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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不會做就會說,懶漢一個。”

“林瀟雅,我可沒說賢妻良母是你。你做賢妻還行,可是良母你打算什麼時候作?”

蘇紹軒的話裡從來藏著另一層意思,林瀟雅極端地想。她真不想回答這個問題,於是學蘇紹軒假裝沒有聽見。

“不會吧,林瀟雅,難道你希望我斷子絕孫?”

林瀟雅聽到噗嗤一聲笑出來,這個詞跟蘇紹軒配在一起真是不適合。

第42章 端倪

蘇紹軒繼續說:“我是說真的。”

他的手插進口袋,語氣依舊是不緊不慢,聲音還是淡淡的沒有起伏,但是林瀟雅就是莫名地感到一種壓迫感。

孩子,這個問題她也曾認真想過。可她想來想去,還是不知道心裡是什麼感覺。

秦寶然曾經說,林瀟雅你就是一小孩心性,整天被蘇紹軒慣得在他面前無法無天,蘇紹軒那是遷就你,你以為你這麼一味地後退,他就真是一個無底洞?還有,你什麼事都寫在臉上……蘇紹軒那麼精明的人能不知道你在想什麼?你不僅欺人,還自欺。

這話一陣見血,幾乎不留情面,卻算是秦寶然說的最認真的幾句話之一。那時她正和蘇紹軒處於第三次冷戰,林瀟雅去秦寶然那裡散心,卻招致如此的惡評。饒是林瀟雅與她多年的死黨,什麼話沒有聽過,不想聽的話早已經練就了自動跑去腦子回收站的本領,此時她的臉上還是有點掛不住。

她把葡萄一顆一顆地放在盤子裡,紫色的葡萄上帶著晶瑩的水滴,格外誘人。可是好像兩人都沒了吃的慾望,她抬頭直視他:“我還不想生。”

她沒有再看他,將葡萄放在桌上,便去了臥室。

林瀟雅其實是心虛,她是不敢看蘇紹軒的眼神,不管裡面是失望還是平靜,對她都是凌遲。她並不想兩人溝通不良,可是她也不想放棄心裡那份倔強得讓牛都羞愧的該死又討厭的面子。

但是若是說蘇紹軒不給她留情面,那簡直是昧良心。蘇紹軒雖然三番五次地提及這個話題,儘管意見相左但是也沒有逼她;她不想去參加聚會他也由著她去;她不想戀情公開他也忍耐了好長一段時間;她喜歡歐式傢俱,儘管他討厭那種浮華的風格,可他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於是家裡客廳就成了豪華的歐式風。雖然林瀟雅不想承認,可是好像他真的是在慣著她。

他儘管喜歡逗樂她,她雖然在家總是不按他說的做,但是在人前兩人都充分給足了對方的面子。林瀟雅一副小鳥依人的模樣,蘇紹軒則是成熟穩重的社會精英。他倆在人前的時候一個眼神都能準確交流情感,但是在人後一句話都不想溝通。

真是悲哀的一對。

她原本以為這次旅遊是他倆婚姻的第二春,豈料竟是迴光返照。大概蘇紹軒以為那是他最後的底線,他在西藏的那句話真不是說著玩的。

按照這個情形,林瀟雅若不滿足就該遭到天譴。但是他掌控她的一切,她卻對他幾乎一無所知。儘管結婚已久,但是她不瞭解他的社交圈,不明白他的公司到底有多大,不知道他百轉千回的心思裡到底哪個彎彎裡才是真正的他。她相信他的為人,但是不相信他們之間有愛情。

他的體貼伴隨著諷刺而來,本身就如同這個婚姻,迷裡霧裡讓人辨不清東西南北。

林瀟雅覺得今晚過得格外漫長。晚上睡覺的時候他倆又各自據守大床兩端,背靠著背,難為薄被夠大,還能同時蓋得住他倆。

林瀟雅側身躺著,她的一半身子幾乎僵掉,她不敢翻身,前幾次的經驗證明即使蘇紹軒那邊沒有動靜,也不代表他就已經睡著。她後來數綿羊數得終於迷迷糊糊地睡著,卻又噩夢連連,一會兒夢到房子被火燒了,一會兒夢到她被鱷魚追趕,更詭異的是她竟然夢到蘇紹軒流淚了。

她夢到蘇紹軒穿著白袍子,站在教堂前面默默無語,右眼眼角滑下一滴淚,但是表情裡並沒有憂傷,而是讓人看不清喜怒。

她被這個夢嚇到,想醒,卻怎麼也醒不了,想喊又似乎被禁錮住,後來才知道這是鬼壓床。

真是糟糕的一晚,什麼都糟糕,比她做的最失敗的年糕還糟。

第二天早晨蘇紹軒也明顯心情不佳,而且精神不振。他靜靜地攪著粥,沒有說一句話,之間還掩去一個呵欠。

他不說話,林瀟雅也想不到有什麼好說的,餐桌上只聽見勺子偶爾“叮噹”碰撞精緻瓷碗的聲音。

她真是受不了這種氣氛,靜得可怕,於是喝了一大勺粥作為掩飾,可惜她忘記了剛剛出鍋的粥不是一般的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