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少,裡面是我未過門的妻子,你怎麼急成這樣?”顧錦深冷冷一笑。
“裡面是我妹妹!”夏藝的聲調都高了幾分。
“我看,是因為裡面是你孩子他媽,所以你才這麼著急吧!”顧錦深卻以平淡的口吻堵得夏藝無法辯駁。
“別忘了,夏藝,你明天就要成為冷心的丈夫了,這時候來會見老情人,你是想要冷心難堪嗎?”可是夏藝怔鄂的神態卻更讓顧錦深惱火。
在夏藝的心裡到底孰輕孰重不是再瞭然不過了嗎?在即將過門的妻子與夏涵之間,他拋棄了冷心,選擇了夏涵!這一刻,顧錦深覺得自己的決定是對的,他要把冷心搶過來自己照顧,因為夏藝根本無法給冷心她想要的,與夏藝在一起,冷心不會幸福的!
“我……我沒這麼想!”夏藝的辯駁連他自己都感覺無力。
在接到岑宇默的電話聽聞夏涵流產的事情之後,他震驚得連手機掉在地上都無暇拾撿,一路飆車趕到了醫院。
他向來喜歡小孩子,自己也早就到了該當爸爸的年歲,可是他念及夏涵還小,所以恩愛的時候總忍著沒有把體液灑進她的身體。兩個月前那次歡愛是他們最後一次歡愛,因為她說她是安全期,他也沒在意,沒想到那一次就中招了!
可是她甚至沒有讓他知道他有了夢寐以求的孩子,孩子就這樣沒了!如果不是因為他與她斷絕關係,她也不會傷心難過到酗酒度日,如果不酗酒,孩子就不會掉……說到底,是他害死了自己的孩子!
那次聽聞顧錦深和莫如豔對冷心的孩子做過的歹心事時,他的胸中只有憤怒,他為顧錦深親手殺死自己的孩子感到噁心,感到厭惡,感到憎恨,可是……可是他現在不是做了跟顧錦深一樣惡毒的事情嗎?他覺得自己好惡心,好狠毒!
“你自己怎麼想你自己清楚!”夏藝茫然的模樣讓顧錦深的火氣更旺,他上前一把扯過夏藝的衣領,仿若利劍的雙眼盯著他好像恨不得把他殺死。
這時,病房的門卻“譁”地開了,滿臉倦容的岑宇默低沉著嗓音道:“涵兒……涵兒醒了。藝,你去……看看她。”
夏藝聞言,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把顧錦深推開,一把衝進了病房。
看著岑宇默雙眸空洞如同遊魂一樣跌跌撞撞扶著牆壁走掉了,伊澤皓朝顧錦深聳聳肩攤攤手,彷彿在說:他受什麼打擊了,莫名其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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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裡雖然開著燈卻仍然讓夏藝陰森,而床鋪上拱起的人兒彷彿沒了生氣一般,夏藝快速飛奔過去,立即握住夏涵的手指。
她安靜地閉著眼睛,眼中仍然有淚漬殘留,她微微張著毫無血色的唇喘息,好像剛才正在與誰說話,這會兒已經體力不支了。
她的手指冰冷,讓夏藝下意識地緊緊握住。
“阿默,我一直都知道我跟他是不會世人唾棄的,我們是禁忌的,是會被咒罵的……可是我還是不能阻止我愛上他……”夏涵微微側過頭,眼中的淚花就匯聚成了溪流淌了下來沾溼了枕巾。
原來剛剛她是在跟阿默說話!
夏藝心下一緊,可是他並沒有打斷她的話,只是更緊地握住她的手,
“我從十八歲成為他的女人,整整六年,我以為我在他心目中的位置是無人能替代的,可是……可是他只認識冷心兩個月,他就把我拋棄了,甚至為了她跟我斷絕關係……我故意對他說很重的話,我只是想要他挽留我,可是,阿默,他沒有……他拋棄了我!”她斷斷續續地說著話,似乎只有說話才能讓她感覺到自己的存在一樣。她越說眼淚流得更加肆意,怎麼也停不下來。
她的聲音嘶啞了,顫抖了,可是她仍然不停止說話。“……現在我跟他的寶寶也拋棄了我,寶寶一定是嫌棄我不夠資格當他的新娘子,所以替他做出了決定……寶寶和他都拋棄我了。現在我跟他唯一的牽絆都沒有了,我……我再也回不去他的身邊了……他不要我了……”說到痛處,夏涵忍不住抽泣不止。
那哭聲聽得夏藝肝腸寸斷,他的腦袋再也思索不了其他的事情,雙手用力地握緊她的手指,顫抖著聲音告訴她:“不會的!我再也不會不要你了……上一次說斷絕關係,那不是我的本意!”
夏涵聽到夏藝的聲音,猛然睜開雙眼,看到自己話題裡的人正握著自己的雙手,她驚叫一聲趕緊拉回自己的手。
可是夏藝不准她抽離,反而把慌張如小兔的她緊緊摟在懷裡。
“我以為你是真的愛上了顧錦深,所以才要跟我斷絕關係,我那時候說的話都不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