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洛聽了,猛然驚覺自己的失態,遂不落痕跡地放下了板著羅綺君的雙手,笑看著她說道:“若從平常心來論,一個不到十歲的女孩子,無論如何都不會想到要去殺人的,要看情況了,極端之下,威脅到她的切身利益或許會吧,比如,她的生命受到了危險,必定會去反抗的。”
羅綺君聽了,嘲弄地看著四周的大草原說道:“沒見面的姐姐對她又會有多大的威脅呢?不過是小人之心罷了,人跟人之間的想法差得太多了。”說著她無奈地搖了搖頭。
阿洛見她沉悶的臉龐,心裡也是一窒,遂安慰地看著她勸說道:“阿蘿,有時候人跟人相處,還不及跟馬兒相處來得舒服的,你日後要多加小心。”
羅綺君聽了,沉悶的臉上忽然帶了笑,看著他說道:“你竟然拿馬兒同人比?”
阿洛極是鄭重地點了點頭,笑看著她說道:“是啊,有些人根本連馬兒都比不上的,馬兒吧,你給它什麼它便吃什麼,會忠於你的,不至於背後捅你一刀的,可人就不一樣了。”說著他也重重地嘆了一口氣。
羅綺君聽得突然感覺心中越來越鬱悶,便騰身跳下月靈,揮舞著劍看向阿洛說道:“咱不說這些兒亂七八糟的了,你還是看看我的招式練得怎麼樣了吧?”說著她便一招一式認真地舞了起來。
阿洛點了點頭,默默地看著羅綺君舞完,才笑著滿意地說道:“阿蘿,你現在舞地倒是有模有樣了,只是還欠火候,以後若是沒事,多加練習吧,平時也要注意呼氣吸氣,一呼一吸之間,若猛然遇到敵手,劍招便隨之而出,我現在習得的也僅是皮毛,慢慢體悟吧,天這麼晚了,我們休息吧,明晚我再教你第二式,好麼?”
羅綺君聽了,笑看著阿洛點了點頭,月靈好像知道一般,飛奔過來。
羅綺君學著阿洛的樣子,踩著馬鐙翻身跳上了月靈的背。
阿洛看著她不放心地囑咐道:“明天可不許晚了啊,你若有事,寫張紙條扔進來,說你什麼時候能來,我便去忙我的事了,還有,自己平時要多加小心,明白麼?”
羅綺君聽了,鄭重地點了點頭。
阿洛這才笑著擺了擺手說道:“去吧,我也要餵馬去了。”說著他的人便跑遠了。
月靈帶著羅綺君狂奔到她的那片原野,親暱地蹭了蹭羅綺君的手,眼睛卻巴巴地直瞅著菜地。
羅綺君見了,笑著牽了它走到菜地旁說道:“想吃菜了,自己來拿便是,早就答允你了啊,你帶著我在大草原上馳騁,難道我還管不了你吃菜麼?”
月靈聽了,仰著頭“灰溜溜”地衝著那棵大樹叫了幾聲,歡快地低頭咬了一棵大白菜出來,一口便吞了下去,隨後便屁顛屁顛地跑遠了。
羅綺君看著它那高興地樣子,好似得了什麼寶貝一般,臉上也不由地帶了笑,心道,阿洛說得對啊,有的人確實不如馬兒啊。
羅綺君想著,突然感到肚子一陣餓,便隨手拔了一棵紅蘿蔔,到溪水邊兒洗淨後,靠在那棵大樹下,掐斷了蘿蔔秧,津津有味地吃了起來。
那棵大樹不停地搖擺著枝條,輕柔地拂過羅綺君的臉頰。
羅綺君猛然想起她第一次吃紅蘿蔔的時候,突然消失的紅蘿蔔秧,便故意拿著紅蘿蔔秧朝水裡丟去。
那棵大樹的枝條卻異常的靈活,隨即伸展開來,朝紅蘿蔔秧抓去。
羅綺君眼睜睜地看著被她丟出去的紅蘿蔔秧被那棵大樹的枝條給纏住了,接著便見抓住紅蘿蔔秧的枝條捲曲起來,那紅蘿蔔秧轉瞬便消失不見了。
待那些枝條再一次伸展開來的時候,哪裡還有紅蘿蔔秧的影子。
羅綺君傻傻地瞅著那棵大樹的枝條,奇怪地想到,天下無奇不有啊,枝條竟然也會吃菜,說出去,誰會相信啊?
羅綺君就這樣傻乎乎地抬著頭瞧著那來回擺動的枝條,片刻後,她猛然伸手抓住了,拿在手裡仔細地打量著,隨後突然伸手捻起枝條上的一片葉子,猛地一拽,不想她的後背竟遭到突然襲擊,她冷不丁被一根枝條不輕不重地抽打了一下。
受驚之下,羅綺君手中拿著的枝條便脫手了,葉子也隨著那根枝條從她的手裡邊兒滑落下來。
羅綺君低頭看著她空空的手,不由得揚起小臉再一次看向那棵大樹,突然發現整個樹上的枝條都高高地翹了起來,她若想夠到,只有爬樹了。
羅綺君想到此,便朝著那棵大樹跑去,想爬上樹去,仔細地看個究竟,可她跑出去好遠,突然發現她是無論如何也追不上那棵大樹了,因為她跑了那麼遠,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