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不自信,只是在陳述事實。哎,我要累死了,今天穿的那雙鞋子真是不舒服。”
蘇紹軒笑了一聲,坐起來開始不輕不重地按著林瀟雅的小腿,他說:“既然不舒服幹嗎還要買。”
“因為它太漂亮了。”
“華而不實,美麗與舒適往往是魚和熊掌的關係。”
“你還說我,你不也是這麼文縐縐的,還魚和熊掌呢,嘖嘖。”
“想當初我的語文成績還得過全班第一呢。”
“是倒數的吧。”
蘇紹軒的手移到她膝蓋後側開始撓她,林瀟雅癢得不行,邊笑邊說:“哎,不要,不要,不能碰那裡,快停下,蘇先生,你也就會這一招。”
“因為這招最管用。你的鞋子既然不舒服,那就扔了吧。”
“蘇紹軒你真是暴殄天物,過什麼癮呢這是。”
“何苦為了一雙鞋子委屈自己的腳。”
“我樂意。”
“反正是你自己不舒服,到時候腳腫了可別說什麼。”
“蘇紹軒,你初戀是什麼時候?”
“這跟你鞋子有什麼關係。”
“沒什麼關係,我轉移話題好了吧。”
“你讓我想想,嗯,大概是在小學六年級。”
“蘇紹軒,你可真會殘害國家幼苗。”
“糾正一下,那叫揠苗助長。”
林瀟雅笑得不行,他可真是坦白,她好容易止住笑,說:“那最後為什麼會吹。”
“我們上初中的時候不是在一個學校。”
“哦……你可真是早熟的孩子。”
蘇紹軒重新躺下,關燈。林瀟雅剛剛睡了一覺,現在精神抖擻,怎麼都不肯睡。蘇紹軒無奈,說:“這麼晚了你怎麼還這麼興奮。據說小狗晚上才比較活躍,還愛叫。”
“其實你也很活躍。”
“我沒有,謝謝。”
他倆話題現在是越扯越遠,簡直是沒了邊。但是他倆說了這麼多,連點實質性話題都沒有。回顧過去,展望未來,偏偏就是不肯正視現在。越相處越成了鴕鳥,也不知是可憐了誰。
林瀟雅此刻擰他的腰,蘇紹軒噝噝吸氣,抓住她的手放在自己手裡,還在月光下比了比,結果發現她的手比他的要小很多,而且軟軟綿綿,於是他說:“你的手怎麼這麼小。”
“我奶奶說女子手小好,斂財。”
蘇紹軒笑:“那有沒有說斂色?”
“你可真不正經。”
他笑,翻身過來,鼻息熱熱地噴在她的耳邊,呼吸近在咫尺,林瀟雅索性也翻身,他倆正衝著,但是她的眼睛閉著,不敢看他的眼神。
蘇紹軒依舊是笑,他說:“小雅。”
林瀟雅有點怔忡,他還是第一次稱她叫“小雅”,以往他倆總是直呼姓名,或者乾脆什麼都不稱呼,現在他的聲音就在她的耳邊低徊,黑暗中帶著蠱惑。
林瀟雅心神微動,她終於睜眼,問:“嗯?”
他還是笑,說:“小雅。”
“有什麼話快說。”林瀟雅受不了這麼曖昧的氣氛,要是在平時恐怕已經沒毅力地臉紅,不過現在是黑夜,她就算臉紅蘇紹軒也看不見,不過她知道自己的臉正燒得厲害。
結果他說:“沒什麼話,睡覺。”
“……蘇紹軒,你真是吃飽了沒事幹。”
“那就乾點事?”他在黑暗裡低沉地笑出聲來,一個翻身便將她壓在身下。
林瀟雅雙手撐在他的懷裡,本是要抗拒,卻像是在欲拒還迎。她意思意思推拒了下,最終還是讓他得了逞。
第40章 想念
其實這樣的好氣氛,在他們剛剛過了三年的婚姻裡屈指可數,所以林瀟雅對此印象深刻。
林瀟雅結婚前林母和她談過一次很是語重心長的話。她也知道吵架,或者更準確地說,冷戰,在婚後是必不可少的一道菜,可是她就是難以下嚥。
林瀟雅對他們結婚一年左右時發生的那次冷戰記憶猶新。當時她和蘇紹軒話不投機,結果蘇紹軒第二天便出了差,矛盾在戰鬥中不得升級,但是也不得冷卻,林瀟雅的心結越編越大,正好趕上秦寶然當時也和郝帥鬧彆扭,倆鬱悶的女人一商量,便來了個孔雀西南飛,宿的是西雙版納,飛的是兩隻雌鳥。
但是沒過幾天,見色忘友的秦寶然就被郝帥幾句胡言亂,呃,甜言蜜語就乖乖地自己拎著小包包坐最近的一班飛機給哄了回去,就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