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廝來報,說是太子爺來了。
景瑞奇道:“二哥怎麼來了?”
他跟太子同屬皇后嫡出,私下裡就以兄弟相稱。
棠茵茵跟太子並不相熟,眼下卻比景瑞更加疑惑。思忖間太子已經走了進來,玉面含笑,俊美無儔的容顏叫身為女子的她都忍不住呼吸一窒。早就知道當今太子爺是個俊美無雙的人物,只是二人好幾年未曾這樣近距離的見過,今日匆匆一瞥,驚為天人。
景瑞站起身來,抱拳道:“二哥。”
景玹擺擺手:“我們兄弟二人還用行此禮數嗎?”
景瑞笑起來:“二哥說的是。”
棠茵茵這才反應過來,掀起被子就要下床:“棠茵茵給太子爺請安。”
景瑞眼疾手快的扶起她:“你身子剛好,做什麼這般折騰,二哥都說了是自己人。”
雖然皇上沒有下旨,但是京城裡的人誰不知道,這棠茵茵跟九王爺從小青梅竹馬。棠棣又為朝中重臣,棠二小姐遲早都是九王妃,可這句“自己人”,還是叫茵茵紅了面頰。景瑞看了,只覺得心神盪漾,竟一時忘記了言語。
景玹立在一邊,微微低垂了眼睛,非禮勿視的模樣。
過了好一會兒,茵茵才問道:“不知道太子今日來訪,可是找我父親的?”
“老師在宮裡,我此番是來探望你的病。”
棠茵茵心裡覺得奇怪,但嘴上仍然說道:“茵茵病已好了大半,謝太子惦念。”
景玹笑起來:“病既好了,就讓老師每日都去上朝吧!”
棠茵茵這才明白過來,原來太子是來說這件事情的。自從那日爹大罵了她之後,她一病不起,害得爹一直守在她身邊,寸步不離,連上朝都不去了。皇上三番五次的著人來請,都叫棠棣給打發了回去。
“茵茵不識大體,讓太子爺見笑了。”她微微躬身“我今日就去跟父親說,身體已無大礙。”
景玹面色溫潤,彷彿說的是在平常不過的事情:“說的哪裡話,老師疼愛自己的女兒,我本無權置喙,今日唐突來訪,還望二小姐不要怪罪才是。”
還未等茵茵回話,景瑞先喊了起來:“你們兩個這一來一去的不累嗎?二哥,我真同情你這個當太子的。”
茵茵聽了這話,笑起來:“就屬你最沒個規矩。”
景瑞見她病後難得露出歡顏,哪怕是自己被說沒規矩也顧不得了。只看著茵茵,笑意漸濃。
景玹看著眼前二人眉來眼去,自己也不好再多待,該說的話既然說完了,便起身要走。
此時外間的小廝卻又來報,說是宮裡來了人,要見二小姐。
茵茵下意識的看了看太子,見他一副不知情的樣子,便道:“快請進來吧。”
來人是居然是皇上身邊的寧公公,進來先給三人請了個安:“奴才給太子爺請安,給九王爺請安,給二小姐請安。”
三人中屬太子最大,只聽他說道:“公公請起。”
寧公公躬著身子站起來,十分恭敬的模樣:“皇上請二小姐進宮。”
棠茵茵印象中是見過幾次皇上的,對於當今聖上,她總覺得跟外人所說的冷酷無情不像是一個人。現下雖然奇怪,但也只說道:“請公公稍等,我這副樣子參見聖上實乃大不敬。”
說罷,喚來貼身的丫鬟琉璃。
另三人見她要梳洗打扮,皆出了她的閨房,由於管家帶路,往前廳走去。
府裡的大夫人早就得到了訊息,此刻也往前廳去。三人坐了沒多久,大夫人就到了。
大夫人嫁給棠棣很早,但是因為年輕的時候總是為難與茵茵的娘,所以並不得棠棣喜愛,景瑞知道這位夫人明裡暗裡沒少茵茵難看,故此十分不買她的帳,見她進來,也只是別過頭去,並不看她。
大夫人甫一踏入前廳,就恭恭敬敬的說道:“給太子請安,太子吉祥。給九王爺請安,九王爺吉祥。”
又對著寧公公微微躬身。
寧公公急忙說道:“夫人可折殺老奴了。”
話雖如此,卻還是受了大夫人這一拜。
景玹淡淡的也沒回話,似乎極為不喜歡她的樣子。景瑞心裡納悶,這大夫人哪裡惹到過太子了麼?再說大夫人的女兒既是當今太子妃,莫不是太子妃不得寵,連帶著她這個生母都入不了二哥的眼?
大夫人顯然也啞然於太子的態度,可到底不敢說什麼,只一副謙恭的樣子。
一會兒的功夫,棠茵茵眾星捧月的進了前廳,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