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往地關心說道:“婉玉,你怎麼也出來了?快進去,這兒風太大了,你吹不得。”
雖然柳焉胸口所印的‘火炎掌’並非她給的,卻也是因她所受,只不過顧及到她的身體以及摯友十年來的情誼未追究,但這並不表示他南宮逸棣心愛之人就任人欺辱。
“我……”李婉玉開口說道,卻才說了一個字又停了下來,細細打量了眼前人,良久才鼓起了勇氣開口繼續說道:“柳公子當真是逸王府的準王妃?”
聞言,不料她有此一問的南宮逸棣先是一愣,而後點頭道:“是。”
“可他是男子?”李婉玉急道,雙手一把抓住了他的衣袖,顧不得女子的矜持。
“不論他是男是女,是美是醜,我都認定他了。”
“男子相愛,世道不容……”李婉玉脫口說道。
“婉玉!”南宮逸棣甩袖斥道,容色陰霾,“他因胸口那掌昏睡了近三天三夜,險些喪命,不知你們兄妹可有何話要說?”語氣冰冷,寒氣逼人。
聞言,李婉玉踉蹌地後退了幾步,本就露有些許病色的蒼白臉蛋頓時無半點血色,一雙杏目頃刻間蓄滿淚水,纖細的身子更是止不住地顫抖。
見此,南宮逸棣頓時又心生了悔意。
到底自個兒也一直視她有如親妹一般,這麼多年了總有份感情,況且她素來知書達理,又加之體弱多病,大夥一直小心呵護著,何曾責罵過她,他是不該重言訓斥她啊!
良久,南宮逸棣暗歎了道:“婉玉,殿外風太大了,你身子骨素來弱,經不得這麼寒冷的風吹,承衛這麼久不見你也該是要急著找你了!那件事南宮哥哥也不再追究了,只不過婉玉往後不要再說出方才那般傷人的話來可好?不然南宮哥哥當真是要生氣怪罪人的!”
李婉玉定定地看著眼前俊逸挺拔的男子咬唇不語,淚水盈滿眼眶,指甲掐入了手心,疼痛不知。終是抬手抹了抹臉,點頭轉身朝大殿走去。
南宮逸棣滿目憂心地看著那抹搖晃的背影,幾次想要上前扶著她,終究還是狠下心來,決不能讓她再有任何希冀。
南宮逸棣跟在李婉玉身後進了大殿,還未入座,竟發現對面的座位空著,搜遍了整個大殿也不見那人的身影,不由問了楚陽。
“他不是去找你的麼?你一出大殿他便也起身走了。”
聞言,南宮逸棣心裡莫名地慌亂不安起來,支會了楚陽一聲便匆匆出了大殿。
楚陽見他神色不對,擔心他發生了什麼事,向鄰座的南宮舒樺使了個眼色。
南宮舒樺會意地起身,二人暗中向座上皇上奏請後便也悄悄出了大殿。
逸王府的大門外,值班侍衛正納悶著,已是換班時間了可還不見有人來*,卻聽見遠遠有急促的馬蹄聲傳來,心下一緊,嚴陣以待。
一聲長嘶,馬兒驟然停下。
侍衛定睛一看,這不是他家王爺麼?只見他家王爺飛身下馬,顧不得他們行禮便疾步進了王府,留下他們面面相覷。
遠遠便見侍三五侍衛舉著火把燈籠四處走動,似是在搜尋著什麼,走近碧落齋時更是隱隱聽見了一片哭聲,南宮逸棣心頭的那抹不安霎時如千斤巨石迎頭壓來,直壓得他喘不過氣來。
“哐啷”一聲巨響,眾人回過頭來,卻見本該在皇宮晚宴上的王爺疾步走了進來。
“撲通、撲通”地連聲悶響,眾人相繼跪在了地上,帶頭的秋嵐夏蓮二人更是失聲痛哭起來。
“王爺,公子……公子不見了!”夏蓮哭著說道,雙眼紅腫不堪,明顯是哭了很久所致。
“什麼時候發現的?”南宮逸棣面無表情問道,周身散發出的寒氣竟使得眾人不止地顫抖。
“約莫一炷香之前,我從廚房回來……李文匆匆告訴我……說碧落齋值班侍衛都被迷昏了,公子也不見了蹤影。”秋嵐回道,咬著*不讓自個兒哭出了聲來。
聞言,南宮逸棣臉色一沉,視線掃過案几時驀然收緊,甩袖而去。
南宮逸棣方上馬便見有馬迎面疾馳而來,定睛一看,不是他五哥與楚陽二人又是誰。
“發生了什麼事?竟沒向皇上奏請便急著回府!”南宮舒樺勒馬問道。
“柳焉被南宮金康劫走了!”南宮逸棣焦急回道。不待二人追問,揚鞭“啪、啪、啪”地一連數聲,狠狠抽了*駿馬,馬兒受痛長嘶疾奔而去,轉瞬間消失在夜幕之中。
南宮舒樺急忙吩咐了楚陽道:“你先去皇宮……”如此如此,那般那般。
滿臉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