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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裂開來,雖然有血液濺到了我的臉上,但看到魔獸轟然倒地的那一刻,一切的恐懼與辛苦也就算不了什麼了。

與此同時,變大了身形的貓正咬住最後出現的高階魔獸的咽喉,左右甩著頭。看上去身形不大的魔獸,在貓狂野的攻擊和周圍騎士的支援下,看上去也蹦躂不了多久了。身為主人的我,心裡那可真是具有榮焉啊,具有榮焉。

團長萊恩維特那裡則是徹頭徹尾的孤軍應戰,但在“第一劍士”頭銜的照耀下,那隻倒黴的高階魔獸也很快身首異處。戰局一下子明朗起來,之後不過半個小時的時間,魔獸便被屠戮的差不多了,而剩下的數量不多的一部分也很快四處逃散開來。

到此為止,天色徹底黑了下來,晚飯的時間肯定是過了……好餓,還有好累。我簡直不知道應該先衝回城裡搶碗飯吃好,還是直接四仰八叉地躺屍戰場好。什麼?你說無論哪一個選擇都太毀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英雄形象?

親,形象這種東西能吃麼?要是能吃的話給我稱兩斤嚐嚐鮮~

“幹得不錯。”周圍的騎士們攙扶著負傷的同伴一路進城,醫療隊的術士在城門口進進出出,剩下還呆在原地不動的人不是重傷躺著,就是像我一樣正處於無人問津的待機狀態。羅伊德和拜倫都在戰鬥中受了輕傷,此刻先行回城治療,一會兒還會回來幫忙收拾戰場。

畢竟這一地的魔獸屍體,總不能任由它們爛在自家門口。

比起精神上的疲勞,方才由路過的術士姐姐隨手一個治癒術打上去,也就好得差不多了的細小傷口,根本算不得什麼。如此想來,羅伊德和拜倫之流也不過想要偷閒,才特地跑回城裡治療。

我在原地孤零零地抱劍而立,無論是救人還是清掃都插不上手,只能幽怨地注視著來往的騎士,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戰場怨靈的實體化。

可能是看我的樣子太過詭異以致於動搖了軍心,竟然令騎士團裡真正並且是唯一良心未泯的瓦爾特,主動走了過來並和我搭話。

“你們都不管我……”

“……沒這回事。”

“不過一愣神的功夫,就連團長大人都不見了。”

“團長趕著回家洗澡。”

“就連副團長大人都穿戴上了人類的皮囊……”

“那只是一副眼鏡而已。”

“副團長的設定不是魔獸之王麼?”

“……艾斯蒂爾你要理解一個天生弱視的騎士的痛苦。帶著眼鏡不方便戰鬥,但是不戴又什麼都看不清。副團長他……可是為了一個能夠上戰場而拋棄了原本的設定,而後在不斷的暴走中逐漸變成了一個大喪失的可敬男人啊。”

“……近視眼好可怕。”

這段真憨厚漢子與偽三無少女之間的犀利談話,直接暴露了騎士團華美外表下深藏著的**本質。就連像我這樣崇尚實力至上的團長腦殘粉兒,也在聽聞對方此時對於洗澡的狂熱渴望之後,無語扶額。

所以說強迫症和潔癖那都是病啊,得治。

什麼你說為什麼無視副團長阿爾文?哦,那貨已經沒救了,你以為一個原地大風車絞殺任意生物體的狂戰士在戴上眼鏡之後就能成佛麼?現在我們應該考慮的是如何就地焚化以免傳染吧。

雖然由於過度勞累和驟然釋放的心理壓力,我的腦子此刻就像被灌過水後一般,黏唧唧的坨在一起,但所幸戰場的氣氛很和諧。只要回首望一眼完好的城門,熱血就灌注了我的心臟。俗話說的好啊:少壯不中二,不如自掛東南枝~

然而,歡快的情緒並沒能持續太久,就像是“世事無常”這樣的文藝用語,說起來總帶著酸味,但真當人們經歷過這些“無常”,卻反而喪失了使用這個詞語的能力。不知道是不是教練感覺著劇情過得太順利了些,我在這之後不過十分鐘,就經歷了自從來到這個世界之後就再未嘗過的悲痛。

彼時,將戰斧扔到一邊,重又寵幸起了長劍的副團長阿爾文走到我的身旁,一邊扶著眼睛一邊開口道:“艾斯蒂爾,這場戰鬥我們輸了。有些人再也回不到團裡來了,其中一人你很熟悉,就是和你共事巡邏一個月的守衛騎士——洛特·伯林。”

啊,死人了啊……這遊戲做得真逼真。逼真到……逼真到那明明是我的家人啊!!明明今天一早還在一起吃飯,還在一同抱怨羅伊德那混蛋什麼時候可以有點騎士的樣子,明明方才在戰場上還錯身而過的啊!!為什麼要死啊,怎麼會是他啊!是我哪裡做得不對才會迎來這種結局嗎!

眼淚似乎逆流到了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