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七嘴八舌地勸冷心。
“可是乾等著也不是方法,教堂那邊還有很多賓客和媒體在等,要是到了十二點還沒過去,豈不是讓他們笑話了?”顯然,在場的只有冷心最冷靜,她還能考慮到那麼遠的地方去。
冷心一語,大家再次噤了聲。
要靠這群沒有主見的千金小姐出主意無疑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冷心急中生智,道:“這樣吧,我先到教堂去,在那邊的休息室等夏藝,你們找到他讓他到那裡直接跟我匯合。對了,這事不能讓老太太知道,她的病受不得刺激。”
冷心想起昨天夏老太太握著她的手訴說期許的模樣,心裡微微泛疼。今天可是她為老太太圓夢的時候,一定要順利,無論如何她想讓老太太不留遺憾終生。
眼下只有這個方法可行,所以在冷心的指揮下,新娘子的“孃家”轉移到了早先訂下來的教堂休息室,當然這一切都是悄悄進行的,要是讓媒體知道新娘子一個人提前藏到教堂而不是被新郎接過來,估計又要大寫特寫了。
但是即使陣地轉移了,夏藝仍舊不曾現身。冷心聽著掛鐘上的指標滴滴答答地響,她焦躁地快要跳腳了——夏藝究竟幹什麼去了?!難道那天她讓他滾,他就真的滾了嗎?難不成他是要跟她賭氣故意放她鴿子?混賬,他是小孩子嗎?幼稚到家了!
冷心在時間的催促下變得越來越焦躁,她坐立不安,只能拖著累贅的婚紗來來回回地踱步。
冷心現在是度秒如年,所以當門外想起了雜亂的說話聲時,她覺得自己已經渡過了幾個世紀那般漫長——夏藝回來了?!他媽的,她現在撕爛他的心都有!
不一會兒嘈雜聲悉數消散,接著就是篤定的皮鞋聲。
聽著越來越近的腳步聲,冷心突然覺得自己心跳跳得飛快,她自己都嚇了一跳。她撫著胸口暗罵自己白痴。都不是第一次結婚,而且還不是真結婚,一想到新郎子即將推開這扇門帶她進教堂,她心跳加速個什麼勁?
她故作鎮定盯著那扇門,恍恍惚惚間想起了當年她和顧錦深結婚的場景。
那時候她被要求坐在自己的房間裡,聽著姐妹團起鬨兄弟團的聲音,提著心肝害怕顧錦深破解不了姐妹們安排的種種難題帶不走她。但是她多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