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殊。白衣和嫣然開玩笑說,奧運都要來中國了,你也該陪我出去轉轉了吧?那時候,嫣然和白衣認識也沒多久,盛情難卻之下決定一起出去走走。
路上,白衣透露她男友已在賓館開好房,晚上一併要過去就不回家住了。嫣然說,你個叛徒,又留我一個人。她說,那你一起來好了。嫣然說,滾,我還沒有這種嗜好。兩人沒輕沒重的開著玩笑。
對於一個純粹的無神論者來說,那一刻究竟是什麼力量使她回頭的事後嫣然也一直百思不得其解。
熟悉了以後,白衣經常取笑道:那時我也不知道你看見什麼了,忽然就停下了,盯著前面的計程車不動,然後車忽然停了,他從車上下來,長的不錯,笑得也很陽光,可惜穿得像是一個乞丐。
嫣然說,你才是乞丐呢。
白衣撇撇嘴:看吧,誰才是真正的叛徒啊。那後來你怎麼忽然又上我的車了?是因為看到他的婚戒了麼?
嫣然道:你能不能別這麼殘忍?再說了,誰又告訴你那個是婚戒了?
白衣笑著攀著嫣然肩膀:不是我殘忍,這點你要學我,一個男人結沒結婚我光聞味道就知道了。
嫣然紅著臉把白衣推開:既然這樣的話,那你可以去死了。
那一次的重新再見,他們才知道互相之間原來是無法忘記的。彼此都是對方無可救藥的毒藥,能分開他們的兩個僅有死亡而已。
然後,他竟然真的死了!
每次,嫣然總是靜靜的待在自己和白衣租的房子裡家裡,也是啊,已經過了哭鬧的時期了。依然記得最早得知他的死訊,每每哭得死去活來,時間久了,那份悲傷依然在,那些眼淚卻不容易找見了,已經乾枯了吧。
她換了手機號碼,換了住宿的地點,甚至換了一批朋友,然而,卻換不掉自己的心情。吃飯,睡覺,喝酒,成了嫣然生命中剩下的所有的內容。短短几年,少女時期婀娜的身段已經不在,日益臃腫肥胖的肉體漸漸的無法把握。
每次被白衣拉著出去的時候,嫣然只能靠服飾的搭配來維持自己的形象。二十八歲的年齡對於大多數女性來說都不再屬於黃金時段,一切已經不可恢復的成為過去。
何白衣是嫣然一起的室友,比嫣然小兩歲,脾氣也很活潑到經常和男友大打出手的地步。嫣然消沉這些年,若不是有白衣照顧,想來早就露宿街頭,餓也餓死了。幸好白衣夠朋友,當時兩人認識也不算太久,卻一直收留嫣然。
2007年8月11日,嫣然重新看到了幾年以後的摯友,只不過此時,無論在哪個時空中兩人都還未曾相識。
第一部 重逢那天居然下雪 25、什麼了不起
“白衣,等我去把車停了。”
嫣然正想著和白衣一起經歷的事情,竟沒發現她旁邊停了一輛奧迪A6。
“好的,我在門口等,你快點啊。”何白衣彎著腰朝車窗裡擺擺手。
嫣然忽然想起來,白衣的男朋友是市長的公子,名字好像叫做黎岸的,後世的她雖然也知道此事,卻沒想到現在她們關係就已經好到這種地步了,見狀,頓時打消了上去打招呼的念頭。
沒有了後世共患難的基礎,兩個陌生的人想要認識並熟悉起來真的太難了。現代社會就是這樣,人與人之間始終好像隔了點什麼,沒有適當的機會根本就無法突破。
從白衣的身邊走過去,一直到錯身時嫣然的目光還停留在這張熟悉而又陌生的美麗臉龐上,張了張嘴,始終沒能發出任何聲音,見到白衣疑惑的眼神,嫣然連忙加快幾步,就那麼頭也不回的走了過去。
相逢對面應不識。
一步交錯,就這麼告別了過去。
白衣是一個講義氣的好朋友,如果有機會,嫣然當然要重新找回這段友情,只是現在,卻只能裝作並不認識了。
“嫣然,你終於來了。”劉鏡從裡面迎上來,也不知道是一直在這等著還是恰好逛過來,“咦,那不是挽風的何白衣嗎?她居然也來逛街了。”
“你們認識啊?”嫣然問道,問完才發現自己有多傻,劉鏡是挽風的常客,能不認識白衣麼?
“當然認識,叫你去你總是不去,你知道嗎,白衣和黎岸的關係好得要命。”劉鏡挽上嫣然的胳膊,一邊走一邊小聲的說著。
“是嗎?”嫣然若有所思的回應,最後又扭頭看了白衣一眼,黎岸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來了,兩人正毫無顧忌的抱在一起。
是啊,一切都已經不同了呢,不能總是沉浸在那些回憶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