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人伺候著洗浴,就算是貼身小童也不例外,何況他剛才可看到了這個小小少年滿臉通紅害羞了。
晨風立馬點頭退了出去。
正文 第二十五章 夜宴(中)
如絮雪花,迷濛飄飛,刺骨的寒風捲著雪絮輕揚過九曲迴廊。長廊上盞盞高懸的絳紅紗燈燈火搖曳,流瀉出淡淡光輝。
夏蓮領著柳焉轉過長廊向大廳走去。
“逸棣,我道你清心寡慾,卻原來一近那絕色也是熱情似火的主!你也莫要狡辯硬是不承認,那嘴上的傷可容不得你否認!李珌,你家王爺是不是早已……這個……那個……得逞了?”
“楚陽楚大人,你唧唧歪歪問的是*嗎?”話音未落,驀地響起一陣猛烈咳嗽,可那人好像不管這個只聽他繼續說道:“若問的是這事你當真是問錯人了,管家只管一個家的瑣事,可管不到主子床上去!既是主子的房中事,你該問他的枕邊人才是。”
剛到廳外的臺階上就傳來眾人打趣亂扯談聲,柳焉只覺胸口莫名地壓抑,直喘不過氣來。
“王爺,公子過來了!”夏蓮一聲通報,推開了門,眾人聞聲皆轉過頭來,呆滯。
秀眉不描即翠,薄唇不點而朱。翦水秋瞳,清瑩亮麗,宛然抬眸間,水波流轉,一頭傾瀉而下的墨色青絲襯得那細緻肌膚瑩白有若初雪,清豔脫俗的絕美臉蛋雖不帶半點笑意卻絲毫不減他的風姿。
眾人驚怔地回不過神,世間怎會有此等殊姿絕容!
卷絮寒風撩起如瀑青絲,墨色髮絲千迴百轉,滑落側頰,柳焉將髮絲扶至耳後輕步走了過去,逶迤於地的雪色長袍,紗羅罩袍流曵如泉。
秋嵐引他落座於南宮逸棣的鄰位。
“柳焉讓各位久等了,還望各位見諒!”柳焉輕啟薄唇低道,絕美臉龐漾起了一抹歉意的淡笑,卻似冰瑩如雪的白梨乍然微綻,清瀅淡雅。頓時,眾人驚怔到無以復加的地步。
眸光掠過身旁的人,唇上兩道稍現的口子格外刺目。
分明是咬痕!
頓時,心頭又是一陣悶堵。
南宮逸棣呆呆地看著身旁的人,神色已然醉了,但見他顰眉瞪著自個兒似有不悅地輕咳了一聲,立馬收回了視線,指了對座年約十九的男子說道:“王府的管家李珌,李珌前些天兩度出府辦事,昨日才回府,你也就沒見過他,往後缺什麼也可以找他。”
“果然是位氣質絕佳的妙人!昨日才進房門,秋嵐便和我說起了你,說王府來的那位公子是位天仙人物,較京城花魁都要勝上三分,秋嵐的話,李珌著實不信。花魁冷芙蕖姿色才情是何等妙絕,與她不分上下的女子,放眼京城都沒有幾個,更遑論勝他幾分,於是我倆就定了賭局。方才一見,果真是驚為天人,看來李珌是少不得要請秋嵐上回酒樓了。”李珌膚色白皙,眉目精緻,如描如畫,一襲淡藍色錦緞衣更襯得他氣質文雅,言語時微微一笑,清麗俊逸。此番話雖是說他容貌絕美,可聽在他耳裡毫無半點兒汙濁惡感,心裡並無半點兒不悅。
瞧見秋嵐夏蓮二人捧著托盤笑彎了一雙眼眸,心知李珌無半點虛假說詞,柳焉對第一回見面的李珌頓生好感,微笑了道:“李管家謬讚了,一副較他人生得好些的皮囊而已!”
李珌微笑著不再開口,眸光掠過對座的南宮舒樺時一怔,而後淡淡一笑。
“其餘三人,五哥和師兄你早已認識了,至於楚陽,你倆也早已見過面了。”逸棣復又開了口說道,揮手示意開始上菜。一時,珍饈佳餚美酒佳釀擺滿了圓桌,菜香誘人。
秋嵐夏蓮忙著為眾人斟酒,晨風則專門伺候柳焉。
“小柳……小柳……”楚陽開口喚了柳焉,見柳焉抬頭看了過來,繼續道:“楚陽今年二十二,在座年齡最小的李珌也十九了,想來年齡較你要大,不如往後大家喚你‘小柳’如何?這樣也顯得熟絡些。”見柳焉點頭輕聲應允,起身端起酒杯接著說道:“小柳,上回是楚大哥認錯人了,把你認作故人,失禮之處還請小柳莫要往心裡放,楚大哥向你賠罪!”一向打蛇纏上棍得寸就進尺的楚陽僅得柳焉同意喚名‘小柳’便以大哥自居,一臉誠懇地賠起罪來了。
柳焉微搖了頭,起身端起了面前的白玉酒杯,道:“上回柳焉也有不當之處,行事太過激烈,方才又是柳焉來遲了讓各位久等,於情於理該是柳焉向大家賠罪,柳焉在此自罰一杯。”言畢,一仰而盡,滴酒不剩。
眾人連連叫好,紛紛舉杯。一時,氣氛再次活絡了起來,眾人不停推杯置盞。
眼角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