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呢,這是什麼味道?”
夏桑子鬆開手,笑著說:“太沒有意思了,你猜都不猜一下。”
“有什麼猜的嘛,我們這裡從來沒有這種味道,只有你身上才帶有這種味道。說說,是什麼味道?很好聞的呢。”
“哦,這嘛,是火鍋味道。算了,說了你也不知道的。”火鍋應該是近代才有的事,綠蘿的年代是沒有火鍋的。不,也不對,火鍋好像也有,只不是現代意義上的火鍋罷了。
“什麼是火鍋啊?”綠蘿卻如小孩子一般,非要打破沙鍋問到底。
“這個嘛,我也不是很清楚,我所說的火鍋是指毛肚火鍋,據說毛肚火鍋起源於清末民初,重慶碼頭和街邊下力人吃的廉價實惠的街頭大眾飲食攤上的“水八塊”。水八塊全是牛毛肚、肝腰和牛血旺,生切成薄片擺在幾個菜品不同的碟子裡,食攤泥爐上砂鍋裡煮起麻辣牛油的滷汁,食者自備酒,自選一格,站在攤前,拈起碟裡的生片,且燙且吃。吃後按空碟子計價。價格低廉,經濟實惠,吃得方便熱烙,所以受到碼頭力夫、販夫走卒和城市貧民的歡迎。後來,這種飲食慢慢流傳來開,現在城市裡面到處都是,一到晚上,你往那街上一走,整條街全是這個味道。
“好想吃喲,桑子姐。”綠蘿口水都快出來了一樣。
“這有什麼問題,什麼時候得空了就教你煮,不過,這火鍋人多些吃起來有意思,人少了沒有意思,吃不了幾口就飽了。啥時候多叫幾個人,我煮給你們吃。保準你們吃了還想吃呢。”夏桑子的一番話說得綠蘿心馳神往。
“今天怎麼想起過來了?”綠蘿停下手裡的活計。
“高興唄,一高興就想過來了。”夏桑子看著綠蘿手中的針線活兒,心裡有些癢。
“我來舞幾針如何?”夏桑子小時候跟著姑姑家鄉那些大姑娘學過一些針線功夫,想一試身手。
“來吧,不過我覺得你可能不會的。”綠蘿覺得夏桑子應該不會做這些,太難了。
夏桑子比劃了幾針,果然不行。自己天天手上用的是筆,打的是麻將,這針線活計,需要細心,需要耐心,需要恆心,夏桑子心裡跳躍著,根本沒有靜下來,所以不得要領,弄了幾針便沒有耐性了,停了下來,說還是你來吧,我看我不行的。
“你們平日裡繡花麼?女孩子一般都做些什麼?”綠蘿有些好奇。
“我們嗎?怎麼說呢,基本上都不繡花了。那些像你們這樣山村裡的女孩兒可能還要繡一些花,或者扎一些鞋墊,但是城裡的姑娘,好像都不會做這些。不過,從古至今,做針線都是女人的事情,雖然不需要女人做多少針線了,但是女人的心裡還是有一些針線情結的。精明的商人看到了這一點,便將那十字繡發揚光大,讓城裡鄉下的姑娘媳婦買回家繡,過一把做女紅的癮。”
“什麼是‘十字繡’啊?”綠蘿聽得一頭霧水。
夏桑子看到綠蘿繡的那個荷包,看到上面那活靈活現的鴛鴦戲水圖,心裡慚愧得不行,“十字繡,簡單得很,就是這樣。”夏桑子說著,拿過綠蘿手上的針線比劃了幾下,讓她明白。
“哦,很容易的嘛。”綠蘿也看出來了。
“的確容易,傻子都會繡的。容是容易,但是也有問題,繡出來並不特別生動,剛開始還行,看得久了,還是俗氣。”
綠蘿聽得一愣一愣的,覺得很費力。夏桑子也覺得殘忍,必竟是兩個世界的人,突然要讓她瞭解或者聽懂真是難為她了。便不再說這個話題。
“綠蘿,你們這裡有木匠麼?”看到綠蘿的那張漂亮的几案和放在一邊的床,夏桑子忽然問道。
“有啊,我們莊上有一個木匠,姓林,我叫林大伯,木工手藝很好。我們做東西都是在他那兒做。你問這幹什麼?”綠蘿瞪著一雙漂亮的大眼睛看著夏桑子。
夏桑子將這幾天發生的事情簡單地講了一遍,說自己想給自己的教室裡做一個書架。
“桑子姐是先生麼?”綠蘿一臉詫異。
“什麼意思?我是姑娘啊,哪裡是什麼先生?”夏桑子也是一頭霧水。
綠蘿急得直襬手,“你不懂麼?先生就是教人識字的人呢。”
“哦,這樣啊,我還以為……”夏桑子將後面的話嚥了下去,“如果這樣說,我也能夠算作一個先生的,不過是一個女先生罷了。教一幫孩子識些字,讀些書,懂些道理。”
“我們認識這麼久了,我一直忘記問你做什麼的了,今天說來,你居然是先生,真是敬佩呢。”綠蘿一下子對夏桑子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