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幹什麼?”她紅著臉問,不是剛答應了的要分手嗎?他這麼親密,算什麼。
“不是你說苦,吐出舌頭讓我幫你把苦味道舔掉嗎?”他很無辜地問。
她的強硬離開,在他心裡投射下一道陰影,也讓他覺得她是真的被他冤枉了。她要是有愧,不會這麼理直氣壯的。
他怎麼那麼無賴?她氣恨恨地想,轉過臉不理他。
反正他無賴也好,他反覆無常也好,等她好了,一切都結束了。
“要我去給你買一包糖嗎?”他問。
“不要!我們都沒什麼關係了,你不用假好心的關心我!”
“好吧,我本來想著,你還要喝很多次這樣的藥。既然你不要糖,只有每次喝完,我犧牲一下舌頭。”
“你噁心!”她轉過身,嬌罵道。
說出的語氣連她自己也覺得驚訝,她怎麼了?他那樣對她了,她為什麼還能用這樣的語氣跟他說話。她不是恨他嗎?難道她根本不恨他,還愛他?
還是這樣好啊,他心內感慨道。
她的樣子多嬌憨,還是那個愛他的小東西,沒變吧?
可能真像喬思南說的,那該死的混蛋陸秀峰,是總跟著他們來著。
他想給自己找一個信她的理由,不要懷疑了,兩個相愛的人互相懷疑,真的讓人心碎。
“我再給你按摩一下穴位吧,你看你還在燒著,快躺回來。”讓她躺回床上,他重又幫她捏了捏。
“啊!疼!”一不小心,他碰到了她的腳。
“我看看,到底是怎麼碰到的?”他問,拿起她的小腳看。
“我說了你信嗎?走路走的,全是泡!”她這話脫口而出,他仔細看,每個腳趾上都是磨破了的泡。
“疼吧?”他小心地摸著她的腳。
她真的走了好遠的路啊,真是他冤枉了她,有水泡作證。
“不疼,泡再疼也沒有心更疼。喬宇石,我真的只是碰到他,我沿著去機場的路往回走的時候碰到了他。我腳太疼了,他非要抱我,我沒想到他會抱我,我也不願意他抱我。。。。。。”她還是說出了心裡話,就算是走,她也要說個清楚明白,不想揹著一個不貞不潔的罪名走。
“好了,別說了,我信你了。快點好起來,等你好了,我好好給你賠罪,我們以後不吵架了,永遠都相信對方,你說好不好?”他極溫柔地說,可惜他再溫柔的語氣也溫暖不了她被誤解後冰冷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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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著打賭
他說不信她的時候,她怎麼解釋他都不信。
趕走她,讓她受苦,再折磨她,讓她生病。她病了,他心軟了,就來認錯,她就該也要心軟?
不了,她不想這樣了。
“我困了,想睡覺。”齊洛格說完,把腳從他手中抽出來。
她分明是在迴避他,他有些堵的慌。
她病著,他不想勉強她,訕訕地下了床。
“困就睡吧。”
“有需要隨時叫我。”
他悶悶地去了桌前開啟電腦,辦公。
一個晚上沒睡,這會兒看到枯燥的工作,不禁泛起了睏意。
處理了幾個檔案後,他靠在椅子上睡了。
許是太累,發出了微微的鼾聲。
齊洛格卻沒睡著,從發燒到現在,她睡太久了,還哪兒來的睡意?
燒退了些,雖沒全退,大腦也清朗了很多。
躺床上默默流著淚,敏銳的聽覺便接收到了他的鼾聲。
這麼快就睡了?
五月的天氣,不算冷,卻也還有寒意,她不就病了嗎?
他身體好,也怕涼的吧?
跟他在一起兩年多,都沒有見過他這麼睏倦的。想也想到是照顧她累著了,才會這麼乏,心裡難免的嘆息了一聲。
能說他不喜歡她嗎?
誰會一整夜不睡覺去守護一個不喜歡的人 ?'…99down'
她撐著起床,想要給他蓋一件衣服。腳步輕輕的走過去,不想吵醒他,也不想讓他看見她關心他。
“你怎麼起來了?有事叫我,還燒著呢,待會兒暈的摔倒怎麼辦?”她一接近,還沒等把外套給他蓋上,他就醒了,語氣是著急心疼的。
她的心又惆悵的一痛,她是關心他的,他也關心著她,為什麼要這樣呢?
他站起身,彎腰把她抱起來,注意到她手中拎著他的外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