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紹軒倒是天天戴在左手的無名指上,可是林瀟雅沒有。那枚戒指太大太扎眼,她在每次進公司前都會把它換下來,戴上一個小的,當然還是戴在無名指上。然後再在每次回家之前抽空換回來。那枚小戒指是她在結婚前看著很好看自己買的,但是今天她在給辦公桌上的盆花澆水的時候把它弄髒了,浸進去的泥水清理不乾淨,所以就摘了下來。最要命的是,她在出公司前忘記把那枚大鑽戒換了下來!
在此之前蘇紹軒完全不知道這些事,她並沒有告訴他。她這次理虧了,真正的理虧。每天蘇紹軒看著她戴戒指上班,卻沒戴戒指下班,他會怎麼想?難道還能以為她是賣戒指的??算了吧!
她真不知道該答什麼,也許她可以說我把戒指弄髒了,就像那枚小的一樣,或者就直截了當地說我嫌它礙眼放包裡了,可是此時林瀟雅心虛得很,連藉口都沒有勇氣去想了。
蘇紹軒又看著她良久,而林瀟雅低頭,始終一聲不吭,最終還是他說了話:“你這樣讓我以為自己是教訓小學生的班主任。算了,睡覺吧。”
蘇紹軒關了燈,兩人無話。林瀟雅睡得不安穩,但在床上也不敢亂翻身,最終麻了身體,剛剛還是翻過了身來,蘇紹軒突然在這時抱住她。
林瀟雅的鼻尖貼著他的脖頸,他的聲音低徊而清晰:“林瀟雅,你真是讓我覺得挫敗。”
他說了這句話便不再吭聲,黑夜中,不知道為什麼,林瀟雅喉頭一哽,差點要哭了出來。
第二天林瀟雅去見一向咋呼得不得了的秦寶然。
算了算,他倆最近除了偶爾的電話聯絡外已經很久沒有見過面了,林瀟雅新婚,呃,算是燕爾,秦寶然戀愛,呃,算是甜蜜。
沒錯,秦寶然戀愛了,物件是她的寶貝弟弟郝帥。讓她抓狂的那個金髮碧眼的小帥哥還真是郝帥的弟弟。
話說郝帥的父母早在他幼年時即離異,雙方再嫁再娶,各不相干。郝帥的媽媽嫁得外國友人,並在7年前生了個漂亮的金髮碧眼小兒郎。
林瀟雅當時聽完後戳戳秦寶然的腦門:“真不知道你怎麼想的,郝帥16歲的時候能跟別人生下一個孩子,還是金髮碧眼?”
秦寶然嘿嘿笑:“沒辦法,這就是戀愛中女人的典型表現。”
不過那次誤會倒是讓秦郝二人關係發生了質的改變,當時某人一時衝動吻了對方,然後大訴愛語。然後另一個某人最終答應,但是過程已經不可考。不管林瀟雅怎麼問,秦寶然怎麼都不說。
不過這一段也夠震撼得了,林瀟雅記得自己當時悠悠感嘆:“真是狗血的劇情……爛透了……”
林瀟雅從秦寶然那裡出來後買了一堆禮品慢吞吞地拎回了家,就快過年了,他倆現在關係有點僵。
其實今天早上倒是一切正常,蘇紹軒起床後無異常表現,而且因為有臨時會議所以即使今天是週末還去了公司一趟。如果不是林瀟雅昨晚沒睡著,她一定會以為當時蘇紹軒說的那句話是在她的夢裡。不過林瀟雅沒敢再看蘇紹軒的眼睛,怕被閃到。
第二天週一,林瀟雅放年假之前的最後一個星期。蘇紹軒下午打過電話來說晚上會晚一點回去。
“我今晚不回家吃飯了。”
“好的。”
“沒事了,你忙吧,打擾了。”
“沒有關係,再見。”
“再見。”
其實她巴不得他晚點回來,最好是在她睡著之後。她也不知道為什麼,這次尤其心虛,見到蘇紹軒只怕會更心虛。可是她明明沒有做什麼太過分的事啊,林瀟雅自己對自己都覺得汗顏。
大概真的只是因為林瀟雅心虛,因為蘇紹軒這幾天明明行為與平日無異,而且說話好聲好氣,可是林瀟雅總是覺得怪怪的。她認為兩人之間少了點什麼,但是想了半天還是想不明白到底少了點什麼。
百思不得其解,於是林瀟雅自己鬱悶得很。
終於到了週五的晚上,林瀟雅徹底放鬆,在家開啟筆記本,繼續她的泡泡龍。
她開始還是有點鬱悶,於是捉住滑鼠痛快開打,所以分數也是很高。但是在後來的時候,蘇紹軒突然進了臥室看電視,他剛剛明明是在客廳的。
林瀟雅一邊打一邊說:“你怎麼不在客廳看了?”
“那麼大屋子就我一個人,還有明晃晃的電視,多麼孤獨的場面。”
林瀟雅“嗤”了一聲:“你多大的人了,還孤獨。三十而立,正是你的黃金好時期,趕緊把握,要是孤獨找那些傾慕你的美眉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