給你了。”
羅綺君疑惑地看著宋嬤嬤,見她從懷裡取出了兩張寫著字的紙,遂狐疑地問道:“嬤嬤,這是什麼?”
宋嬤嬤見了,卻沒有回答,只是對著她笑了笑,很是鄭重地把那兩張紙遞給了羅綺君。
羅綺君的心裡更加疑惑了,她看著宋嬤嬤那鄭重的表情,便伸手接了過來開啟一看,竟然是兩張賣身契。
羅綺君頓時怔住了,她看著宋嬤嬤急切地問道:“嬤嬤,這是。。。。。。”
宋嬤嬤聽了,笑看著羅綺君說道:“姑娘,您救了嬤嬤的當家的,嬤嬤跟當家的和兒子都商量好了,以後嬤嬤一家子就跟著姑娘了,他們父子二人也都知道姑娘的好,這些兒年在外邊兒打拼,他們也受了不少的苦,他們都是心甘情願的,寧願賣身給姑娘,姑娘可不能不要他們啊,那樣的話,嬤嬤跟他們豈不是要分開麼?”
羅綺君見了,忙忙地擺著手說道:“嬤嬤,您是知道的,賣身之後,這後世子孫幾代都過不來的,紅杏跟青梅的賣身契,君兒都給她們了,至於你的,當初君兒也給你了,可你固執的堅決不要,君兒便替你收著了,嬤嬤,要不你看這樣成麼?君兒長期僱傭他們,這樣對後世子孫也沒有任何影響,如何?”
羅綺君看著宋嬤嬤沉思不語,便笑著繼續勸說道:“回頭紅杏跟青梅和嬤嬤的賣身契,君兒也都改成僱傭關係,這樣比賣身好地多,這件事君兒跟祖母說起過,祖母也是贊成的,還說要把跟著她的也都改過來的。”
宋嬤嬤聽了,眼中含著淚,看著羅綺君哽咽地說道:“姑娘的心真好,替嬤嬤跟紅杏她們想得可真周到,嬤嬤就依姑娘吧,回頭再讓天河寫一份僱傭的。”
羅綺君聽了,不由好奇地問道:“嬤嬤,你的兒子識字啊,那可更不能賣身了,說不定他將來還能做官呢?”
宋嬤嬤聽了,笑看著羅綺君說道:“他小時候識得幾個字罷了,若不是他老子賭,天河也不會落到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