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撞了她的道歉,到清涼寺路上的助人為樂來看,他應該算是一個正人君子了。
祖孫兩個人又說了一會兒閒話,羅綺君想了想,追究還是提起了水井的事兒,她看著羅秦氏思索地說道:“祖母,懷璧其罪,咱家水井的事兒還是得捂住,若是被那些兒別有用心的人知道了,豈不凱覷?”
羅秦氏心裡早已有數,聽得羅綺君如此說,感嘆著她終究是長大了,便笑著誇讚地說道:“君丫頭懂事了,也知道操心了,放心吧,祖母讓你秦嬤嬤拘了這些兒丫頭婆子在苑子裡,不出去,想來是沒事的,實在不濟,她們的賣身契可是在祖母手裡的,回頭祖母再讓你秦嬤嬤仔細些兒。”
羅綺君見羅秦氏也很重視,便放了心,她看著天漸漸地晚了,便陪著羅秦氏說笑著吃了晚飯,想著晚上還要與宋嬤嬤談事兒,便笑著辭了羅秦氏,回到了君蘭苑。
月亮爬上樹梢的時候,宋嬤嬤笑盈盈地走了進來,羅綺君正拿著一本書低頭看著,聽到聲響,隨意地一瞥,便放下手裡的書,歡喜地說道:“嬤嬤來了,這個紅杏,也不說一聲。”
宋嬤嬤笑看著羅綺君說道:“她在做活,是我擺手不讓她說得,青梅在後邊兒,她隨著木棉收拾好了就回來。”
羅綺君見宋嬤嬤笑吟吟地,堵在心口地煩悶便去了一半,笑看著她問道:“嬤嬤這麼高興,可見得今天的生意特別好吧?”
宋嬤嬤聽了,笑看著羅綺君說道:“姑娘,咱的生意可是一直都很好的,嬤嬤這是見有人找姑娘合作高興的,呵呵~,看來嬤嬤以後要多做一些兒酸菜跟調料了。”
羅綺君聽了這話,驚喜地看著宋嬤嬤疑惑地詢問道:“嬤嬤的意思是,東城的砂鍋居可行?可嬤嬤能去麼?”說到最後一句,她本來直起的身體頓時撒了氣般地彎了下來。
宋嬤嬤見了,笑著在她身旁坐了,攬著她耐心地勸說道:“姑娘,嬤嬤頂多去一日便成了,以後啊,每日讓他們那邊兒派人來拿調汁跟酸菜便成了,姑娘不知道,這砂鍋主要就在這個調汁上,至於這酸菜麼?也不知道京城的人會做不?想來沒咱的味道好吧,要不一個個吃地那麼香甜?”
羅綺君聽了驀然一喜,隨即便壓了心中的歡喜,又細細地問了,待聽得宋嬤嬤又重複地解釋了,她的心中頓時一陣狂喜,原來宋嬤嬤只要去一日看看便可,關鍵的都可以在家裡製作,她終於下了決定,與宋嬤嬤又細細地談了一番,就此決定與喬家輝和歷茗源合作。
於是,羅綺君第二日便約了喬家輝和歷茗源來商量,三個人仔細地商談著。
羅綺君想著宋嬤嬤不去,東城砂鍋居根本就不用她多操心,只每日備好調料與酸菜,那邊兒來人拿了即可,便只要了兩分股份,喬家輝與歷茗源本不願意,見她一再堅持,最後擰不過,便答應了,隨後,兩個人便籤了約。
此後的幾日,羅綺君的心便都在東城砂鍋居上了,幫著宋嬤嬤準備著調料,又淹了好多的酸菜,直在家裡忙到開業前夕,宋嬤嬤說夠一個月了了,她才算喘了口氣。
開業那日,喬家輝派人來叫羅綺君一起去,羅綺君笑著堅決地推辭了,笑話,她一個女孩子在幕後就好,前邊兒還是留給喬家輝去忙吧。
這一日,羅綺君想著近日忙著東城砂鍋居的事兒,幾天未去松鶴苑看望羅秦氏了,正想去探望,走到蔬菜園,卻見枇杷手裡拿著衣裙腳步匆匆地走了過來,她笑著正要喚枇杷。
豈料枇杷遠遠地早就見了她,立馬笑盈盈地走了過來,施了一禮笑著稟道:“姑娘,老太太讓枇杷來跟姑娘說一聲,明日要去蔡府賀壽,喏,這是她讓枇杷給姑娘準備的衣裙,姑娘試試,可合身?”說著便把手裡拿得衣裙遞了過來。
羅綺君陡然一聽明日全家去蔡府賀壽,才恍然發現,日子匆匆,時間過得可真快,轉眼兒一個月過去了,便笑著接了枇杷遞來的衣裙笑著打量著,便見上身是淡綠色撒花煙羅衫,下身事散花水霧綠草百褶裙,還有一件披淡藍色翠水薄煙紗,便笑著讚道:“果然好針線,辛苦你了。”
青梅見了,也跟著讚道:“枇杷姐姐好針線,青梅什麼時候能學會就好了。”
楊梅跟楊桃見了,也都紛紛跑過來眨著眼睛欣喜地笑看著。
枇杷的臉卻羞得紅了,笑著說道:“姑娘,這可不都是枇杷做得,那上衣是芭蕉姐姐做得,老太太說了,姑娘這幾日忙,苑子裡的人又少,便吩咐芭蕉與枇杷做了,姑娘快回屋試試吧,看看可有不合適的,若是不滿意,再改。”
羅綺君便笑著又回到君蘭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