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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他們就此分別,而房中的木隱默默拍了一下自己的頭:武功精進,怎麼就連偷聽的本事也好了不少。

接下來的那幾天,木隱按時吃藥,安心休養乖得讓紀涵放心地把藥全給了他,囑咐定要按時服藥,以及某些注意之時,卻被木隱的話打斷:“師父說過了。”

“嗯,抱歉。”既然要遠離,便不能如以前一般大大咧咧,吵鬧埋怨必須免去,她在字裡行間,加了不少的客套。

“哪兒的話,有勞紀姑娘了。”

自那天之後,他們就很少再說話。齊皓辰果然信守承諾,盡力醫治,不過三日木隱便可下床走動。

林卿的傷也不重,就是失血過多讓她有些虛弱,按齊皓辰開的方子按時服用之後,面色紅潤了起來,加上木隱經常去看她,真是比什麼藥都靈。

比起他們閒適的日子,紀涵可就苦了。不願意在客棧裡多呆,她就隨著齊皓辰出入葉家,同去調查殺害葉家的真兇,可總是又幫不上忙,常常只是呆在齊皓辰身邊發呆,加上身體本就不如男子,不過三日,就染了風寒。

於是,齊大夫開了口:在客棧好好休息。

每天都矇頭大睡的紀涵好起來也快,休息一兩天就可以啟程。因為想早日知道真相,她就要求早日啟程,木隱和林卿也表示同意,只是……

“好,”齊皓辰收了那些瓶瓶罐罐,理所當然道,“我一會兒便好。”

“可……”紀涵還記得齊皓辰近日忙得很,怎麼有閒心……便拉了他過一邊,悄聲問道,“那個井水有毒的村子呢?”

聽了這問題,齊皓辰敲了敲她的額頭,卻輕得讓她感覺只剩下面板間的瞬時接觸的異樣。愣神間,她便聽見耳邊的解釋:“我解不了。”

說罷他做了個握筆的手勢,她就瞭然,點點頭:“我會保密的。”

小時候兩家總是串門,她惹了禍事就要罰抄書,那時候她還沒有被金筆書生收為徒弟,想著偷懶就偷懶,每次都可憐兮兮地佯裝握著筆,向齊皓辰求情:“我再抄書,手就這樣變不回來了!”

就這樣,這個手勢竟然變著變著,成了保密的代名詞。他這麼一做,讓她感覺親切不少。

“最重要的是,我不放心。”齊皓辰笑道,“木兄帶傷在身,在下雖然武功不及木兄,也……”

“也比一個只剩半條命的人強。”正巧木隱走過,笑道,頗有自嘲的意思。

齊皓辰自然有些尷尬,正要說“也可以盡綿薄之力”,卻被如此搶白,慌忙要解釋。

扶著木隱的林卿卻拉了拉他的手,笑著對木隱說:“真是,這麼貶低自己,你自然比剩半條命的人強多了。咦,齊公子和小涵也在,在說什麼呢?”

既然林卿都這麼圓了過去,齊皓辰也不再多言,隨著他們笑了起來。

笑的時候,紀涵還偷偷看了旁邊齊皓辰一眼,暗想:自己功力不夠,笑得太僵硬了。可是……為何他這個笑臉和她兒時所見無異。

是齊皓辰演技太好,還是他們之間的客套,超過了太多。

心思沒往一處放的四人,就這麼上了路,紀涵在一路上依舊儘量不與木隱接觸,木隱似乎也厭煩了她,十分合作,就連乾糧都是透過林卿遞的。

可是,老天爺就是不順他們的心意。

在經過黑馬山,本想繞道的他們被某個樵夫給騙了。

從黑馬山方向擔著柴走來,被他們問到的那個樵夫說得那叫一個雲淡風輕:“五毒教?哎喲,早就沒了哦,那裡的房子都廢了,好多木頭,知道的不多,快去撿哈。”

說罷,還扭了扭比林卿還細的腰,樵夫就差把柴湊到他們眼前了。

齊皓辰也表示,他們趕來的時候,沒有什麼危險,五毒教遭了災禍的訊息也可信,據說已經不剩活人了。

既然如此,何須繞道。

路上依舊是人煙稀少,他們只當做是少有人知道這個訊息,沒有再回頭。但到了山腳,在看見笑得嫵媚的青蛇護法,紀涵真是悔得腸子都青了。

再看那後頭跟的人,密密麻麻一片,又怎是被殺光的樣子。

眾人儘量減少呼氣,看對方人多勢眾,不敢輕舉妄動。

“等你老久了,”青蛇護法看著木隱猛地拋媚眼,嗲聲道,“怎麼受傷了,心疼死我了……”

不愧是經歷過生死考驗的人,木隱只是瞟了青蛇護法一眼,在她眼邊更多的皺紋停了停,扯起嘴角:“多謝關心。”

“喲,這位小兄弟是……”青蛇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