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了他陳研眼中的一絲不甘。
陳研頓時嚇得忙跪地求饒,南宮金康冷哼了一聲重重落下茶盞,起身甩袖而去。
“柳小爺,你怎麼了?”燈火通明的華麗廳堂,正陪南宮金康用晚膳的柳焉突然手按住右腹伏在圓桌上,臉上露出痛苦的神色,嚇得身後侍婢忙上前詢問。
“柳焉,別以為裝作急症突發就能博取本王的憐意暫且放過你!到嘴邊的肥肉本王片刻也等不得!”南宮金康放下碗筷道,微斂著雙眼看著面前的人。
侍婢見柳焉趴在桌上久不應話,而自家主上臉色漸冷正是發怒的前兆,急得她忙暗地一扯了柳焉的衣袖暗示。不想就這麼輕輕一拉,竟使得柳焉不支地滑到地上,面色煞白,嘴角更有一道血流下。
南宮金康頓時臉色大變,俯身去撫柳焉,不料一抹涼意乍然抵上後頸,下一刻周身幾道大穴相繼被封,只見懷裡人探出*舔過嘴角的血,眼眸盪開了一抹笑意,低道:“四爺,柳焉不過是不小心牙齒磕破舌頭罷了!但是四爺你可別輕舉妄動,畢竟這東西不長眼睛,萬一傷到四爺貴體可就不好了!”說著,右手微一施力,抵在南宮金康頸間的匕首壓出了一絲殷紅。
“柳焉,虧本王對你寵愛有加,捨不得你受半點委屈!你倒好,反咬本王一口!好!好……”南宮金康咬牙怒道,被迫緩緩站起身來。
廳裡侍婢一時不明所以,只退到一旁垂首而立,不知哪位侍婢驚聲喊了一句“王爺被挾持了!”,眾侍婢這才看清這位絕色柳小爺正手持一柄匕首抵在她們主上的後頸,頓時尖叫的尖叫,大喊的大喊,鳥散而去。
“王爺待柳焉這般好倒教柳焉受寵若驚了,心裡也好生愧疚!”柳焉冷笑說道,無視廳中的混亂,緊捏著匕首,警惕地看著受持的南宮金康。雖然他已封了南宮金康周身的大穴讓其運不了功,可面對素來有名的心思狡猾城府極深的金王爺,他是半點也輕心不得。
南宮金康本是極怒,開口卻是笑道:“柳焉,你這樣做無非是想要得到那半顆藥丸罷了,只是你這樣做不怕適得其反麼?或者你不顧本王那七弟的性命不打算要那半顆解藥?”說著,臉色冷了下來。
柳焉冷笑道:“金王爺,你這話就說錯了!柳焉正是為了得到解藥才不得已出此下策。金王爺也別再惺惺作態了,你與陳研在書房說的話柳焉是一字不漏地聽得明明白白,你根本就沒想過把解藥交給我!”
南宮金康頓時沉下了臉,道:“你以為這樣就能要挾本王交出解藥,未必也太小看本王了罷!”
“金王爺這話可是又說錯了。”柳焉笑道,視線飛快掠過空蕩的大廳,“柳焉不僅要那半顆解藥,還要煩請王爺下令讓原王府管家陳昇親自送柳焉一趟。”
“簡直是異想天開!”
“異想天開麼?柳焉倒不這樣認為!”柳焉冷笑說道,驀然用力一壓手中匕首,頸處竄上的刺痛頓時讓南宮金康微擰起眉。“陳研,別再鬼祟躲藏,還不快滾出來!”
一陣短暫的沉寂後,陳研閃進了大廳,眼露焦意卻故作冷靜喊道:“柳焉,你逃不掉的,快放了四爺!否則今夜便教你葬身於此!”說著,一招手,一大群容易侍衛湧進了大廳,將廳上兩人圍得個嚴嚴實實。
柳焉掃視了廳上拔刀相向的戎衣侍衛一眼,譏誚道:“金王爺,煩你快下令請陳管家來,否則柳焉可不保證王爺今夜能有坐享天下的福分了!”說著,一壓手中匕首,絲縷殷紅頓時沿著刃口蜿蜒流下。
“王爺!”陳研不由驚聲喊道,神色極其焦慮不安。
面色陰冷的南宮金康眉頭擰地更緊,好一會兒才朝陳研打了個手勢。
陳研不敢有絲毫怠慢,忙將陳昇押來了大廳。
柳焉冷冷地看了廳前遍體是傷的人一眼,揮手震飛了桌上茶杯直擊那人面門,茶水盡淋在那人臉上,微急道:“陳研,你可還能行走?”
其實柳焉搭救陳研是兵行險招,他也想過這一切都是南宮金康那廝布的局,可當前局面他也顧不得那麼多了,只能以僥倖的心理賭一把,不過最後的結局也證實他賭贏了。
在被帶出石牢時,陳昇以為自個兒大限已到,直到進了大廳看到這場面,這會兒又聽到柳焉的問話才猛然明白過來,掙開了押解他的侍衛,伸手一抹臉上茶水道:“都是外傷,走路沒問題!”說著,搶過了身旁一侍衛的佩刀。
“如此甚好!”柳焉點了點頭道,“你看金王爺身上是否有一方錦盒?”
“陳昇,你膽敢對本王無禮!”南宮金康冷冷斥道,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