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準!”
許天林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怒喝了一聲,揚手,就給了葉子悠一巴掌,那清脆響亮的聲音,完全出乎了葉子悠和遲御的預料之外。
葉子悠和許天林的關係一直就很不好,父母兩隻要一遇上點事情,就會有分歧,然後就會有爭吵,但是動手打人,許天林還是第一次,而且那一巴掌,還不輕,葉子悠向後退了兩步,險些跌坐在沙發上。
遲御有些慌張的站了起來,走到葉子悠的身邊,溫柔的撫著她左邊的臉頰,白皙的肌膚,幾乎只是在瞬間多了五個手指印記,就像包子發酵似的,很快就腫了,遲御看著,手都不敢碰,滿是濃濃的心疼。
從小到大,把葉子悠捧在掌心的是他,許天林雖然是葉子悠的父親,雖然他心裡一直都關心著她,但是時時刻刻記掛著葉子悠並且付出行動的是遲御,這次,葉子悠和席慕琛交往,他是很心痛沒錯,而且十分後悔,覺得自己當初不該讓葉子悠如願來清大上課,那樣的話,他們兩個就不會認識,現在也不至於有這麼多惱人的問題。
打人,罵人,所有的這一切,遲御比許天林更有資格。
“伯父,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遲御小心的捧著葉子悠的臉,回過頭,不滿的看著許天林。
“不是答應了我好好說的嗎?”
許天林看著自己的右手,再去看一臉倔強的葉子悠,心裡十分懊惱。
他是想好好說的,他的脾氣也一直很好,可是看著葉子悠那張臉,看著那張熟悉的臉,他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
其實當自己聽到那清脆的巴掌聲時,他就已經後悔了,他怎麼就打她了呢?
葉子悠坐在沙發上,緊咬著唇,怕疼怕的要命的她甚至連一滴眼淚都沒掉,說來也奇怪,平日裡總被人喊成哭哭蟲的她,對著許天林,無論她覺得有他有多分,怎麼都哭不出來,遲御看著她這個樣子,再想到她上次在電話裡歇斯底里的哭聲,心裡像是被針紮了似的。
“我去給你拿冰塊敷一下。”
葉子悠沒有拒絕,她要這樣子回去,大豬肯定會擔心的,不過這一巴掌不輕,就算用冰塊敷,也只能稍稍去腫,這傷口,是怎麼都瞞不過去的。
葉子悠的嘴角動了動,扯到臉上的痛處,痛的她齜牙咧嘴,瞪了許天林一眼,在心裡咒罵他王八蛋。
許天林估計也覺得自己錯了,心裡心虛,見葉子悠瞪他,也沒有和以前似的,吹鬍子瞪眼,一本正經的訓斥。
“想說什麼,說吧。”
葉子悠抬著下巴,任由遲御給自己敷臉,那涼涼的冰塊貼在火辣辣的傷口上,十分的舒服,葉子悠斜眼看了許天林一眼,又看了眼手機,“你最多還有40分鐘的時間。”
現在還差15分鐘就9點了,她答應了大豬十點會回去的,她不想大豬擔心。
“悠悠,你不能和那個叫席慕琛的男人在一起。”
許天林雙手交叉,態度堅定,只是沒了方才命令的架勢,有些無奈,甚至是請求。
葉子悠沒有說話,滴溜溜的眼珠子轉了轉,面上的氣焰也沒有了,其實,她心裡是有些慶幸的,幸好這件事情是許天林知道,而不是葉家的其他人,不然的話,那局面一定十分糟糕。
雖然許天林這個人從來沒對她說過什麼好話,但至少,葉子悠覺得,他應該還算關心自己的吧。
她不能和大豬在一起,葉子悠的腦海一直盤旋著這樣的念頭,然後,整個人,從腳板心一直到發頂,都是冰涼的,尤其是心。
每每想到這個問題,她的心情總會特別低落,本來,這種心情就好像十二月的冰水似的,可身邊再三有人說起這樣的話,就像是凜冽的寒風,讓葉子悠覺得心都要結冰了。
為什麼就不能在一起呢?
許天林看著葉子悠,抿著唇,狠下心,繼續說道,“這次你之所以能到清大上課,你遲大哥出了很大的力,他向家裡的人保證過的,你不會惹事,但是現在呢,你居然和別的男人同居,而且還是個軍火商的私生子,你以為葉家上下誰會同意,沒有人,而且遲御還會因此受到處罰。”
葉子悠緊咬著唇,輕哼了一聲。
“弄疼你了?”
葉子悠看著溫柔而又小心的遲御,搖搖頭。
“我的事情,你不用擔心。”
遲御隨手將冰塊扔進垃圾桶,他輕柔的聲音,對葉子悠來說,永遠都足以安定人心。
遲御側過身,低著身子,雙