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保持暢通,但是她似乎食言了,大豬他會不會恨自己?會吧,在他受傷,在他最需要自己的時候,她不但沒有在他的身邊照顧,還違背承諾,不告而別。
其實,她在這個地方很自由,遲御的安排甚至沒有讓她有種自己在被監視的感覺,她的房間沒鎖,只要她想,就算是睡覺的時候,門窗也可以開著,她的手機一天二十四個小時都在自己的身上,一開始被許天林沒收了,後來遲御給她要了回來,拿回來的時候句已經沒電了,她也沒再衝過。
她並不是個勇敢的人,應該說,她是個膽小鬼,在這件事情上,她完全沒有任何原則的做了逃兵。
她害怕席慕琛找她,甚至連賀子昱和凌子墨的電話她都未必敢接,不是怕責備,而是擔心會聽到自己並不想聽到的訊息,具體是什麼訊息,她自己都不知道。
這個時候,她就像是個矛盾體,她害怕聽到任何關於席慕琛的訊息,可心裡,卻又迫切的想要知道他的訊息,她每天,就在這樣的水深火熱中糾結著,她看不到希望,因為這似乎是條沒有盡頭的路。
“小豬,你是不是也想爸爸了?”
葉子悠低頭看著自己平坦的看不出絲毫懷孕症狀的肚子,蒼白的小臉上,勉強擠出了一絲笑容。
很想了對不對?就和媽媽一樣。
她想的,心都快痛碎了。
真想去他們經常住的那個地方看看,就算只是偷偷看他一眼也好,這樣的想法,把她折磨的幾欲瘋狂,她甚至都擔心,在孩子沒出生之前,她就害相思病死了,她知道自己不應該這樣,身為孕婦的她為了孩子要保持好的心情,要做適量的運動,但是從大豬的身邊離開,她真覺得什麼都好像沒了意義,不想吃飯,不想說話,也不願動彈,過去近二十年的時間,他們兩個在彼此都不知道的角落生活著,她過的很好,至少可以每天都讓自己有很燦爛的笑容,但是現在,她再怎麼努力,似乎都不行。
她沒有照鏡子,但是她知道自己現在的樣子一定很糟糕,因為每次看到許天林遲御,他們看著自己的眼神都充滿了擔憂。
房間的門突然被推開,輕快的步子,她一下就判斷出了來人。
她住進來的半個多月,除了照顧她的傭人,就只有兩個人經常會到這邊來,聽容嬤嬤說,許天林昨天已經離開了,那今天來的,應該就是遲御了。
遲御沒有說話,直接走到了葉子悠的身邊,然後,半蹲著身子,將自己的腦袋靠在她的肩膀上。
她又瘦了,白皙的臉上,那黑眼圈有些深,除了在提到孩子的事情時,她態度堅決的表明自己的立場,甚至有些歇斯底里之外,她一直都很安靜,就像是一朵枯萎的鮮花,死氣沉沉的,沒有任何活力,對他這樣一個將全部的心思都放在一朵花上的原定來說,現在花朵枯萎,他的心情也是十分低落,但是他不是神,沒有起死回生的本領。
“悠悠。”
葉子悠回過神,看著遲大哥,清亮的雙眸這時候卻佈滿了濃濃的陰霧,一團團的,就像是暴雨前的天空,不滿了陰霾,看不到一絲絲的光亮,也沒有波瀾。
她知道遲御就在自己的身邊,但是她的思緒依舊停留在他沒進房間之前。
“我想大豬了。”
她抿著唇,抬頭看著遲御,幾乎只是在瞬間,黑黑的眼圈佈滿了水霧。
每時每刻,她想著的都是這個這個時辰,這一分這一秒他會在做什麼事情。
這一刻,遲御不是遲御,不是她的遲大哥,而是一個聽眾,她只是想告訴一個人這樣一件事,然後,那個人能夠稍稍體諒她的心情。
她不敢在許天林面前說,因為她擔心許天林會對席慕琛不利,但是遲御不會,葉子悠就是相信,遲御不會。
因為他,是不會願意看到她真的生不如死的。
其實,她要的不多,真的不多。
遲御撫著葉子悠的頭髮,日光下,那張倦怠的臉就像是隻小貓,乖巧的不可思議,就連呼吸,都是不可思議的柔弱。
他的心,也在疼。
他的猶豫糾結,絲毫不會遜色於葉子悠。
她難受,他的心情又怎麼可能好的了?
“遲大哥,我就去看他一眼,偷偷的,絕對不會讓別人知道的。”
葉子悠伸出一根手指,特別強調一眼,她總歸是需要做些什麼,讓自己找到繼續堅持的動力的。
“我這次什麼都沒說就離開了,他肯定很擔心,也不知道他現在過的好不好?遲大哥,他現在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