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慢慢地閉上了眼睛。
唉,怎麼才能阻止祖母進京呢?她苦苦地思索著。
窗外樹上的知了扯破了嗓子般地“知了、知了、知了。。。。。。”地不停嘶叫著。
羅綺君聽得心中更加煩躁,感覺身上一陣陣地燥熱襲來,她隨手抓起床邊兒的扇子扇了幾下。
一股股熱風撲面而來,她身上不僅沒有一點清涼,心裡卻更加的煩躁,腦中不由自主地想起了有霧的地方,暗自思量著,那裡肯定很涼爽,沒有這裡這般熱吧,現在要是能呆在那裡,肯定很舒服。
這個念頭剛剛想起,她頓感撲面而來的熱氣少了許多,一陣陣舒心的涼氣慢慢地沁入心脾,燥熱也隨之漸漸地淡了。
她忍不住慢慢地睜開了眼睛,卻一下子愣住了。
這裡還是她住的屋子呀,裡邊的物件一樣也沒有變,變得好像只有屋子裡的溫度。
她的眼睛不自禁地看向窗外,陽光依然普照,宛如春天般明媚,咦,還是少了一個物件,怎麼沒有聽到知了扯破嗓子嘶啞地尖叫呢?她究竟是呆在原來的屋子裡,還是在另外一個地方呢?
她狐疑地又仔細打量了一番,心裡嘀咕著,若是同一個屋子?怎麼溫度說變就變呢?可若不是同一個屋子,她還能回去麼?
燥熱的屋子,雖然不是很舒服,可她在那裡能夠看到祖母、宋麼麼、紅杏跟青梅她們啊,不行,她得回去、一定得回去看看。
這個念頭剛剛想起,她的身上驀地感到一團團熱氣席捲而來,很快就包裹了她,她的身上頓時湧起一股股難耐的燥熱。
她的眼睛眨都沒眨一下子,就這麼傻傻地看著,屋子還是原來的屋子,跟剛剛看到的一模一樣,可窗外的知了卻扯著破鑼嗓子不停地嘶叫著,一層層的熱浪緊緊地擁抱著她。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好詭異啊,她不禁惶惶不安地出聲喚道:“紅杏。”
正在低頭做針線的紅杏聽到羅綺君的叫聲,立刻放下手中的活計站起身,挑開簾子快步走了進來,笑眯眯地看著羅綺君說道:“姑娘,紅杏來了,是不是口渴了?”
羅綺君看著紅杏活生生地站在自己面前,被驚嚇的心慢慢地平靜下來。
她感到剛剛發生的一切確實很詭異,遂振作了一下,笑看著紅杏說道:“嗯,倒是有點兒口渴了。”
紅杏立刻來到桌子旁邊兒,端了一碗晾著的水倒出來一半,隨後又兌了一點兒熱水,手貼在碗邊兒摸了摸熱度,才笑著遞給羅綺君說道:“姑娘的病才有點兒起色,不能喝涼地,紅杏給你兌了點兒熱水,現在正好,快喝吧,一點兒都不熱。”
羅綺君疑惑地接過紅杏遞來的碗,隨後才想到是自己剛剛讓紅杏倒的,便了然地笑了,端到嘴邊兒抿著嘴一點兒一點兒地喝著,心卻又回到了剛才的思緒中。
她不停地思索著,剛剛在那個涼爽的屋子裡,根本就沒有看到晾著水的碗,應該不是同一個地方吧?要不一會兒再試著進去瞧瞧,也許剛才沒能看清楚呢?
想到這裡,她忙忙地接連又喝了好幾口水,隨後遞給紅杏笑著說道:“喝好了,我繼續休息,你下去歇著吧。”
紅杏扭臉看了看羅綺君的氣色,比先前好了許多,便笑著應道:“好,姑娘,有事你就喚紅杏啊。”
羅綺君此時只想儘快回到剛剛那個涼爽的屋子裡,仔細地看個究竟,便匆忙地微微點了點頭,笑著地對紅杏吩咐道:“紅杏,你把帳簾給我放下來吧,我想好好地休息一下,對了,我不叫你們,你們千萬莫要打擾我,明白麼?”
紅杏雖然對羅綺君的說辭有點兒奇怪,卻也沒有多加詢問,既然羅綺君想好好的休息,她倒是很樂見的,畢竟樂大夫再三囑咐過,病人一定要多多休息。
羅綺君透過帳簾,看著紅杏出了屋子,便在心裡嘀咕著,去涼爽的屋子裡。
念頭剛剛起來,她身上就驀然感到一陣涼爽,帳簾依然是她剛才進來時的模樣,半開半合著,耳邊兒也很清靜,沒有知了叫,她嘴裡不由自主地嘀咕道:“真得不是同一個地方麼?這裡到底是什麼地方?出去、進來還這般地方便。”
她一邊兒嘀咕著,一邊兒又細細地打量起來,猛然想到紅杏,不自禁地出聲喚道:“紅杏。”
她等了好一會兒,也沒見紅杏進來,此時,她才不得不相信,此處,真得不是她跟祖母一起住的客棧。
她不相信地又試著來來回回進出了幾次,果然跟她想的一般,進出只需要她一個念頭。
竟是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