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初衷給忘了。
可有些事情,機會只有一次,錯過了就是錯過了,只不知還有沒有補救的機會。
林天意覺得今天的確算是一個重要的日子,自己過生日,爸媽忘了,自己也忘了,卻還有一個人記得。可是那又怎樣,他永遠只會是自己的同學,不會再有其他。
他剛才並沒有正面回答自己的問題,林天意從中感覺出了他不願意面對這個話題的態度,不自覺得感到一陣難以言喻的失落。
他們之間,難道真的只是自己一廂情願,他竟連個解釋都懶得說麼?
她回憶起這一晚的對話時,才感覺到自己到底還是失態了。
也許在她問出口的時候,他就已經看明白了她的意思。可不管他究竟看沒看出來,他也只作不知,沒有給出一點像模像樣的解釋。其實這樣也好,不說也就不會尷尬。
林天意那時就想,就這樣吧,就這樣吧,從此以後,他們就只是同學,只是朋友。也許,從明天開始,連朋友也不能做了。
只是林天意還是忍不住地反覆懷疑,那個禮物真的是送給自己的嗎?有沒有可能,他只是為了安慰她這顆受傷的心,把給那個女生的一件微不足道的禮物轉送給了她。
她不敢問,她已經沒有勇氣再問下去了。她承認,她怯懦了,她怕他一張開口,就會毫不留情地敲碎掉自己所有的偽裝。
於是,她只能選擇在這個幽靜無聲的深夜,在靜謐清冷的月光中,自己一個人舔舐這道千瘡百孔的傷疤。等到白天,她還會是一個人人稱頌的品學兼優的好學生。
儘管抱著懷疑的態度,林天意還是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心,翻身起床,開啟床頭燈,把已經收進抽屜的禮物拿了出來,小心翼翼地撕了包裝紙,裡面的盒子仍是深藍色的。
她隱約記得,深藍,是他最喜歡的顏色。
他曾經漫不經心地說,深藍色是海洋的顏色,海洋,是天下的霸主。做人,就要做最成功的,就要做搏擊長空,睥睨天下的雄鷹。
然後那個時候,林天意就笑話他,什麼狗屁邏輯,前一句跟後面一句完全沒關聯。葉石唯還不服氣的自辯,這話講究的就是一個氣勢,內容什麼的不需要講究。
收回又甜又澀的回憶,她手指靈巧地開啟了盒子,裡面恬靜地躺著一條項鍊。
林天意從小就沒接觸過這種首飾,猜不出這究竟是什麼材質,什麼做工的。只知道這大概是一條石頭項鍊,質地很好,包裝也很精良,但她拿在手心中卻覺得有點握不住的心疼。
慌忙下,她不敢過多細看,只急哄哄地把它收起來,藏到最深最底下的那個抽屜裡,就像把這段隱晦的無疾而終的暗戀深埋起來一樣。
的確,什麼都該結束了。
她能感覺到自己心碎的聲音,就好像一塊精美剔透的玻璃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嘩啦一片,碎片刺得自己滿身是血。
她知道,沒有人能幫助自己拔掉它。只有自己,只有自己一片一片的把它扯出來,所有的傷痛,所有的眼淚,都只能靜靜的往心裡咽。
但她相信,她是勇敢的,她一定不會再像今個晚上一樣管不住自己的神情露出馬腳,一定能以最好的姿態出現在他的面前,把這段感情藏得好好的。
然後,他繼續做他瀟灑的包大人,她繼續做金阿牛引以為傲的林小牛。
她也相信,他們之間總有一天會變得正常起來。
第二天清晨,陽光很好,似乎掃淨了她內心的塵埃。在走進教室前門的瞬間,林天意還是忍不住望了眼葉石唯的位子,座位空空,課桌上是一如既往地雜亂無序。
他還沒到。算了,不是已經想通了嗎,還看他幹什麼。林天意默默地把視線收回,若無其事地坐到自己的座位上。
可直至放學,他也沒出現。
林天意實在是忍不住,便裝作不經意地問了董賢,這才知道葉石唯的媽媽昨晚上住院了,他昨個半夜就走了。
她以為,最多過個幾天,他就會回來的吧,可一天,兩天,十天過去,他一直沒有出現。
當聽到老丁遺憾地說葉石唯轉學了的瞬間,林天意那顆提著的心沉沉地墜了下去。那顆心似乎帶走了她身上所有的熱情。
天氣晴好,萬里無雲,可她覺得冷,從裡到外。她清楚,這種寒涼是不管多麼和煦的陽光都灑不暖的。
原來,在她'免費小說'整 理自己複雜的情緒的時候,他就悄然無聲地離開了。
她知道,他再也不會出現在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