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胸刺痛無比,百足弩針通體佈滿倒刺,一呼一吸都能扯動它,不斷蹂躪著血肉,華長歌持弓的手完全使不出力道,不得不垂了下來,額頭上,也瞬間冒出了密密麻麻的汗珠。
放虎歸山,自食惡果,華長歌終於體會到了其中苦楚,而江湖中人要對她奪寶奪人奪天下的惡念,估計也是白旬逸乾的好事了!
“怎麼樣?”柳千影捏碎一個人的腦袋,躍到了華長歌身邊,問道。
“邊戰邊退。”華長歌左手分開黑月寒弓,把一個黑月寒匕收進袖裡乾坤,只留左手單握一把,猛地一揮,劃破一人的喉嚨。
“退?不用吧?”柳千影戰的興起,這群人數量雖多,但對他來說,不足為懼。
“你不退,我退了,這是車輪戰,後面還有大批人。”華長歌既然認出了那邊是白旬逸搗鬼,自是知道白旬逸如今的心腸有多狠辣,再有他已投靠太子,若是藉助太子的勢力,場面絕不會這麼簡單。
而真的有太子助他的話,那身在臨戰城的楚漣川……
“走,引開這群人!”華長歌還是對楚漣川有好感的,雖然不知道他下達那麼樣強硬華家消失的命令用意何在,但她相信,楚漣川不是過河拆橋的卑鄙小人,尤其在認識到江湖中人對她覬覦奪寶的心態後,隱隱的能理解楚漣川那樣命令的苦心了。
所以,必須引開這群人,白旬逸的目標是她,一定會追她而去。
忍著右胸蝕骨疼痛,華長歌身形一折,往左側邊戰邊退。
柳千影聽了華長歌的話,似乎往臨戰城多張望了幾眼,微一沉吟,配合著華長歌一路清障!
果然,少半人群血流成河後,遠處,又湧來近千人!
這後繼來者中,從身手可以看出,俱是訓練有素,功力非凡的高手之流!
飛掠中,他們平民般樸素的衣衫下,隱約會露出一抹暗黃!
“好像是大內羽林衛。”柳千影見多識廣,心中一驚,低聲呼道,接著,雙臂一沉,用那變異的碩大手掌捏爆兩個人的腦袋,衝著華長歌說道:“分頭走!本教主還有事,你好自為之!”
說完,這人居然不再管華長歌,猛地往右側掠去!
方才是誰說不會留美女獨自面臨危險……又是誰說順帶把雙寶衣搶去怎麼辦……
可想而知,人們巴不得他不管華長歌呢,他這一走,誰追?
所有人都露出了驚喜的笑臉,哇啦哇啦呼喝著,雜亂的印證刀也不顧什麼招式技巧,只管狠狠地往華長歌身上招呼!
“果真……此柳千影非彼柳千影。”華長歌苦笑一聲,危難關頭,她也不能強行要人家幫她,左手黑月寒匕掃開前面的幾個人,猛一提起,踩著這幾個人的腦袋,縱身飛去!
“啾!”身後,一道破空聲!
華長歌沒有回頭看,也知道必是又一枚百足弩針,直接把黑月寒匕往後一揮,護住後心,同時,狠踩最外圍那人的頭頂,深吸一口氣,身形再度拔高一層,在半空劃過一道弧線,遠遠地落在了人群外。
這才向後冷冷掃了一眼,百足弩針破裂的碎片中,那個身披斗篷遮掩面目的人已站在了人群最前,不過,很快,他又被無數追捕華長歌的人淹沒。
華長歌咬了咬牙,收起黑月寒匕,左手固定住右胸上的百足弩針,未免流血過多,她沒有立刻拔出來,就這樣一直往西,拼命引開這群人!
第一次狼狽的逃命……
而這個時候的臨戰城,楚漣川的房間內閃進一抹大紅。
“爺,快走!”
“影?你什麼時候回來的?”楚漣川還沒有所反應,已被進來的傢伙抓住了手腕就往外拖。
“剛回來,突然見到大內羽林衛,知道你在臨戰城,怕你有危險,本教主把美女都丟一邊了……說起那個美女,爺,你是不是揹著本教主敗本教主的家了?”進來的不是別人,正是柳千影,他一邊拉著楚漣川出房門,一邊斜睨著楚漣川。
從他的稱呼和態度可見,他對楚漣川存著絲絲恭敬之意。
“這……”楚漣川甩開他的手,反問道:“你說的是長歌?”
“長歌?”柳千影抱起胸,橫在門口,猛地轉身,摸了摸下巴上那個淺淡的圓形印痕,有趣地瞅著楚漣川,“本教主不在的期間,真的發生了好玩的事啊。”
“她是本王的王妃。”
“什麼?”柳千影瞪圓了眼睛,“快說說,到底怎麼回事。”
“說來話長……”
“那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