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
子默沉默著,別過頭去看著窗外,沒有看他。
“還有,項峰說的是真的……”
“?”
“那天晚上我的哮喘又發作了,很厲害,幾乎喘不過氣,我在病床上休息了幾天,才恢復過來。”
“你來看過我,”她說,“半夜的時候。”
“……你怎麼知道?”他詫異。
她看著玻璃窗上的雨水,只是輕聲說:“我又不是植物人……”
“你的樣子看上去……很可怕,好像差一點就要離開這個世界,”他粗糙的手指劃過她的臉頰,像在眷戀著什麼,“我一輩子都忘不了……”
“……”
“我想對你冷淡,或者說,我已經試著那麼做,可是最後還是發現,我辦不到。我試過很多種方法,我跟別的女人在一起,以為能慢慢忘記,但是每次你站在我面前,我都忍不住想吻你。我也想過,如果你被我一次又一次地傷害,也許你會離開我,那麼我終於可以說服自己——但你沒有,你還是遠遠地站在身後,當我回頭的時候你還對我傻傻地笑。”
子默別過臉去,覺得那樣的自己很不堪。
“慢慢的,愛你、傷害你,就變成一個永遠沒有盡頭的迴圈,我身不由己。我甚至不知道那算是一種習慣,還是說,我們早就已經麻木……”
說完,項嶼輕不可聞地嘆了口氣,用手指扳過她的臉,沉默了很久,忽然用一種前所未有的認真的眼神看著她,說:
“可是子默,無論什麼時候,我都清楚地知道——我愛你。”
“……”她怔怔地,說不出話來。她一直想要聽的話,終於從他口中聽到了,但她卻一點也高興不起來。
他的手指溫柔而堅定,好像不容許她移開視線,只能夠看著他,看他的眼睛,看到他心裡。
旁邊有車開過,濺起一陣水花,隱約能夠聽到輪胎與地面以及雨水交錯摩擦的聲音,就像有什麼被撕裂了。
子默以為自己會流下眼淚,或者發瘋一般地捶打他,但她並沒有。她只是眨了眨眼睛,用一種平靜得幾乎可以稱之為憤怒的口吻說:
“這就是你的藉口嗎?”
“……”
“也許你是愛我的,”她頓了頓,“但我沒有體會到。”
“子默……”
“我能夠體會的,只是你的自私和不安,你根本不懂得什麼是‘愛’——根本不懂!”
說到最後,她尖叫起來,帶著一點從未有過的歇斯底里,好像面前的不是項嶼,而是一個魔鬼。
項嶼放開手,眼神是驚恐而錯愕,也許他以為只要和盤托出,只要說出心底話,她就會撲到他懷裡,說她也愛他、也離不開他……
“你以為一句‘我愛你’就可以抹去我所有的曾經受到過的傷害嗎?不會的……就像你說的,我一輩子都忘不了!”
說完,她開啟車門,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