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辰本就因愛慕冷芙蕖而對南宮逸棣有那麼些敵意,南宮逸棣此舉看在他眼裡就是南宮逸棣敷衍待他,又是當著自個兒喜愛的人面,頓覺顏面盡失,不由陰下了臉正欲發作,只聽冷芙蕖低低說道:“逸王爺,你覺著芙蕖方才的提議如何?”
雖瞭解逸王爺斷不會為了私事而為難他人,但見他眼中盡是焦慮,怕他懷抱之人於他太重要,李辰再去糾纏,倘若誤了此人,怕是置他自個兒於萬劫不復之地,雖不喜他那死皮賴臉的糾纏,但一想到他若因自個兒得罪了逸王爺而落得仕途盡毀的悲慘下場,冷芙蕖也是不忍看見的,當下便再度開口急忙問道。
不明所以的李辰見自個兒心愛的人不但對自個兒視而不見,反是軟語求取頭號“情敵”的意見,頓時醋意滔天,怒目射向幾步開外的那人。
南宮逸棣微一點頭,道:“有勞!”
名喚葉兒的侍婢得了應允便小心地掀開了披風一角,頓時只聽得眾人一陣倒抽氣聲。
清豔絕美的臉兒一片嫣色,斂下的纖長卷睫急促顫抖,細白貝齒緊咬了下唇,極力壓抑著不讓*滑落而出。纖細玉指緊緊揪著南宮逸棣胸前衣襟,瑩潤的指甲泛著蒼白。
似是適應了忽來的光亮,柳焉輕顫著掀開了眼簾。頓時,眸光流轉,媚眼如絲,無意生出的嫵媚神態宛若三月盛桃,*惑人,扼人呼吸。
冷芙蕖主僕二人驚怔當地。
世間竟有男子生的如此絕色!
一旁的李辰更恍若失了魂般,雙目盯著南宮逸棣懷裡的柳焉,發直。
“葉兒姑娘可有法子解了我家公子身上的藥物?”夏蓮本也驚呆,瞥眼瞧見李辰露出如此令人生厭的神色,便刻意放大了嗓子問道,伸手替她家公子重新掩好披風。
夏蓮這一出聲,驚得三人回神,葉兒深吐了憋在胸口的那口氣,開口回道:“看來公子身中*了,可否帶葉兒去事發當場好讓葉兒推測公子所中究竟是何種藥,這樣葉兒也好精準用藥。”
南宮逸棣抱著柳焉又疾步返回了雅間,眾人匆忙跟上。
將懷裡人輕輕安放在榻上,南宮逸棣點頭示意葉兒上前診斷。
葉兒福身施了一禮後走近前,伸手搭在上了那隻皓白的手腕,眾人屏息等待。
未幾,葉兒收回了手,秀眉微蹙,起身走到桌旁,端起了酒杯細細聞了聞,又將桌上所有菜試了個遍,眉心緊蹙。雙眸掃視了屋裡四處,眸光落在了銅爐裡早已燃盡的薰香上,走了過去,捏碎了灰燼細細一聞,頓時神色大變,問道:“敢問這薰香是何人所燃?”
夏蓮見她聞過薰香後臉色大變便知問題出在了薰香上,不待她話音落下急急答道:“是招待公子的小二點的,那小二說這薰香名為‘寧神香’,安神效果極好。”
“這薰香名為‘寧神香’不錯,聞著也確能讓人心神靜下來。可這香又叫‘合歡霧’,遇酒便發。倘若人聞了此香恰巧又飲了酒便會誤中*,*難熬。”葉兒說道,秀眉緊蹙,“可按理這藥性不會發作的如此之快,葉兒猜公子發覺中了*後曾想運功將藥物逼出來,可‘合歡霧’哪與尋常*一樣,早在吸入香氣飲下第一口酒時便開始發作。催動真氣反而只會使藥性隨之*全身,讓公子更難熬罷了!一些江湖女子便是著了此道為惡賊玷汙了清白。”
“可有法子能解了‘合歡霧’的藥性?”南宮逸棣急切問道,榻上人緊咬下唇*難熬的痛苦神情落入了他眼裡,狠狠地揪痛了他的心。
“法子有二。一是讓公子儘快行*,盡數釋出體內的藥物,這是最好最快的法子……”葉兒見南宮逸棣眉頭越擰越緊,便知他顯然不滿意此法,於是自腰間摘下了一個錦囊摸出了一個瓷瓶,繼續開口說道:“葉兒前些天配了些藥,雖不是針對‘合歡霧’配製的,但那種*與‘合歡霧’發作方式相仿,興許能全部解除公子身上的‘合歡霧’也說不定,只是其中有兩味藥材融合後的藥性遇水便散,須得摻了新採蜂蜜的雪梨汁送服方可保留,可這節骨眼下不說新採的蜂蜜難以尋來,即便找齊了蜂蜜與雪梨汁,耽擱了時間,到時藥石罔效,先又失了*時機,恐怕公子性命堪憂!”言語時,忙倒出一顆藥丸遞給了南宮逸棣。
南宮逸棣坐在榻畔,右臂輕輕攬起柳焉雙肩將之靠在胸前,低首湊在懷裡人耳畔輕聲喚道:“焉,我知道你現下正難受的緊,乖乖服下解藥便好了。”
柳焉早已失了清明,這會兒也絕無可能聽從身旁人的話張開口,仍舊閉目咬唇不放。
無奈,南宮逸棣也只得捏著他的下顎,迫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