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來,即使身在北境,是不是也能夠影響到夢魘之森內部的魔獸呢?
柏萊雅的身影在與我相隔不遠處上下翻飛,雖然同樣是力量有所不足的情況,柏萊雅卻用具有超乎常人柔韌性的武技加以彌補。左右手的兩把彎刀如天上銀月,神職人員的寬袍令她不像是在殺人,而像是在跳一支蹁躚的祈舞。
我朝著柏萊雅的方向前進著,畢竟兩個人靠在一起,無論是突破重圍還是退治敵方,都會更容易些。拉克西斯之劍在左手的全力揮舞下刺擊著敵人攻擊的薄弱點,因為刺擊時速度的優勢能夠更強硬的表現出來。所以在敵方看來,我怕是在包圍圈中小幅度地從容邁步,尖銳如同蛇信的長劍帶來刺耳的交戈聲。腳下步伐一錯,我向左邊退讓了半寸,腰部用力上半身後仰,劍脊繞出一個柔軟的劍花,挑開了隱藏在某人咽喉的生命線。
“哎,好像比之前進步了呢。”
聽語氣也知道是哪位這麼不會讀空氣……長時間維持高速劍還是很辛苦的,既然達到了目的,我自然樂得讓自己飽經風霜的左臂休息片刻。我走入了柏萊雅的包圍圈,腳下的屍體有些影響走位,然而現在絕不是能夠就場地問題挑三揀四的時候。
“你有沒有發現,周圍的人並沒有減少的樣子。”
“嗯,除了特衛隊員之外,其他反應過來的兵士也加入進來了。”
敵人的眼神變得謹慎而戒懼起來了,這意味著接下來的戰鬥只會更加的艱難。不過半個月的時間,左臂的傷口遠遠來不及復原,依照現在的狀態,只怕堅持不到把源源不斷的敵人解決掉,就會無力支援吧。還真是可憐呢,只有一隻手什麼的。
我感覺到背後貼靠上了另一個人的身體。流動的血液,令我們彼此在寒冷的天氣裡保持著人類的溫度,心臟跳動的速度瞬間穩定了下來。有點想要喟嘆,就算是劇情為我和太多人創造了巧合,這種相遇還是太好了。
我和柏萊雅同時舉起了武器,微微上翹的劍尖正對敵人的咽喉。戰鬥又一次展開,血腥味隨著北風飛出很遠很遠。殺人有很多不好的地方,其中也包括必須要集中精神這一點,因為這樣的話,就一定要正視自己的對手……從還是一個有可能殺死自己的活人,直到一具毫無反撲力量的屍體。這樣的變幻,總覺得有些殘忍,卻又該死的無能為力。
但是又不能接受就這樣束手就擒,我們總能找到無數的理由,令規則變成廢紙,令殺戮變成正義。
“閣下就打算好整以暇地欣賞這一出鬧劇嗎?”城主的聲音顯得十分淡漠,就好像完全沒有看到自己的屬下正為了保護自己而拼命一般。他把這座城和城裡的一切當做工具,齒輪能夠正常轉動則罷,否則就只有拆卸下來修理。
“城主大人又希望我這個客人做些什麼呢?”
“至少也應該告訴我這是什麼吧。”城主抬頭示意想要衝入包圍圈解救“媽媽”的幼龍,“這東西不是魔獸,我沒有辦法馴服它。就算不是一夥的,作為見多識廣的閣下,也應該有些頭緒吧。”十分篤定的話音。
“既然城主都能夠確定不是魔獸了,那大概就是傳說中的‘龍類’了吧。雖然現在看來還不過是成長期的幼體,恐怕沒有什麼威力呢。作為一個有禮貌的客人,我大概可以幫忙處理一下這個礙事的小東西。”
“藍伯特你這傢伙!你敢動手試試看!”柏萊雅大聲吼道。
“先解決了你面前的敵人再說吧。”神官這麼說著,慢條斯理地朝著幼龍的方向伸出右手,看上去十分孱弱的男人五指一收,不過家禽大小的幼龍便猶如被握住般浮空。
“混蛋,你最好差不多一點!”我加快了揮劍的速度,然而包圍的人群好像永遠也不會減少。那個傢伙倒不是單純能夠用“善惡”來解釋的存在,不如說這個高傲的神官根本就不懂得“善惡”的分別。藍伯特一向是憑藉自己的心情和為達成目的而做事,自我中心到令人無法與之溝通的地步。
高臺上可供躲閃的位置越來越少,下方的人群也終於得到了疏散,雖然這還需要一段時間,不過神殿深處的魔獸怕是也差不多要趕過來了。雖然著急但是卻難以付諸有效的行動,陷入鏖戰的柏萊雅和我,幾乎已經站在了深淵的邊緣。
白衣神官自然沒有搭理我和柏萊雅的話,他無視“唧唧”哀鳴著的幼龍,順手做出了一個揮甩的動作,幼龍便如同一個炮彈一般飛了出去。在經過這邊戰場的時候,我天真地還想要透過起跳,藉助完全無力反抗的小傢伙。然而我卻忽略了藍伯特身為風屬性神官的力量,對方利用風的力量推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