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生活嘛。不過所幸他們各自都有一定的求生技能;即使我放著不管;也絕對不會在一個月後看到三具腐爛的屍體橫呈於門廳和前院。
“那個人我聽說過。我在典伊城外被圍攻的時候;被一個路過的蘭蒂斯神官給救了,後來我們也同行了一段時間。他……總之,那個人也提過有一個典伊的預言師指引了自己行動的方向。”藍伯特所說的那個告知他藥劑和戒指事情的人,和在凱普林做手腳的除靈師,大概是同一個人吧。
“怪不得那些屍體上會有不屬於劍傷的傷痕。”羅伊德恍然大悟般握拳錘了一下自己的手心,“又跟蘭蒂斯扯上關係什麼的,狄瑟皇帝的胃口也太好了一些吧。”
“還不能這麼斷定。艾斯蒂爾,那個神官是什麼等階?”阿爾文皺眉問道。
“事實上……”我有些艱難地迎著對方的視線,“我不知道那傢伙是誰。”除了外貌之外,完整的能力、姓名、目的、職位,我都不知道。不得不承認,既然藍伯特有意隱瞞,我就完全沒辦法獲得這些訊息。
阿爾文長嘆一聲,做出不忍鄙視我的智商的表情。不用他們出言嘲諷,我其實也對自己能夠自然地接受這樣一個同行者感到意外。
“在手臂接上之前,要去什麼地方和我說一聲。”
“是!我絕對不會自己亂跑的,何況我也不會說狄瑟語……”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我總覺得團長大人一臉“別把自己賣了”的擔憂表情,嚇得我趕緊立下保證。
紙窗忽然微微顫動了一下,緊接著是長長的“唰——”的一聲,我扭頭像外面望去,只見大雨一層一層地推進了過來,很快將所能觀察到的天地,籠罩在其中。
這場雨還是降臨了。
看到周圍三個人都沒什麼動靜的樣子,我便上前去關門廳的大門。雖然一個早上還沒有來得及準備早餐,不過看大家的樣子,應該是打算捱到中午再說了。畢竟凱普林很少會有這樣陰沉的天氣,也很少會下起這麼大的雨。我們都有些不適應這樣的秋天,甚至在家裡也沒有備上傘。
在這樣的雨中,人的身影便顯得格外突兀。
不得不承認的是,那個人的出場很唯美。無論是上一次,或是這一次,都是足以成為電影中男女主角初遇鏡頭的登場方式,還蠻適合他的。
雨中的油紙傘漸行漸近,因為白天沒有鎖門的習慣,那個人很自如地登堂入室,他推開漆紅的大門,就這麼向門廳的方向走了過來。雨幕在他的身周散落,如同乳白色的紗,又好像墨染的畫。那個男人撐著微微有些泛黃的傘,幾節翠竹在傘面兒上靜靜地生長,分明是一陣風就能吹翻的小傘,居然能夠遮擋住這樣暴烈的風雨。男人一步一步地朝前走來,他穿著南北朝時期的那種木屐,因為走在水窪中而發出清亮的響聲。一襲潔白的衣袍,一根象牙髮簪,再加上白玉流蘇的腰佩……
如果要是有人在一旁撒些櫻花花瓣在地上就完美了……我一邊想著,一邊看著他就這麼走到了我的面前,無論是插在錢青色腰帶裡的摺扇,還是及腰的玄色長髮,沒有一處沾染上雨水,就如同被肉眼所不能視的玻璃罩擋開了一般。湊近了些,我甚至還能夠聞到對方衣領袖口散發出的薰香味。
“又見到姑娘了,真是別來無恙。”公子朝我微笑了一下,然後又將手中的什麼東西交給了我。“不知姑娘有沒有嘗過京都的小食,在下來的匆忙,只在路邊賣了些桃酥,不知道合不合姑娘的口味。”這段話說得情深意切,就好像我們之間存在多深的淵源似的。
我差點脫口回答他:不要緊,姑娘我現在挺餓,只要是能入口的東西都是好東西。不過,感受到身後灼灼的視線,我決定趕緊和他撇清關係,以洗脫第二次被不認識的人誘拐之嫌。
“啊,你等會兒。我這就去給你拿銀子。”
這幅場景莫名地與我記憶中收到外賣時重合,我當時手忙腳亂地接過一點也沒有受潮的紙袋,一邊條件反射地說了這麼一句。
“噗……姑娘誤會了,在下此次前來並不是為了賣桃酥。”公子抽出摺扇,又瀟灑地抖了一下手腕將其展開。他的視線繞過我的身體,直直地朝向靠牆站立的萊恩維特。“姑娘可以讓在下先進屋說話嗎?”對方的油紙傘向下滴著雨水,我趕忙讓開一條道路,順便護著懷裡遲來的早餐。
“閣下就是埃爾維斯團長吧,在下姓洛,奉陛下之命前來接待諸位光臨。”
房間裡安靜了一瞬,或許是沒有想到這個年紀輕輕的男人,會是受到狄瑟皇帝信任的官吏。萊恩維特站在原地沒有動彈,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