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綺君明明記得他進來的時候根本就沒有佩戴玉佩,此刻見他竟然含沙射影、如此無賴,硬是要把這個莫須有的罪名賴在羅府的頭上,心頭的怒火直往上湧。
她強自壓下去,剜了蔡寶健一眼,努力讓自己平靜地說道:“好,好、好,表哥既然這樣說,那咱們就仔細地幫表哥找一找,免得羅府被癩皮狗給賴上,名聲被帶壞了。”說著她便扭臉對秦遠和二成冷聲囑咐道:“你們一會兒帶著表哥到他走過的地方給我仔仔細細、好好地找一找,別為了一塊兒撈什子的破玉,被狂叫亂吠的癩皮狗賴上,壞了咱羅府的名聲。”
秦遠和二成極是恭敬地點頭答應著,他們知道,羅綺君怒了。
蔡寶健聽了,瞠目結舌地看著羅綺君,指著她就要怒斥。
羅綺君不等蔡寶健說出來,便走到裡屋門口,伸手指著他曾經站過、走過的地方,目光凌烈看著他,冷靜地低聲說道:“表哥,睜大你的那什麼眼睛好好地看看,裡邊兒到底有沒有?”
蔡寶健見羅綺君話裡話外諷刺他是賴皮狗,一口氣堵在心口,恨不得上去扇她兩巴掌,想著自己來羅府是請人的,便壓著怒氣瞄了床上躺著的羅天佑一眼,隨後恨恨地掃了羅綺君一眼說道:“誰知道是不是被人藏起來了呢?”
羅綺君見他如此空口亂咬,便關了裡屋的門,冷冷地緊盯著他看了一會兒,語氣平靜無波地說道:“哦~,那表哥便說說你這個玉佩究竟是個什麼樣子的吧?”
蔡寶健傲氣地瞥了羅綺君一眼,眼珠轉了幾轉,忽然狡桀地一笑說道:“這枚玉佩可是蔡府的幾件寶物之一,上面刻有二龍戲珠的圖案,說什麼也丟不得的。”
羅綺君聽了,恨不得立刻上去把蔡寶健給撕了,他若說是蔡府裡別的東西,不管丟沒丟在羅府,羅綺君都會在府裡好好地尋找一番。
可如今蔡寶健說丟得是雕有二龍戲珠的玉佩,羅綺君真恨不得在他那張得意張揚的臉上戳上幾個大窟窿,這明明就是赤luo裸地誣陷啊。
羅綺君記得,前世,她去松鶴苑看望羅秦氏,走到半路,被突然而至的蔡寶柯給攔住了,他嬉皮笑臉地遞給羅綺君一枚玉佩,一定要讓她收下。
羅綺君當時雖然不要,卻也瞄了一眼,她瞅見那塊兒玉佩上就雕著二龍戲珠。
蔡寶柯當時笑著想硬塞給她,最後被她給喝止了。
羅綺君想避開蔡寶柯繼續去松鶴苑,卻總是被蔡寶柯給阻住,院子裡的小廝、丫鬟、婆子們遠遠見了,都避開了。
無奈之下,羅綺君只好帶著紅杏回身往她的住處走去,結果蔡寶柯不依不饒,也追了過來。
他一邊兒追,一邊兒舔著臉大言不慚地說道:“這可是我們家的寶貝,表哥瞧得上你,才想著要送給你的,弄這塊兒玉佩,可費了我老大的勁兒了,那個時候,我才七、八歲,日日纏著爺爺,後來在他書桌的抽屜裡見了,便拿了來把玩,這可是我極喜歡的,瞧著你好,才想著把這麼好的東西送給你的,你不要可不成。”說著蠻橫地就要再次塞過來。
羅綺君聽了,說什麼也不接,最後被蔡寶柯逼得實在沒有辦法,便恩威並用地對他細聲說道:“這麼好的玉佩,我若是拿著,必會被母親發現收了的,若是再讓舅舅知道了,事情可就麻煩了,還是你先收著吧。”
蔡寶柯怕蔡慕瑾知道了他又要捱打,便悶悶地拿著走了。
此刻,羅綺君見蔡寶健竟然顛倒黑白、誣陷羅府,便冷冷地笑看著他淡淡地說道:“那你還是回去問問你的寶貝弟弟吧。”說著她便讓秦遠跟二成把他給請了出去。
蔡寶健本來就是胡亂說的,家裡確實有這樣一塊兒玉佩,他只是在幾年前見過,自從爺爺死後,便再也沒有見過了。
他的本意是要激怒羅天佑,看看他究竟是真病還是裝的,此刻見自己的一番吵鬧,屋子裡依然是靜悄悄的,床上躺著的羅天佑仍然在沉睡,看樣子倒象是真得病了,加之又從羅綺君的口中得到了玉佩的下落,心裡不由暗自訝異,二龍戲珠玉佩真得在蔡寶柯的手裡麼?
他是蔡府的嫡長子,那塊兒玉佩可是說好要給他的,如今怎麼會落到蔡寶柯的手裡呢?
他狐疑地盯著羅綺君的眼睛仔細看著,發現裡面是滿滿的肯定,便思索著順勢走了出去,直接打馬回府找蔡慕勤稟告了。
屋子裡徹底靜了下來,青梅倒了杯水遞給羅綺君,她接了抿唇喝了,低低地吩咐青梅在外屋看護,她便輕輕地邁步來到了裡屋。
猛然瞅見羅天佑睜開了眼睛,正滿是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