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了她,乾脆放下球杆,甩了甩頭,示意她跟他進裡面的房間。
兄妹兩人走進子生的“辦公室”,裡面一陣煙霧繚繞,子默忍不住開啟窗,又把空調調整到最大風力,才捂著鼻子在沙發上坐下。
“來幹嗎,該不會又要借我的地方……”子生坐在書桌後的老闆椅上,翹著腿,點起一支菸。
“哥,”她說,“你有沒有覺得,最近這裡的生意變好了?”
子生吐出菸圈,然後挑了挑眉:“本來就不錯,只不過最近忽然多了一些莫明其妙的人。”
“莫明其妙?”
子生不耐煩地彈掉菸灰:“你剛才也看到了不是嗎,那群女人……”
子默忍住笑,從揹包裡拿出幾本雜誌,翻了翻,放在他面前的書桌上。
雜誌上刊登的是丁城的鐘表廣告,只不過在這位都市型男的背後,還有一個陰暗、頹廢的身影,那就是子生。
“這是什麼?”子生錯愕。
“我要求廠商把你的名字和場地都打上去,你這裡很快就會出名的。”
“你這傢伙……”他瞪了她一眼,“幹嗎自作主張。”
子默木訥地笑,然後說出自己的來意:“哥,你能收留我一陣嗎?”
“什麼意思?”他滅了煙,直直地看著她。
“我想去你那裡住一陣……”
子生還是看著她,既沒有同意也沒有反對,只是問:“為什麼?”
“……”她抿著嘴,不回答。
“租期到了?”
她搖頭。
“沒錢付房租?”
她搖頭。
“房子鬧鬼?”他的聲音有點尖刻。
她還是搖頭。
“……那就是跟臭小子吵架了。”說完,他又點了一支菸。
子默抓了抓頭髮,沉默不語。
“我說你們兩個,到底在玩什麼,嗯?”
“……”
“你要是受欺負了,就跟我說,”子生忽然幽幽地說,口吻像極了黑社會老大,“我去幫你擺平他。”
子默搖頭,說:“你要是真的肯幫我,就讓我搬到你那裡去。”
子生想了想,終於點頭:“可以,但是有個條件。”
“?”
“不準帶男人回來。”說這話時,他的口吻跟爸爸一樣。
“……施子生!”子默咬牙切齒。
那個週末,她知道項嶼又出去比賽,就收拾了一些簡單的行李,搬去子生那裡。子生的房子就在桌球室附近,但他卻不常在家,大部分的時間都耗在球室裡,也很少在家過夜。她不知道自己這樣是不是已經很堅決地表明瞭自己分手的決心,但她覺得自己已經做了許多能夠做的事情,如果他還是認為她在“鬧彆扭”,那隻能說,他根本不瞭解她。
週日的晚上,她去找蔣柏烈,他依舊在擺弄那隻新買的冰箱,而且還有點欲罷不能的意思。
“你覺得這個怎麼樣?”他用手指撫著下巴,表情虛幻。
子默低下頭,看到那隻小冰箱的把手被人塗上了銀色的漆,漆身上還有紅色火焰的花紋,很……俗氣。
“是不是很酷?”蔣柏烈臉上有一種掩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