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出去了。
過了約一個時辰,青梅又匆匆地回來了,紅杏此時正在外屋坐著做女工,見她進來,頭便朝裡屋擺了擺,告訴她羅綺君在裡屋。
青梅急忙邁步進了裡屋,見羅綺君正在專心地寫著什麼,她腳下便稍微加重了步子。
羅綺君聽到了,急忙抬起頭來,見青梅已經站在眼前了,便收了筆放好,看著青梅詢問道:“秦叔回來了麼?他怎麼說的?”
青梅看著羅綺君點了點頭,隨後低低地說道:“姑娘,秦管家讓青梅給姑娘帶一句要緊話,說京城局勢日益緊張,讓咱們沒事不要隨意出府。”
羅綺君聽了,眉頭不由皺了起來,她心裡牽掛著羅天佑,遂疑惑地看著青梅低聲問道:“青梅,秦叔可說了是什麼原因?”
青梅看著羅綺君搖了搖頭說道:“具體的秦管家沒有說,他說姑娘若是有疑惑,他晚上就尋機會從砂鍋居進來,到時候再具體的跟姑娘回稟。”
羅綺君聞言點了點頭,沉思地看著青梅說道:“你且去吧,記得告訴秦叔,我跟他就在砂鍋居的雅間相見,這樣更安全。”說著她便極力思索著前世這段時間曾發生過什麼事兒,卻怎麼也想不起來,只記得那個時候家裡的丫鬟、婆子們一個個都慌慌的、私下裡三三兩兩說著什麼,她的心裡倒越發地牽掛起羅天佑來。
好不容易捱到了晚上,羅綺君便讓紅杏幫著自己梳洗打扮了一番,隨後換了年輕公子的服飾,確定沒有遺漏後,又囑咐楊梅、楊桃兩人守好前苑,她才帶著裝扮成小廝的紅杏朝著後苑快步走去。
君記砂鍋居里,為了便於歷茗源、喬家輝和羅綺君商量事情,早已經專門開闢出了一間密封很好的雅間。
羅綺君來到那間雅間的時候,秦遠早已經等了一會兒,他見羅綺君跟紅杏疾步走了進來,急忙站起來就要上前見禮。
羅綺君見了,急忙對著他擺了擺手,扭頭一看,屋門已經被紅杏關好了,便讓他繼續坐了,急急地低聲詢問道:“秦叔,究竟發生什麼事了?”
秦遠聽了,慌忙壓低聲音,看著羅綺君說道:“姑娘,今兒下午老奴得了信,便匆匆地去找樊老爺,據樊梨老爺說,最近京城的局勢有點兒緊張,他特意囑咐老奴,一定要把這句話帶給老太太和姑娘,還一再說,這段時間,沒事最好別出府,免得惹禍上身。”
秦遠說著,看了羅綺君一眼,見她的臉色很鎮定,他才又接著說道:“依老奴分析,樊老爺這麼囑咐,定然是察覺了京城裡的局勢不穩,好心給咱們府裡提個醒,他說得時候,眼睛一直看著老奴的眼睛,很誠懇的,想來這是看在藍老爺和老爺的面子上吧?才特意巴巴地把老奴叫去,專門給老太太和姑娘帶這句話,前幾日,國舅府的女兒不是已經嫁進洛府了麼?這之後,老奴就感覺那些兒富貴人家的管事們有些兒不同,有的比以前更加傲慢了,有的卻比以前更加收斂,總感覺好像有什麼事情發生了,所以聽了樊老爺讓捎的話,回來讓青梅稟了姑娘,老奴又出去尋訊息靈通的相熟管事們打聽了,也沒能打聽出什麼事來,可這心裡卻始終惶惶不安,自己也不明白為什麼,晚上之所以來見姑娘,是希望姑娘對樊老爺說得話能夠更加清楚、更加重視,京城裡的事情,老奴也會隨時關注的,若是再有什麼訊息,便讓大成來知會姑娘,至於松鶴兩苑的丫鬟、婆子、家丁們,私下裡咱也多些兒拘束,囑咐他們別隨意出府了。”
羅綺君聽了,更加相信這段日子確實發生了一些兒事情,至於具體是什麼事兒,她卻怎麼也想不起來。
她恨自己前世兩耳不聞房外事兒,不由伸手怨怪的敲起自己的頭來。
紅杏見了,急忙伸手拽著她的手,低聲驚訝地喚道:“姑娘,這是怎麼了?”
秦遠見了,則是慌忙站起身,看著羅綺君疑惑地低聲問道:“姑娘,這是怎麼了?難道姑娘頭痛不成?待老奴尋大成找柳掌櫃去。”
羅綺君見了,急忙放下手,看著他倆搖了搖頭說道:“我沒事,只是有些兒事兒想不起來,有點兒著急罷了,對了,秦叔,你最近多關注一下京城的局勢吧,感覺倒好像是要亂上一陣子的。”
秦遠聽了,看著羅綺君猶豫了片刻,隨後低聲說道:“姑娘,老奴這裡倒是聽到一些兒不確定的訊息,因為不知道是真是假,所以也沒敢對姑娘回稟,姑娘現在要聽麼?”
羅綺君聽了,一雙眼睛忽閃地看著秦遠急切地說道:“秦叔,你儘管說,不管是真得還是假得,都說出來,咱們總可以自己分析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