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還好,顯然劫匪的心思暫時還沒有放到自己身上來。他們在一旁小聲地嘀咕,好像在商量什麼事情。
深秋的天黑得早,經過這一番折騰,天色有些暗了,外面已經看不太清楚,屋子裡也暗了下來。
煙味劫匪從身上掏出一個打火機,將放在圓桌上的一截蠟燭點燃。
火苗搖曳著,越來越亮。
夏桑子心裡暗想,他們為什麼不開電燈啊?又想,可能有什麼其他的原因吧。唉算了,管這些做什麼。
這時,另外一個劫匪問煙味劫匪:“大哥,你看這個女娃子是現在結束她呢還是再等等,看看情況?”
煙味劫匪看了看頭髮散亂、滿臉淚痕跡的夏桑子,意味深長地說:“今天先留她一留,說不定還有用處呢。這幾天咱哥幾個壓力怪大的,讓她來給咱們減減壓也未嘗不可。”說完,“哈哈”地笑了。笑得夏桑子心裡直髮麻。
夏桑子這下看清楚了煙味劫匪的臉,臉有些黑,眼露寒光,左臉上有一個明顯的刀疤印,看上去讓人心生膽怯。夏桑子趕緊將頭低下。
“嘿嘿,大哥英明,知道體恤下情,你別說,這幾天為了咱們的事業一直忙著,還真將人憋壞了呢。”另個一個劫匪看了一眼夏桑子,色迷迷地笑道。
“大哥,有些餓了,我們先出去吃點飯好不好?”
“好,我也餓了,先去吃點飯墊巴墊巴再說。咱們大搖大擺出去吃飯,誰都不會懷疑。如果縮頭烏魚一樣東瞅西瞅的,保管有人注意上。那些條子做夢也沒有想到我們會在離事發地麼近的地方紮下來。你知道這叫什麼嗎?這叫最危 3ǔωω。cōm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做了壞事你別一臉子都是做了壞事樣,你要淡定,淡定得人家一看了你都覺得你不過是一普通小老百姓。”煙味劫匪看來真有一套,在另一個劫匪面前得意洋洋地顯擺。
“那是那是,跟著大哥幹,沒有不成功的。咱以前做那幾起,哪一起不漂亮?看來‘最危 3ǔωω。cōm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這話沒錯,那些條子們打死都不會相信咱們就住在這地兒。他們可能早到那些路口上布卡去了,哪知道咱幾兄弟還在城裡痛痛快快地吃飯,哈哈哈,真是痛快!”
“低調低調!大意是成功的最大障礙,每次給你講,總是聽不進去。好,我們走。”
“那她怎麼辦?”
煙味劫匪看了一眼夏桑子,說:“先放在這裡,你去將窗戶關緊,看看她手上鬆了沒有,我去給他嘴裡塞上一團東西。”
煙味劫匪將櫃子開啟,在裡面找了團什麼布塞到夏桑子的嘴裡,那布有一股陳舊的難聞味道,將夏桑子燻得幾乎要吐。
另一個劫匪拿了幾顆釘子將窗戶釘得死死的。
“啪!”
倆劫匪出了門,從外面將門鎖上了。關門時扇過來的風幾乎將桌上的蠟燭吹滅。那燭光搖曳了幾下,又穩住了。
鬼影綽綽的老屋裡,只剩下了絕望的夏桑子。
夏桑子藉著燭光看了看屋子,屋子是木屋,很老舊了,大概有百多年的光景。屋子中間擺了一張圓桌,桌子一週擺著幾把椅子。屋子的左側,放著一個高大的木櫃子,櫃子上還雕著好看的花。換作往日,夏桑子一定會靜下來站到櫃子前認認真真地看看那些花,裝模作樣地研究一下雕工,探究一番年代啥的也說不定,但是現在,現在是沒有那番心情了,自己所要面對是血淋淋的現實。
血淋淋的現實是劫匪一會兒就會回來,自己不但會受辱,而且小命即將休矣!
現在留給自己的時間不多了,要麼安靜地等死,要麼垂死掙扎,作最後一搏,將自己救出去。
夏桑子肯定不想死。自己的青春年華才剛剛開始啊,生活中那麼的親人朋友還在等著自己,那麼多美好的事情還在等著自己。
夏桑子想起了自己的父母,自己的朋友,是,必須活著回去!
既然不想死,那麼開始想辦法自救。
只要綁在手上的繩子解開了,自己便可進入空間,想在裡面呆多久就呆多久,想出來到哪裡就可以到哪裡,到時候自己就絕對安全了。
當務之急是將繩子解開。
怎麼解?
嘴裡的布團發出的黴味燻得夏桑子幾乎都要窒息了。
夏桑子站起來,到處找東西,想將嘴裡的東西弄出來。
走到櫃子跟前,無意中發現櫃子的一側不知是誰釘了一顆釘子在上面,釘子的位置和自己的個頭差不多一樣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