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為她。”

青骨的臉色一凝，有些錯愕。

葉傾晨繼續走過去道：“我從小就被師父灌輸了她的故事，她是神一般的存在，在玉清境她的故事有許多版本。後來，我去人界散心，真正遇到她。那時還小，我還不知是她，只覺得熟悉。一種奇妙的熟悉感，彷彿認識了許久許久。後來，一點一點她的訊息被傳來，我越來越著迷，越接近越喜（www。87book。com…提供下載）歡。我煉魂時，她的笑臉就會顯現。師父說，她小時候在玉清境是很愛笑的。所以，我希望她能夠笑著，永遠笑著。為了她的笑，我想達成她所有的心願。”

青骨點點頭，嘆了口氣道：“她確實是個愛笑的，只是她的笑只在親近的人面前賣弄。她最終過得身不由己，作為她的師父卻沒有幫上她的忙。所以，我不配陪著她。”

葉傾晨對於他的黯然，也十分無奈，答道：“你也不必太難過，若有時間，你還是可以煉魂的，那時你再回來就是了。我們的選擇終究不是她的選擇，我想尊重她的選擇才最為重要。”

青骨對眼前這個冷漠的少主，印象好了許多。不管，最終菊仙選擇誰，或者誰最終留下，對自己來說，她的幸福最重要。真的希望，那個女孩輕靈的笑聲能夠繼續，永遠燦爛。

路，並不漫長。

在葉傾晨停下之後，青骨才發覺他們已經來到了一個猩紅色的祭壇。那裡用鮮紅的硃砂劃了許多符咒，有些青骨認識是招魂咒，有些青骨也不認識。

葉傾晨道：“這祭壇開啟，我需要做獻祭，借你一點靈力如何？”

青骨微微一笑道：“儘管拿去。”

葉傾晨回他一個傾國傾城的微笑，轉身進入那猩紅色的中心。開始專心做法，祭壇因為十分龐大，青骨甚至看不太清他的身影。

葉傾晨知道自己的身體情況，但菊仙的莫名失蹤讓他心亂如麻。暗帝又隱蹤不見，恐怕得迅速找到菊仙，若是被暗帝捉了去，她現在不知會受什麼苦呢！

葉傾晨感覺靈力在迅速被抽取出去，注入到那巨大的祭壇中。那些符咒彷彿活了起來，葉傾晨伸手一招，青骨的靈力緊跟著注入進去。

祭壇散發出極亮的光，一幅畫面出現在兩人面前。

菊仙被挾持的畫面，她在一座石屋裡，安靜地睡著。當看到那冰棺時，葉傾晨張大了嘴巴，竟然是他嗎？若是他劫持了菊仙，自己能做什麼呢？

這想法令他靈力一收，一股極陰寒的力量湧入他的身體。他痛苦地嘶吼一聲倒地不起。

青骨迅速跑過去，葉傾晨制止他的腳步，輕輕地道：“去告訴落月，極陰。她在極陰。讓他帶你們去。”

說完，他便陷入了昏迷。

青骨看到周圍那些石碑中影影綽綽的魂魄，知道他恐怕要煉魂了。人若煉魂，需要的巨大的精神力才能守住元神。現在他的樣子如何守住。

青骨稍一思索便留了下來，不能讓他就此消失，否則亂的不止人界！那暗帝還需要人來制止他的瘋狂。

以自己的魂體護他的魂體就是了。青骨苦笑地覆了過去，可是令他也意想不到的問題出現了。

葉傾晨的身體在吞噬自己的魂體，不，準確地說是與自己的魂體融合。難怪覺得與他熟悉，自己的魂體與他本是一體嗎？那麼，要放棄自己嗎？

青骨苦笑著，固守著自己。

時間，在此刻過得如此之慢。

青骨眼前不斷地閃現，菊仙在無有境與楚之凌鬥嘴的情節，菊仙與自己煉器煉丹時出的糗事。菊仙在那裡笑得是最多的了。可惜，都長大了。

自己也該退出了嗎？

“來玉清境找我，好嗎？”一個悽慘的聲音在響起，不斷地重複。

不能，自己不能走。至少，要告訴菊仙，自己來過，來找她了。多貪心，在自己消失之前才知道自己有如此大的執念，還說要退出。真是諷刺！愛嗎？是啊，對那個小女孩，自己擁有的不再是愛，卻比愛更加強大。

青骨強迫自己守元抱一，固守靈臺。

……

這是誰的記憶，那般快樂的場面，卻那般悲傷！

那個小女孩那樣熟悉，她總是在喋喋不休地埋怨著什麼，她騎在自己身上嗎？自己又是什麼？

葉傾晨有些迷糊，他隱隱覺得應該看清楚一些。

近了，再近些。

“小菊仙，今天又帶牛牛去打架？”

“是，我家牛牛天上地下最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