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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來。

“大哥,三弟,讓你們受苦了,”圖那一面給二人鬆綁,一面說道,“可是,我若不這麼做,怕你們不來呢。我曉得二位方才在想什麼,塗……圖那用這種方法請二位來,就是為了商議此事……”

聽圖那說著,二人頭上的布也被除下,活動了一下筋骨,揉了揉眼睛,看到的是周圍站滿了蒙古人裝扮計程車兵,以及高高坐在帥位上的大將。

卜、韓二人雖說不是貪生怕死之徒,縱然在敵營陣中也是毫無懼色,可無奈於今日竟是被結義的兄弟綁來這裡,驚詫自不必說,單是這心裡的種種失落,竟讓二人一時間愣住了。

“二哥……”韓忱鸛似還是不信眼前看到的,“你真真兒地投靠了蒙古人麼,難怪你之前和我們說那樣的話……”

“還要和他說這些麼!”卜遠猛然大吼,“他哪裡投靠了敵軍?他本就是蒙古人!枉費了我們和他結拜,到頭來卻是敵軍!什麼降與不降的,那不過說說罷了!豈能歸順敵人!”說罷,猛然衝向旁邊的一名元軍,伸手將他的佩刀拔了出來,旋即往自己脖子上抹去。

“你瘋了不成!”圖那眼疾手快,一個箭步過去將刀奪下,狠狠擲到地上,“大哥休要衝動,且聽我說……”

“混蛋!”

卜遠一拳下去,正中對方前胸,但圖那是何等功夫,自是歸然不動,倒是對方被震得後退了幾丈。韓忱鸛此時也明白過來,方想揮刀上去,卻立時被元軍死死按了下來。

“駙馬,你看這……”坐在上首的史天澤有些不自然。

圖那笑道:“丞相不必擔心,兄弟間練練拳腳,自然沒有什麼的,”說罷,轉向那些元軍,“你們都退下罷。”

“是!”元軍立刻退出帳外,但都守在門口。

卜遠冷笑道:“原來是駙馬,當真失敬了,——想來我們也是高攀,竟與你結為兄弟,豈非我們是沒有眼的?”

“大哥,三弟,你們且坐下聽我說,——就算要殺了我,也要讓我將話說完,劊子手若不能讓犯人做個飽死鬼,也是要被冤魂纏身的,”圖那十分平靜。

卜、韓二人雖極不想理會眼前的事,卻也奇怪得很:怎地結義兄弟竟成了敵國的駙馬,委實讓人驚奇。想著,也就勉強不再說話,且聽對方解釋。

圖那道:“大哥,三弟,你們該是還記得之前說過的話罷:但凡百姓能過上安定的日子,這天下才是真的太平了。可如今卻不是這樣!且不說那些貪官汙吏魚肉鄉民,只說這四面八方的暴民,你們曉得是哪裡來的麼?”

韓忱鸛沒好氣地:“小皇帝頂個鳥用!老百姓吃不上飯,不成暴民,難道去做打家劫舍的草寇麼!”

圖那笑道:“這不就對了麼?哎,你們看,這個字念什麼?”說著,用手指蘸了茶水,在桌子上寫了個“飯”字。

卜遠皺了皺眉:“這不是‘飯’麼?”

“那這樣……”圖那說著,將“食”字抹去。

“‘反’?”

“正是如此!有‘食’便成‘飯’,無‘食’便成‘反’!百姓們沒有了吃的,不成暴民、草寇,難道要眼睜睜地餓死不成!現在宋人的朝廷是謝太后聽政,文天祥等忠臣報國無門!再去看看邊疆,大食、大秦、女真、波斯,個個都想分這杯羹,哪一個想過要把這‘羹’聚起來了!”

卜遠再次冷笑:“難道你們蒙古人就沒殺過中原人?”

圖那深知勸降一事實為不易,若不說些掏心窩的話,是難以將聽這些話兒的人勸服的。

——若想勸得亦兄亦敵的人歸順,便更是難上加難!

“蒙古人是殺過中原人,所以才要贖罪的,”圖那嘆道,“宋人的朝廷現在四分五裂,哀鴻遍野。大哥,三弟,你們的家人都在襄陽罷?且不說家人會怎樣,只說我們打將進來,徐子成定會棄城而逃!什麼‘唯賢是舉’的條令,一派胡言!他這樣的人竟都能被派來守一座城池,足見宋廷現在是上管不了官,下管不了民!良禽擇木而棲,你們現在停的是一株枯木!愚忠!宋太祖的豐功偉績是該世代相傳,那唐太宗也是個好皇帝,可他們的子孫又哪裡得了民心了?眼見子民任人宰割,都為俎上魚肉才甘心?宋廷已然分裂,本就聚不了多少兵馬,更何況還有這些邊疆小國的欺凌。你們若真為宋人百姓著想,就該真真兒地讓他們過上安定日子!”

“……什麼都沒有,難不成就讓我們投到你的麾下?恐怕……我想要的東西你給不起,”卜遠沉聲說道。

韓忱鸛也說:“有許多銀子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