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嬤嬤笑著點頭答應了一聲,便退出去吩咐了。
羅綺君聽了,便笑看羅秦氏撒嬌說道:“祖母坐得累了吧?還是到屋裡的床上歪一會兒吧?君兒也有點倦了。”
羅秦氏仔細地審視了羅綺君一眼兒,疼惜地笑著逗她說道:“好,君丫頭累了,那咱就到裡屋的床上歪著說話吧。”
羅綺君被羅秦氏的話說得臉上微紅,淘氣地吐了吐小舌頭,撒嬌地喚道:“祖母,君兒扶你起來。”
她說著,便起身扶了羅秦氏起來,兩人笑著朝裡屋走去。
待她們二人在床上躺好,芭蕉把吃食茶水也都端了過來,放在桌子上,她想著祖孫兩個許是要說悄悄話,便輕輕悄悄走了出來,隨手關了門。
羅綺君見了,心裡讚了一句,真是貼心的丫鬟啊,隨後便看向羅秦氏,見她眯著眼睛正笑看著自己,便笑著低低地與她說起話來。
當羅秦氏聽羅綺君說到有人要與她們合作,不由驚訝地挺了挺身,隨後便看著羅綺君,一臉沉思地說道:“君丫頭啊,說實話,這事兒祖母從沒經歷過,以前咱在青雲鎮住的時候,只不過開了一個小飯館,維持生計罷了,卻從來沒遇到人要尋咱合作的,這事兒究竟如何做?咱們倒要好好合計合計了,別再被人給騙了,找你合作的人咱也不認識,一定要小心了。”
羅綺君聽了,猶豫了一會兒,便把歷茗源與喬家輝的家世與羅秦氏細細地說了。
羅秦氏聽了,不由看著羅綺君問道:“君丫頭,可是真得?”
羅綺君看著羅秦氏鄭重地神情點了點頭。
羅秦氏見了,沉思了良久,臉上越發沉重起來,看著羅綺君說道:“君丫頭,你爹爹說過不介入黨爭,若是與他們合作了,是不是會介入到裡邊呢?”
羅綺君聽了,驀地一愣,暗自思忖著,是啊,歷茗源是歷王府的人,喬家輝拉了他來要合夥做生意,可見他們的關係是極好,自己與他們僅僅見了幾面,若是合作了,以後便跟他們是拴在一根繩子上的螞蚱了,誰都跑不了,可若是不跟他們合作,會不會得罪他們呢?看喬家輝那倔強的樣子,怕是一心想做這個生意吧。
羅秦氏心裡也琢磨開了,大家子弟找來要合作,若推辭不好,怕是一個就把人給得罪了,便沉吟著問羅綺君道:“君兒,咱的砂鍋居掛的是君記的牌子,你可跟他們說過你的真實名姓?”
羅秦氏等了好一會兒,也沒見羅綺君回答,便輕輕低低喚了幾聲,仍是沒有回答,不由用手推了推她。
羅綺君正在專心沉思,猛然感到身體不穩,便醒過神來,驀然抬起眼睛一瞧,見羅秦氏正極其關切地看著自己,不由心中一暖,看著她便笑了。
羅秦氏見了,知道她必是沒聽到自己剛才地問話,便又重複了一遍。
羅綺君聽了,笑著忙忙地搖著頭安慰羅秦氏道:“祖母,名姓君兒倒是告訴他們了,不過君兒說得是君綺羅,君記,君記,自然是君家的,所以君兒便把名字倒過來唸了,祖母不會生君兒的氣吧?”說著她一雙小眼可憐巴巴地看著羅秦氏。
羅秦氏聽了,笑著鬆了一口氣,輕輕地拍了拍羅綺君的小身體道:“君丫頭,你想得倒是周全,這吃食本來就是你親孃創制,自然是君家的,你又是你親孃的獨女,你不替她發揚光大,她還依靠誰去?”說到這裡,她略微停頓了一下,隨後又笑著說道:“名字反過來也沒什麼,反正你是你爹跟你母親的孩子,這樣一來,倒是不會牽連到你的爹爹了,朝廷上黨爭不黨爭的跟咱們沒有任何關係,只要不牽連到家裡,倒也無事。”
羅綺君聽了,明白地點了點頭,她努力地回憶著前世聽到的朝廷傳聞,倒也沒聽說如何亂。
羅秦氏則思忖著繼續說道:“君丫頭,依祖母看啊,與世家子弟合作也沒什麼不好,俗話說得好啊,背靠大樹好乘涼,祖母琢磨著倒是可以合作,聽你說他們倒是熱得很,所以祖母想著若是咱不答應合作,倒是把他們給得罪了,這樣吧,咱先看看對方的誠意,他們若是真心想跟咱們合作,必是要到官府簽約的。君丫頭,咱們先不說這個,祖母問你目前對咱最關鍵的,你認為宋嬤嬤能捨下這裡,去東城麼?”
羅綺君聽了羅秦氏的話,在心裡不停地揣摩著,思量了好一會兒,才無奈地看著羅秦氏搖了搖頭說道:“祖母,君兒琢磨來琢磨去,總認為宋嬤嬤去那裡不合適啊,推了幾次,可實在是推辭不過,君兒最後也只答應他們再好好地考慮一下,並沒有應下的。”
羅秦氏看著羅綺君皺巴的小臉,輕輕地替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