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又過了一天的上午十一點左右,鷹農與木松到達廈門機場。木松打電話與秀吉聯絡,秀吉喜出望外,幾乎不敢相信,半個小時之內坐計程車到達機場大廳外與鷹農、木松會合。
秀吉下了計程車,眼睛泛著淚光,一步一步慢慢走近鷹農,每一個步履都很沉重,可是,心中卻是無限感動,當秀吉走到鷹農面前時,秀吉眼角淚水再也忍不住而流下,秀吉欲下跪卻被鷹農拉起,
“總裁,我對不起你。”
鷹農將手帕遞給秀吉,說:
“唉!秀吉,過去的事不要再提了,我又沒有怪你,我很高興你還活著,活著就有希望。”
三個人走進機場出境大廳旁的咖啡廳,鷹農右手搭在秀吉的右肩,笑嘻嘻說:
“走,我們先去喝杯咖啡。”
鷹農的笑容讓秀吉感覺釋懷不少,坐下之後說:
“總裁,我還是必須跟你說抱歉,我的確是莽撞,闖出這麼大的禍端。”
鷹農以安慰的口吻說:
“秀吉,我剛剛不是說過去的事不要再提了嗎?眼前最重要的是就是如何能讓你在此重新立足。”
“對啊!秀吉,你已經不可能再回到臺灣了,只能在此落地生根。”木松說。
“對了,秀吉,你目前在廈門是怎麼過日子的?能不能說說看。”鷹農問。
“我有一個臺商朋友在廈門作石材出口生意,規模可說是東南沿海最大,我現在那邊幫忙,住的是他公司的宿舍。這位朋友小時候在眷村跟我一起長大,很知己。他今天出差去福州談生意,明天會回來。”
鷹農點點頭,似在思索什麼,隔了片刻才說:
“現在最重要的是你要有一個全新的身份。怎麼處理呢?我們來想想辦法。”
“是啊!這點是很重要,我瞭解,名正才言順啊!”秀吉說。
“如果可以找到黑市的臺灣護照跟臺胞證,這個問題就可解決。”
“這行得通嗎?”木松問。
鷹農思索片刻才說:
“應該可以,只要有護照跟臺胞證,我可以透過關係讓秀吉取得中華人民共和國國籍,這不難。依我的人脈辦此事應該駕輕就熟。”
“總裁,不好意思,總是讓你費心。”
“那兒話,我是在想我要加碼在大陸的事業,你可以就近在大陸幫我看管。”
“喔!總裁有新的計畫嗎?”
“哈!哈!哈!有,我先喝咖啡,等一下詳細解釋給你聽。”
鷹農喝著咖啡,若有所思,許久才娓娓道來:
“飛鷹集團在臺灣垮了,不過,飛鷹集團將在大陸如鷹展翅上騰,我想以上海的韋盟特殊合金製造公司為基礎,在它附近承租一塊約三十公頃的土地,設立另一家公司,專門製造高階汽車的零件。韋盟的土地面積只有十六公頃,新公司的面積幾乎是兩倍。我已經研究很久,高階汽車零件市場很大,中國大陸汽車銷售量急速上升,我估計應該有很大的利基,內銷外銷都沒問題。等秀吉的身份弄好之後,我會找其他兩位股東一起開會討論,一個美國人、另外一個是大陸人,他們股份較小,各佔十%而已,我自己是最大股東,佔八十%,等一切談妥,秀吉你就可以駐廠幫忙。你的夫人可以來回臺灣大陸兩地。我這樣解釋,你大致瞭解吧!”
“我大致瞭解。”秀吉點頭回答。
鷹農與木松在廈門待了兩天,夜宿鼓浪嶼,第三天下午即搭機返回臺灣。
民國九十二年四月中,楊檢察官正式起訴五十四個人,一大串的政治人物、地方仕紳、公務人員與黑道人物,媒體與輿論給予楊檢察官非常高度的評價與讚許,楊檢察官卻心靜如止水,毫無雀躍之感。
一個星期之後,楊檢察官突然約鷹農見面,
“教授,我只幹到這個月底,我決定辭職不幹了。”
鷹農非常驚訝的表情說:
“真的嗎?不要唬我。”
“教授,我表情這麼嚴肅,像是騙你的樣子嗎?”
“所以,你是說真的。”
“當然是真的,五月一日正式生效。”
“你的長官都沒慰留你嗎?”
楊檢察官沉思片刻說:
“愈堅持正義的人不見得就是受歡迎的人,水太清就沒有辦法摸魚,這道理你應該懂。治安太好警察就沒得混了,政治太清明,政治人物去哪裡撈錢?”
鷹農愣了片刻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