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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天氣一樣輕鬆。

“芽兒,朕想知道你為何不願做朕的妃子?”他微微側著身子,左手抬高了我的下頜,迫使我仰視著他,他的大拇指指腹輕輕摩挲著我的唇。

“皇上知曉緣由。”我簡短地說著,不自在地想扭開,卻被他扣得死緊。

“對你,朕有足夠的耐性等著,朕說過不會逼你,但你休想再離開。”他冷酷地吐出這句話,轉身離去。

人不吃不喝,是能挺幾日,但不能沒有睡眠的。我並沒有想死,所以我還是得睡覺。芯兒說得對,要想跟胤禵再見面,就不能死,我要留著命抗爭到底。

“娘娘,怡親王府上的福晉在院門外等候。”小月待我的態度溫和不少。

什麼時候,綿綿也變得跟胤祥一樣,禮數週全、面面俱到了?我苦笑著,原來時光真的已經逝去很久了。

“綿綿!”我還是來到門口。

“芽……娘娘吉祥!”她略略施了個禮。

“進來吧!幾時我們之間如此生分了。”我淡然說著,轉身進了院子。

“來這兒還未曾逛過園子,今兒個趕巧了,咱們隨意走走吧!”不知怎麼的,綿綿看來有些拘謹。

園子裡鳥革翬飛,堂皇富麗,佈置得很是討巧,但卻不是我喜(霸氣書庫…提供下載)歡的。連那池子裡種著的,都是五彩睡蓮。

那淺淺的水裡,倒也是“纖波濃點,錯落其間”值得一看。已近花期,大大小小的花苞點綴其上,有的正吐露芬芳,有的仍是羞澀的朵兒,在綠葉間輕舞,嫵媚動人。

“‘休迅飛鳧,飄忽若神,凌波微步,羅襪生塵。動無常則,若危若安。進止難期,若往若還。轉眄流精,光潤玉顏。含辭未吐,氣若幽蘭。華容婀娜,令我忘餐。’”綿綿輕啟朱唇,吟哦著,“芽兒,你覺著用‘凌波微步、氣若幽蘭’來形容此花,可還貼切?”

“嗯。”有多少年了?當年那相互贈詩的我們,果然已被時間打磨得面目全非了。

“‘凌波不過橫塘路,但目送、芳塵去。錦瑟華年誰與度?月橋花院,瑣窗朱戶,只有春知處。

飛雲冉冉蘅皋暮,彩筆新題斷腸句。試問閒愁都幾許?一川菸草,滿城風絮,梅子黃時雨。’”

“芽兒,此情此景過於熟悉了。”她感嘆地說,“還是你的詞好。”

“沒什麼好與不好的,都是前人的佳作。”自己可沒那個本事。

“芽兒,試問‘錦瑟華年欲與誰度’?”原來又是一個說客,胤禛果真耐性十足。

“夫妻結髮連理枝,雙飛相攜比翼鳥。此一生,只許一人。”我輕聲低喃,卻字字清晰地吐露。

“皇上對你用情至深,怕不會輕易放手。”她微微蹙眉。

“你何以得知?”“是祥向皇上提議讓我進宮來。”“綿綿……”“芽兒無須多言。倘若你願隨皇上,我們自然是樂見其成;不願,我亦不作勸阻之事。”“綿綿,你看這睡蓮,多近午時開放,傍晚閉合,千年來何嘗見其變化?”“若非‘日出西山’、‘鐵樹開花’?”

就算太陽打西邊出來,鐵樹開滿鮮花,未名湖水乾,紫禁城倒,也是不可能的!

我再三挽留她吃了晚飯再回去,她怎麼都不肯,我只好怏怏地送她出了院門。

芯兒、綿綿、敏婭,她們都輪流來過了,是不是就此清淨了呢?躺在床上,盯著窗欞外的曙色發呆。

若是額娘來勸呢?我會不會答應?搖搖頭,暗斥自己的胡猜亂想。額娘怎麼會呢?她極好身家清白,能容我玷汙了?

“悅芽!”一個白色的身影挾著一股暖風颳到了我的床邊。

“塔吉瑪!居然是你!”我萬萬沒想到,胤禛竟然千里迢迢將她接了來。

“怎麼?見了我不高興?”她看著我微黯的臉。

“沒有,怎麼會呢?”我強裝笑臉,拉著她的手,“累了吧?先盥洗一番,我來替你接風洗塵。”

“不急!悅芽。”她拖住我,“你已經知道我來的目的了,是嗎?”

“嗯。”我點頭。

“那咱們就開啟天窗說亮話吧!你放心,我不是要做說客的,但我要先知道你的想法。”

“此一生,只許一人。”“很好!”

她大喝一聲,把我驚了一跳。這都是怎麼了?我哭笑不能。連塔吉瑪都來了,他還有什麼想不到的?

“你們漢人有個了不起的詩人,寫了一首詩,叫做……叫做……”她繞著屋子走了一圈,“對了!是‘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