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好像全世界都不存在了,所有的人變的模糊,彷彿都退變成了背景。
只有他們兩個人,你看著我,我看著你。
這場奇怪的婚禮,換了男女主角。他們雖然沒有正式在這裡結婚,卻好像比結婚更緊密地結合在一起了。
肖白羽的臉,慘白。
目光的焦點不在他身上,他強撐著,忍著心痛,在心裡跟自己深愛的女人,深深的說了一句對不起。
喬宇石來的好,他來了,齊洛格不用再被他侮辱了。
他希望這場鬧劇婚禮早早的收場,齊洛格早早的離開。他再沒有臉面面對那個女人,這一生,他註定是要失去她了。
“走!”喬宇石拉著她的手,想要帶她立即離開這個受辱的地方。
在喬宇石給她解圍的情況下,齊洛格的心卻前所未有的空明起來,她總覺得不對,肖白羽的反應太反常了。
她跟他接觸了這麼久,難道還不知道他是什麼樣的人嗎?
他就算真不愛她,也斷斷不會這麼愚蠢,讓全世界都嘲笑他的為人,對他有什麼好處?
她轉回身,面對著肖白羽,再次開口說道:“我不管你是出於什麼理由,忽然間說出這樣的話。我相信,你是有苦衷的。各位朋友,慕容博的為人不是這樣的。他是個光明正大的男人,絕對不是一個會為難孕婦,為難他自己心愛女人的男人。”假如今天的事情過了,慕容博會從此聲名狼藉。
她不能讓他這樣,即使是不夠愛他,他對她也是有恩的。在她最需要溫暖和幫助的時候,就是這個男人,他陪在她身邊。
他要不是有天大的難言之隱,就算是刀架在脖子上,他也不會說出這番話的,她豈會不懂他?
“夠了,我不需要你假好心,你再說什麼,也改變不了我厭惡你的心情。姓齊的,你要是還要一點點臉,就跟著姓喬的滾!”肖白羽指了指門口,喬宇石握緊了拳,朝他的臉狠狠地砸了下去。
。。。。。。
細細碎碎的呻吟
肖白羽完全可以躲開這一拳重擊,他卻像不會功夫似的,站在那兒一動不動地受了喬宇石這一拳。
他覺得自己是活該被打,就算是被打死在這裡,也是應該的。
親自傷害自己心愛女人的名譽,讓他痛不欲生,若不是為了外公,他怎麼會這樣?
外公是他唯一的親人了,他不想看著努力奮鬥一輩子的他最終落得個坐牢被判死刑的下場。
坐在席間的慕容老爺子也意識到發生什麼事了,本來這些都不可以不發生,都是他一早縱容了許亞男才會闖下這種禍。
這次肖白羽結婚,許亞男表現的很大方,她說事情都過去了。
既然兩個人是真心相愛的,她也搶不走慕容博,只有放棄。何況上次她做了那麼大的錯事,慕容博都放了她一次,讓她也很感動。
她的態度讓慕容老爺子和肖白羽都信以為真了,卻不想這些都是假象。
麻痺他們神經的目的就是讓他們降低警惕,她特意等到婚禮要開始之前,才把慕容老先生指示劉管家殺人的事做成材料交給了肖白羽。
她恨齊洛格,她要求肖白羽在婚禮上不要她,侮辱她。
並且她還要求肖白羽日後必須娶她進門,她才不會把證據交給警察。
肖白羽並不是個容易妥協的人,奈何時間緊急,他只有表現出完全配合她。
之所以要在大庭廣眾之下說出齊洛格的孩子不是他的,也是為了保護她,避免許亞男因為憎恨她,而對孩子下手。
看著齊洛格的小臉蒼白的厲害,他心裡真是恨不得能立時把許亞男碎屍萬段。
只要給他時間,他一定會把那個蛇蠍心腸的女人給徹底毀了。
血順著肖白羽的嘴角淌下來,因牽著傷口,喬宇石也不好受。
他的呼吸有些急促,齊洛格上前一步攔在他們中間。她既怕肖白羽受傷,也怕喬宇石舊傷發作。
“別這樣,不要打!”她叫道,雖是叫,聲音卻不大。
“走!”喬宇石拉著齊洛格的手,就想離開這裡。
齊洛格卻再次甩開了他,她注意到席間有一個人,正在黑著臉冷冷地注視著臺前發生的一切。
那個人不是別人,正是程飛雪的父親——程大興。
齊洛格忽然想起了程飛雪,想起了阿欣。本想跟著喬宇石離開的她,不得不停下腳步。
她不能就這麼跟他走,否則程大興會認為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