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也不是傻子,所謂士為知己者死,就算拼死效命,也得看主子值不值得他們拼命,華恆銳願與他們同屋用餐,華長歌一人擊退黑衣女子救治他們,這樣的主子還有什麼好挑剔的?
撤去所有酒菜,重新擺上新鮮的,主僕同樂,繼續未完的家宴!
華長龍一直沉默,不知他在尋思什麼,只是從這天起,他更加勤懇地去天則門習武了,有時候,甚至十天半月都不回家……
十天半月……華長歌趴在窗臺,看著夜幕上的新月,算算時間,馬上就初六了,到了她入門試煉的時候,是不是該去拜訪一下四王爺?還沒謝謝他配合自己演了一場戲,也沒謝謝他給自己治療左肩的傷……
正想著,“啪!”似有什麼重物落在了她院中!
“救命……”
華長歌猛地看向左側牆根下,聽到呼救聲有些熟悉,急忙翻窗而出,上前一探。
“東來?”
“救王爺……”此刻的東來渾身是傷,鮮血流淌不斷,眨眼的功夫,已把地面濡溼。
華長歌一驚,忙問:“四王爺在哪?”
東來虛弱地抬起手臂,一指南方。
“唰!”華長歌來不及細想,從牆頭上掠了出去,四王爺數次幫她,不管他是不是有別的動機,幫了她的事是不能抹滅的,連東來都受了重傷,那不會武功的四王爺……
該死!東來怎麼不陪在四王爺身邊,以死護主呢!
轉念一想,逃出一個人來搬救兵,確實是上上之策,只是,誰會對四王爺不利?別說在佑天城的範圍,就是在整個浩蒼大陸,哪個敢傷害四王爺?除非存心找死的!
然而,事實擺在眼前,的確有人找刺激了!
華長歌急掠一陣,便見遠處夜幕下有火光晃動,她沒有貿貿然衝過去,而是折了一個小彎,從樹林濃密處隱藏身形,慢慢靠近那裡。
可當她能夠看清楚那裡的境況時,整個人卻傻掉了!
幾個火把的映照下,百十號人圍著一點紅豔,不錯,是豔麗的赤紅!
紅袍教教主柳千影!
他依舊帶著面具,依舊一身紅袍,本是別在腰間的翠鸀玉簫,此刻握在了手中,隨意地用靈活的手指轉動一下,驀地臂腕一沉,橫向一掃,離他最近的三四個人頓時倒地,捂著流血的臉慘痛哀嚎。
“追人追的挺猛啊你們,哈哈,煞鷹幫的雜碎,碰上本教主算咱們有緣,正要找你們為本教主的美人獻一禮物呢!”
柳千影哈哈大笑,卻讓人感覺不到豪邁粗獷,反而有一種小溪清泉般的雅緻,紅袍玉簫,張揚中又透著斯文,如此矛盾,在他身上卻是恰到好處的契合。
“該死!是紅袍教的教主!”一個獨眼大漢恨恨地啐了一口。
“三幫主,怎麼辦?這傢伙從哪冒出來的?”他旁邊的兄弟有些怯場。
“你問老子,老子問誰!他孃的!還能怎麼辦?扯活!”獨眼三幫主亮開嗓子呼喝,率先撒丫子跑了,遇上紅袍教的人都要躲著,何況是教主親臨呢?
紅袍,紅袍,血妖嬈,無處逃!
這可不是鬧著玩的!
他一喊,百十號人好像經過了無數次演練,嘩啦散開,並不朝著一個方向跑,而是往四面八方逃逸。
柳千影也不著急,呵呵笑著,幾乎快看不到煞鷹幫那些人的脊樑骨了,他才把玉簫橫在唇邊,輕輕吐出一口氣。
霎時,一個高音突起,簫聲居然能如號角一般吹出了類似號令的調子!
“殺!——”
一聲低喝,夜幕中卻躥出一溜紅豔!從四周如火焰圈一樣不斷收攏,把煞鷹幫的人又給逼回了原地!
一些火把掉在了地上,僅憑天上的彎彎新月,無法照亮這片空間,只聞兵刃交接聲和哭爹喊娘聲亂成一團,刺鼻的血腥味越來越濃,煞鷹幫一個小小鸀林匪幫的烏合之眾,哪是江湖第一大幫的對手?幾個回合,便死的死,傷的傷!
也就是三五個眨眼的功夫,有人拾起了火把,熄滅的又給重新點亮,這才可以看清,被柳千影吹簫喚出的紅袍教眾約有六十幾人,一水的紅袍加身,握在手裡的最少是五段印證刀!
六十幾個五級武境以上的高手,殲滅煞鷹幫百十號人,的確輕而易舉!
獨留那個獨眼三幫主還能站著,只是一道傷痕差點把他完好的那隻眼珠也給廢了,他一臉是血,懼怕地哆嗦著後退。
可是,一圈紅袍教眾圍著,他能退哪去?
“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