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一切都亂了頭緒,摸不清方向嗎?
耿夏荷想,是不是今後見到鍾瀚惟,她馬上變成連吠叫都不會的溫馴小貓,任憑他的喜好做事,失去自我?哎唷!光用想的,都讓人家起一身的雞皮疙瘩,頭痛不已。
她不要啊!是因為對他的愛意隱含在其中,所以她感覺工作特別地愉快吧!要是真改變自己,到那時,所有的靈感、思維在壓抑的情況下,早晚會枯萎死亡。曾經引以為傲的特質,如果失去,到時候——“耿夏荷”三個字代表的意義和其他女人有兩樣嗎?她希望自己不一樣,希望在他的心中和其他女子有所區別,現在的這一切……會不會成空?
耿夏荷在怔忡之間,鍾瀚惟的辦公室大門悄然敞開,她沒有被驚動,兀自沉淪在自己的思潮中。
看到彷徨無助的耿夏荷,鍾瀚惟不禁怦然心動,一把將她拉進辦公室,不管周圍人的驚呼。
禍首!一個星期不見,她怎麼可以如此悠遊自在,全然不顧受到極度打擊的他的自信心?鷹眼銳利地注視之下,鍾瀚惟將她壓在門上,定定地望著。過了無精打彩的七天之後,好不容易將她盼來,全身的細胞在見到耿夏荷的那一剎那全數復活,蠢動的內心到現在還不平息。
那一夜,他約了許久未見面的倩蓉,想好好溫存一番。往昔,依她婀娜多姿的體態,舉手投足間全是動人的神韻,美豔冠絕兼笑語如珠,該能讓久未近女色的他有若豹狼般的渴望,紓解身心的壓抑。更可貴的是她和其他女人不同,絕不會恃寵而驕。
“鍾,你終於想到我了,都不顧人家沒見到你會黯然憔悴。看!我又瘦了好幾公斤,整個人瘦骨嶙峋,不管,你要‘賠償’我的損失,今夜不許回家,我要你做我的奴隸,直到筋疲力盡為止,聽到沒?”倩蓉媚聲媚語,說起話來別有含意在其中。
“放心吧!沒人能阻撓,今晚全都交給你,直到你膩了為止。”剛開始的他還有心情打情罵俏。
“真的!”雙眼一亮,她頗為高興,“好久沒有上山看夜景,這些日子來我獨守空閨,你今天可不許黃牛哦!”嘟起豐厚的雙唇,美麗的唇型實在有讓人一見就想侵佔的本錢,鄰桌就有幾個男人的眼光不時往她身上瞟。像這樣的女人怎會乏人邀約,只是她向來都是如此說話,男人大多聽了心花怒放。
既然醉翁之意不在酒,兩人草草結束晚餐後,他便帶著倩蓉上陽明山賞夜景,享受燈海與星海相輝映的景色。
在晴空萬里的日子中,視野特別清晰,從高處看下來,除了新光大樓高聳人云所以清楚可望之外,滿地燈火輝煌的景緻煞是宜人。滿空星斗,在都會中更是難得的景象,加上四處空曠,空氣清新舒暢,可以讓人大方的挑選個隱密的地方,恣情妄為,不必擔心人擠人,整個人癱在他的懷中,低喃的嗓音特別適合夜晚。“鍾,你好壞,帶人家到這麼黑的地方,根本就想做壞事。”她的手不安分地在鍾瀚惟半敞開的衣衫內颳著圈子,一波又一波,感受到他的體熱與肌膚。“啊!”她滿足地發出囈語。
抱著滿懷希望赴約,結果,見面不如不見,軟玉在眼前,溫香近在鼻端,鍾瀚惟激不起半點興致。看著倩蓉藕白的雙臂在眼前晃動,波浪似的長髮一卷一卷地披散在突起的前峰,勾魂的眼眸中寫著渴望,嗲聲嗲氣的語調更讓人心醉,只怕不只是醇酒吸引人,美人更甚。
他該血脈僨張,他該情緒昂揚,當下帶著倩蓉衝到最近的一個地方,狠狠地愛上一回的。一個值得期待的激情夜就在眼前,等著他的行動。但——“天色晚了,我突然想到明天還有個重要的稿子要交,倩蓉,抱歉了,改天再補償你,我送你回去吧!”鍾瀚惟苦笑地面對眼前的“大餐”,揚不起半絲興趣。
“不行!明明說好今晚都歸我,你不能食言而肥,人家都推了好幾個飯局,今晚不准你工作。”以為是鍾瀚惟的推託之辭,倩蓉才不願放棄,反而更起勁地加重手上的功夫,迎合男人的喜好。好不容易才盼到他來,既然沒有多餘的時間溫存,體貼的做法自然是把時間縮短。
輕輕捉住她不安分的手,他平靜地說:“倩蓉,我沒有心情。”認清自己的想法之後,拒絕似乎不是件難事,雖然還是有點難堪,但鍾瀚惟臉色堅定,絲毫沒有轉圜的餘地。
“你……你這個人,太……”不能置信地望著他,她滿臉的不悅,“你想拆我的臺嗎?”
“回去吧!今晚就當是我約你出來吃頓飯,你不用擔心。”最後鍾瀚惟還是歉然送她回家,漠視她眼中的不滿與輕視。在她的家門口,他補償似地說:“對不起,浪費了你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